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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楚明玥開始時還死咬著不說,但後頭被範循折磨得生不如死,終於熬不住,將範循想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只是她為了討活口,對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百般狡辯。範循可不管她究竟有沒有苦衷,他只知道他終於印證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而楚明玥就是那個當年致使他險些害死明昭的罪魁禍首!
範循心如錐刺,盛怒之下幾乎掐死楚明玥,但臨了又鬆了手。直接弄死未免也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親眼看著,看著她的皇后夢化為泡影!這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範循臨走前,還聽到楚明玥在他背後森森冷笑:“表哥明知道我是命定的皇后,竟還這般折辱於我!表哥會為自己的行徑付出代價的!”
範循當時聽見,立等就惱了,回身就又踹了她一腳。不為別的,就為她最後一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這些年一直都在為自己當年的愚蠢償債,也的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然而卻是於事無補。明昭離他越來越遠,並且恐怕很難原諒他。
不過範循心裡是不願認輸的,他還想再試上一試。這回裴璣的離開,是個絕佳的機會。
範循平心靜氣地臨了一張帖,正覺心境舒暢了不少,就被蘇氏使人叫了去。
範循閉著眼睛也能猜到母親叫他何事,因為她近來找他全是為著同一件事。
蘇氏的數落與絮叨在範循這裡全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他正垂著頭盤算事情,冷不丁就聽到蘇氏的聲音響在耳旁:“這回姚家這門親事,我覺著是再好沒有的,他們家眼下正當煊赫,你若是娶了他家的嫡孫女,還愁將來沒有好前程麼?”
範循被嚇了一大跳,猛地回神,轉頭看向已經走到他跟前的蘇氏:“母親說的是哪個姚家?”
“眼下除了國丈家,還有另一個正當煊赫的姚家麼?”
範循怔了片晌,臉色忽而陰冷下來:“是他乾的!”
裴璣你真是好樣的,讓我當完你姐夫接著又當妹夫是吧!
“這門親事更沒商量的餘地,兒子不應。”範循說著話轉身就走。
蘇氏氣急敗壞地追上來:“站住!人家姚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家世有家世,怎就入不了你的眼了!你可以見見……”
範循步子加緊,頭也不回道:“兒子不見。”在他心裡,沒有人能比得上明昭。
蘇氏幾乎氣個倒仰,咬牙切齒地望著兒子的背影,心道這門親怎麼著也得給你撮合成了!
姚若婠坐在國公府後花園的鞦韆架上,看著一旁低頭默默做著繡活的範希筠,嘆道:“範姑娘也不要太過難受,興許等這股風聲過去就好了。範姑娘要什麼有什麼,屆時必能再尋著好人家的。”
範希筠出了一回神,苦笑道:“多謝姚姑娘開解。”她自己再清楚不過,她見今已經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再不能翻身的。這輩子要麼就別嫁,要麼就自貶身份嫁個破落戶,再不然只能嫁的遠遠的。
姚若婠如今倒是生出些同仇敵愾之感,憤憤道:“我那表哥簡直是被那狐狸精勾了魂兒了,怎就那般捧著她呢,為了她,連自家人都不顧了!那狐狸精真真是個禍害,偏還得了個兒子,嘁。得虧我姑父不待見她,不肯由著我表哥胡鬧,否則要真是立她做太子妃,她還不上天。”
範希筠偏頭瞥了姚若婠一眼。姚若婠雖則是在譴責楚明昭,但實質上字字句句都在炫耀她與皇帝和太子的關係。
範希筠忽而笑道:“其實我有些好奇,姚姑娘那回被太子杖責,難道帝后就沒為姚姑娘出面調停麼?”
姚若婠原本確實是抱著在範希筠面前炫耀的心思,但被她這麼一問,登時啞了。皇后是她姑母不錯,但跟她並不是那麼親厚,至於她姑父,她更是沒見過幾面。範希筠這一句話,等於是戳到了她的痛腳。
姚若婠面色陣紅陣白,又想起當初被裴璣使人當眾責打的恥辱,當下坐不住了,起身作辭。
範希筠冷笑,姚若婠一副在帝后跟前多得臉的架勢,但誰不知道帝后根本只是跟她掛了一層親戚關係。就這樣,還跑來顯擺?
裴弈在與裴璣商談之前便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整軍出征的事了,因而裴璣應下的隔日,他便安排他領軍出發。
臨行前,裴璣望著懷抱兒子步步相送的楚明昭,無奈笑笑,連她帶孩子抱在懷裡,溫言道:“我來說個秘密,昭昭可要聽好了。”
楚明昭輕應一聲,趴在他胸前豎起耳朵等著聽。
“你若是需要我了,就喊我一聲,我即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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