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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道:“莫要再執拗了,那個無毒是否有東西交給你藏起來了?快交出來吧,夫人心腸好,必定會放了你的。”
銀雪望著她半晌,搖頭道:“不曾有。姐姐莫要再問我了。”
如玉又氣又怒,看著銀雪消瘦蒼白的臉頰道:“你我父母早就不在了,這世上只剩下你我姐妹二人相依為命,你不顧惜自己,也不要拖我下水,你一句不曾有,我卻如何向夫人覆命?”
銀雪心中如同針扎一般涼透,嘴上微微笑著:“是我拖累了姐姐,銀雪對不住你,你且回去向夫人覆命,說我並不知無毒之事,也沒有幫他收藏任何東西。姐姐若恨我,……便……權當沒有我這個妹妹吧,生死由我,……姐姐今後也不要再來了……”說著,臉兒別過去,不再看如玉。
如玉起身,跺著腳恨道:“你呀你,怎得這般糊塗……”
允兒聽了如玉的回報,又陷入了沉思,銀雪不愧是將門之後,一身傲骨。但這玉璧遲遲找不到,恐夜長夢多,如今還不知秦侯是否知道無毒手中有這玉璧,時間長了,恐怕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
楚王下朝來,允兒摒退左右,細細地將這幾日的進展稟報著。楚王皺眉問道:“夫人對此事怎麼看?”
允兒遲疑著說道:“妾身懷疑銀雪是知道無毒將玉璧藏在何處的。只是她對無毒太過忠心,無法撬開她的嘴巴。妾身將她拘在牢中,雖然不曾用刑,但她染疾,又無人照料,這等情況下,仍不開口,妾身也不知該怎麼辦了。現在用刑,輕了只怕她不會開口,重了萬一死在牢中,妾身擔心這玉璧再難現世了。”
楚王點頭,沉思著:“無毒更是什麼都不肯說,寡人也頭疼的很。為了找出玉璧而對王兄用刑,這個罪名只怕將來流傳出去,宗族人會詬病寡人。”
允兒蹙著眉,問道:“大王,何不先答應了無毒,許他二座城池,換回玉璧?”
楚王深深嘆了口氣道:“只怕沒那麼簡單。無毒在秦國藏了十年,秦侯肯收留他,豈會毫無條件?絕對不會只要兩個城池那般簡單。”
“無毒一旦接管了弦黃二地,與昔日臣子勾連上,就會在朝堂上有所影響,到時再有秦侯在背後支援,裡應外合,只怕會有無限的麻煩。”
……
左也不行,右也不好。允兒一時語塞,不知再該說什麼。
楚王嘆道:“寡人最擔心的是夜長夢多,現在僵在這裡,如果秦侯知道無毒懷璧其事,這時便該有所動作了……”
允兒見他憂心仲仲的樣子,便微笑著安慰道:“大王莫急,眼下宗族尚不知玉璧之事,上萬甲士又只聽大王調遣,暫時還未到千鈞一髮的時刻。妾身明日去荊山浮屠塔祭拜仙人,求仙人早日助大王找到玉璧。”
楚王握著允兒的手,點頭道:“有勞夫人了。”
第二日,允兒便動身前去荊山,臨出發之前,猶豫了一下,令醫人前去獄中給銀雪診治。如玉感激的涕淚縱橫,連連叩首。允兒看著她,並未說話,轉身登車而去。
荊山秋色正濃,萬里層林盡染,遠處山峰上流水如白練般懸掛在山壁上,霧氣浮動,宛如青紗。紅黃綠的葉子層層疊疊,將整個荊山裝點的繽紛斑斕。景色依舊,卻物是人非。
山中的清風吹來,吹動著允兒頭上戴的幕籬面紗。
允兒下了車輦,照舊自山腳與眾人拾級而上。
慢慢地走了半日,便到達了上次與射父相遇的巨石臺邊。允兒走過去,在巨石上坐下歇息,手撫石臺,想起了初雪。
初雪,秋夔二人離去已經有三年。還記得初雪臨走時帶走了靈耳,言之鑿鑿地說道一定會回來。如今卻也不見她傳個信回來。允兒心中暗暗悵然,若有一天再見面,一定狠狠地揪揪她的耳朵!
秋夔倒是常寄信來,如今在晉國錦衣玉食,一年前誕下了小公子,這是堅的獨子,也是嫡長子,秋夔在宮中是正夫人,堅對秋夔極好,繼位後也並沒有納新人入宮。諸侯國之間,晉楚二位夫人的交情最好,也都是國君獨寵。晉侯與楚王,又是諸侯中年青有為,英俊不凡的人物。是多少女人春閨夢裡的夫君。這等高冷又鍾情獨寵的夫君,也只能思而興嘆了,普天之下誰會有這樣的好命呢,也只有襄夫人和夔夫人而己。
想到二人,又想起了那個妸姒,以及銀雪,二女也都是為了男子而赴湯蹈火之人,然而因所託非人,便落得如此地步。心中感慨,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找個良人,無論貧賤,相依相靠,才是此生幸事!
山風微微拂過,允兒起身,對齊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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