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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尊處優,看起來嬌滴滴的,可是即使是在老爺和夫人面前,也絕不會這麼嬌氣!
兩個人縮著脖子不敢出聲,極力地降低存在感。
聶鐸卻似乎已經習慣了葉素素這個模樣,只拿了湯勺親自一口一口喂她。葉素素雖然臉上還是一臉不願意的模樣,可是聶鐸的湯勺過來,她還是每一次都乖乖地張口吃了下去,不知不覺地就吃了一小碗。
伺候在一旁的樂竹和香竹兩個人再次面面相覷。
聶鐸就著小桌上的清淡小菜餵了葉素素一碗粥後,又轉頭問她:“還吃嗎?”
葉素素果斷地搖了頭,表示自己不吃了。
這一次,聶鐸沒有勉強她,只是把旁側的那隻白瓷燉盅開啟,幫她盛了一碗,道:“冰糖雪梨,潤喉暖肺的,你如果能喝下去,就勉強喝一點。”
葉素素當然是喝不下去了。
聶鐸也沒勉強她,正要把手裡的碗放下,忽然門口有婢女稟報:“郡主,何恩新何公子求見!”
葉素素一愣,這才想起,當時她落水時,何恩新正在她的身後。
小桌邊的聶鐸卻忽然臉一黑,把手裡的碗直接摔著了桌子上,怒道:“他還有臉來?!”
葉素素和樂竹香竹她們都被聶鐸突然湧出的怒氣嚇了一跳,噤若寒蟬,接到吸了一口氣,不敢說話。
聶鐸似乎也覺察出自己的怒氣有些大,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葉素素的發頂,道:“你吃你的,我就是……對何恩新有些氣憤。”
葉素素朝著聶鐸討好的笑了笑。
聶鐸有些不自在地解釋:“剛剛在湖堤,我看到他說要送你回來,才離開的。沒想到,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你竟然就被人暗算掉進水裡了!他跟在你身後,還能讓你被人算計去,要他何用?!”
葉素素髮愣,心頭湧起酸水,酸酸澀澀的,好生難過。
聶鐸卻還不解氣,低了頭沒有去看葉素素,不自覺地緊握了雙拳,“你都掉進河裡了,他竟然……竟然沒用地癱在湖堤,連喊人救命的聲音都那麼小……我若是走的再遠一點,都未能聽到!”
何恩新在聶鐸眼裡,簡直是一無是處。
葉素素卻不這麼覺得。何恩新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既不像她哥哥葉墨軒一樣從小就舞動弄槍,也不像她表哥陳滿他們騎射弓箭樣樣精通,更不及聶鐸年紀輕輕就已經上過戰場殺敵,所以遇到今日的情況,何恩新被嚇得沒有了主意,也是正常。
她原本就沒有對他抱有多麼高的希望,不然上一世他也不會一點都不反抗,就接了聖旨尚了大公主做駙馬了。
性格使然罷了。
可是,看到聶鐸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葉素素還是理智地決定,暫時不要見這個何恩新了。
樂竹得了命令,出去回了何恩新的話。
“何公子,我家郡主已無大礙,現在正喝了藥睡了,不方便見客。何公子先請回吧。”
何恩新知道今日是見不到長儀郡主了,猶猶豫豫有些不捨得離開。他纏著樂竹問了許多葉素素的事情,比如說,太醫是否來看過?開了什麼藥?長儀郡主是否服藥?
這些都是私密之事,樂竹當然不能全都告訴何恩新,只得態度極好地反覆說著:“何公子請放心,我家郡主已無大礙。”
何恩新最後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問的,只能依依不捨地告辭。他走了兩步,似乎掙扎猶豫了許久,又匆匆地跑了回來,叫住正要轉身進去的樂竹,道:“那個……今日救了長儀郡主的是何人?”
樂竹一愣,反應極快,笑道:“何公子,您這話問的?救了我們家郡主的,自然是在蓮池苑服侍郡主的內侍,否則您以為是何人?”
何恩新將信將疑,那個男人容貌俊美,身材頎長高大,眼神駭人,那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內侍嗎?可是,如果不是內侍,又無法解釋他不顧男女之妨那麼抱著長儀郡主。
他眉頭擠到了一起,一抬頭,又看到樂竹笑盈盈地看著他,也不好一直在這裡糾結,只好說:“請郡主好好休息,在下明日再來看她。”
何恩新走了,樂竹鬆了一口氣,剛回到內室去服侍葉素素,守門的小丫鬟又來報:“郡主,周姑娘、大表姑娘和大堂姑娘一起過來探望您!”
羅漢床上,葉素素被裹在一隻軟蠶絲斗篷裡。這斗篷是夏日用的,清爽涼快,裹在身上很是涼爽舒服。
她探了探頭,看了一眼聶鐸。
聶鐸坐在羅漢床邊,聽到小丫鬟的話瞬間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