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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見過其他人對她的不屑排斥,黃鶯越發喜歡黏著小變態了,不僅是他想摸摸她,她也想他。
“還記得昨日跟你說過的侍讀學士嗎?鶯兒可是想好了,覺得哪個好?”沈璋低身詢問。
這麼不正經的時候說正經事,真的好嗎?
黃鶯扭了一會,還是道:“我覺得高大人不錯。”
聞言,沈璋微挑眉頭,有些訝然,想不到他的鶯姐姐眼光這般準。
“為什麼?”沈璋好奇。
這還用問嗎?黃鶯奇怪,仰頭看他,“你不是說高大人為人聰慧,博學多才,知人善任嗎?”
沈璋道:“可我也說過他,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
“是人就會有缺點的嘛。”黃鶯笑了,根本不覺得性子急迫有什麼問題,“而且睿睿是選侍讀學士,他懂得多,能教你東西就好了。假如樣樣都好,別人也會搶的。”
“我的鶯姐姐真聰明。”沈璋語氣滿滿都是寵溺,看著她的目光像是香醇的甜酒,幾乎能將人溺死。
黃鶯羞紅了臉,低頭。
“別低頭。”沈璋聲音略微沙啞,“給我親親。”
“唔……”
下馬車時,黃鶯還覺得臉熱,花嬤嬤等人出院迎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黃鶯,瞬間就低下了頭,按捺不住狂亂的心跳。
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她這個老太婆,見著此時的王妃都有些呼吸不暢。
心愛鶯姐姐的美麗被別人看去了,沈璋很吃醋,直接環著她的腰將人捲到懷裡,不準人看。
進了內室,更是將其他人都趕出去,他自己服侍黃鶯換衣。
他現在是越來越見不得旁人在黃鶯跟前晃了,哪怕是丫頭,稍稍靠近她一點,他就難受。
——
沈璋的效率很高,不過五日,就跟她尋到了女師。
聽趙嬤嬤講,這位女師是極厲害的,能請到她,趙嬤嬤表示十分震驚。
這位女師姓向,是原鶴慶侯的嫡女,掌上明珠。低嫁給衛戍將軍,當年出嫁之時,十里紅妝,人人都說衛戍命好,娶回來位財神爺。不僅嬌妻有了,前程錢程都有了。
向氏愛慕夫君,且賢良淑德,上事舅姑,下養小姑,將衛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滿京城就沒有不誇的。
結果,上天卻虧待這樣的好女子,戍邊十年不回家的夫君居然戰死,並且留下一雙兒女以及兩房小妾。
衛家吃她的,喝她的,而給她的不過是十年空守,以及漫天的羞辱。
向氏守孝一年之後自請下堂,衛家兩老也覺得虧待於她,不忍寫休書,同意和離。
向氏雖然帶走屬於自己的全部嫁妝,但卻給衛家留了大筆錢財,夠衛家眾人後半生衣食無憂。而且還不計前嫌,為了兩個孩子的前程,親自聘請了兩位先生教導這一雙兒女。
可惜,衛家就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以前是有向氏在,才風光,向氏離去立馬敗落。
兩個孩子不僅資質差,品性更是不良,兩位先生只教了一年就離去了。還說,若不是有向氏的恩德在,才不留下教這兩塊朽木呢。
那兩房妾侍沒了主母的壓制,頓時變得猖狂起來,不僅虐待舅姑,還揮金如土,兩人也互相鬥。沒用上三年,好好的一個衛家就敗了。而就在這時,突然爆出宣大邊戍錢糧貪腐案,死去的衛戍將軍也牽連其中,被剝奪將軍封號,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為軍妓。
因為向氏自請下堂,所以逃過一劫。
可她非但沒有慶幸,反而從家中搬出,住入偏僻的寺廟,說是為夫君貪腐而害了的兵士祈福,之後更是散盡大半家財。
如今,滿京城提起向氏,全都豎起大拇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連趙、顧兩位人精,提起向氏都是讚不絕口,推崇備至。說她能持家,賢良淑德,更是品德高尚,乃女中豪傑。
然而,這些只不過是向氏做給外人看的。
當黃鶯見到這位名滿京城的女子時,面對她好奇的目光,向氏只說的一句話,“我行事的原則,一向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黃鶯一怔,沒想到她這麼坦誠,自己能知道這些,還是沈璋給她透了話,說向氏並不是像外界傳得那般。
她厲害就厲害在,將衛家搞得家破人亡,反而因此受到眾人尊敬。
剛開始聽向氏的經歷時,黃鶯確實有些心疼這個好女子,可見她這般不留情,又覺得有些過了。人死如燈滅,何必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