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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眼前模糊,意識一點點湮滅。
就要結束在這裡了麼?這算是還債吧。他忍不住自嘲地想。
裴璣與楚明昭回到範循那座莊子的時候,發現還來了一撥人馬。他正欲詢問,瞧見打裡頭出來的人,當下容色一沉:“你怎麼來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裴湛面對堂兄的質問,定了定神,笑著道:“入內詳說。”
幾人進了正堂之後,各自落座。楚明昭覺得裴璣的傷口應當儘快處理,軟磨硬泡著催促他去治傷。
她坐在玫瑰椅裡,裴璣站在她身前。她微微仰頭凝著裴璣,露出半截雪白瑩潤的修長脖頸。外間天光潑灑進來,描映出她面上柔和若水的神態。從裴湛的那個角度望去,正能瞧見她的側影,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捲翹的長睫微微顫動,蝴蝶振翅一般。
裴湛禁不住又想起了她幫他撿起藥瓶的那隻手,那隻春纖若雪的柔荑。
他深深吸氣。
在見到楚明昭之前,他根本想不到世上還能有這樣的尤物。只可惜她已經嫁人了,還是嫁給了他一貫強勢的堂兄。
裴璣原本不急,但架不住楚明昭磨他,當即乖乖去讓瞿素幫他包紮了傷口。他傷得不嚴重,取出鉛彈後,瞿素幫他上了藥,交代了些忌口事宜,便道無事了。
裴璣重新坐回去的時候,見裴湛手端茶盞卻是低頭不飲,面容微斂道:“阿湛現下可以說了。”
裴湛聞言斂神,擱下茶盞,道:“是皇伯父讓我來一趟的。”
裴弈覺得自己兒子受不住楚明昭身死的刺激,腦子出了毛病,於是近來越發蹀躞不下。裴琰如今已經被廢為庶人,他在皇室裡可只剩下裴璣這一支血脈了,何況裴璣是他精心栽培出來的,若他真的有個不好,那可是要動搖國本的。
“所以父皇就讓你來看看我是不是跑去哪裡發瘋了麼?”
“這個……皇伯父只是讓我來探一探狀況。”
“那你探明白了麼?”裴璣目光一轉,落在裴湛身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見今大概京中眾人都認為明昭已死,你方才見到明昭時,卻為何全無訝異?你難道不奇怪明昭緣何會在此麼?”
裴湛怔了怔,旋笑道:“堂兄做事向來都有道理,我猜到堂兄是為了嫂子才離京的。”
裴璣端量他片刻,起身往外走:“那成,你現在看到我們都平安無事,可以回京了。”
裴湛起身笑道:“伯父命我務必與堂兄一道回。”
裴璣回首,乜斜他一眼,倏而道:“範循之前是否曾經去找過你?”
由於方才手上戴了鐐銬又幾番拉扯,楚明昭的手腕上有一片擦傷。裴璣原本要親自幫她上藥,但楚明昭心疼他手臂上還帶著傷,便推他去與裴湛敘話了。
她給自己上好藥之後又吃了些東西,沒一會兒裴璣就過來了。
裴璣捧著她的手檢視了一番,心疼地問她還疼不疼,楚明昭覺得他太小題大做,笑說無事。裴璣將她摟到懷裡,垂眸溫聲道:“昭昭受苦沒有?”
楚明昭搖頭:“沒有,他只是監視著我而已。”
裴璣面色陰鬱須臾,在她脊背上拍了拍,安撫幾句,又拉著她去讓瞿素切脈。
楚明昭不解:“為何要去查脈?”
“你適才險些暈厥,忘了?”
楚明昭被裴璣拉到瞿素跟前時,瞿素指了指對面,示意她坐下。
裴璣催著瞿素趕緊給楚明昭看看可有何不妥,瞿素卻不慌不忙道:“你急什麼?”
裴璣望了楚明昭一眼,嚴容道:“我媳婦都瘦了,一定是因為這幾日吃得不好睡得不好。”
“睜著眼睛說瞎話,”瞿素翻他一眼,“不過幾日而已,能瘦什麼?我看你該高興。”
“高興什麼?”裴璣腦中靈光一現,驚疑不定道,“你是說……”
“是不是,評脈之後便知,”瞿素說話間拿一塊汗巾墊在楚明昭手腕上,“事先說好,若真是的話,你要將今年新制的荷花蕊、佛手湯、君子湯這三樣內酒給我各送三壇來,以做查脈之資。”
裴璣痛快應下:“不成問題。”
楚明昭聽得雲裡霧裡,但瞧見裴璣面上掩藏不住的期待之色,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時間倒有些緊張。
她這些日子只想著怎麼逃跑了,都險些忘了她這月的癸水還沒來,但她一向是不規律的。並且,她也沒有出現什麼反應。
會不會是白白高興一場?
瞿素評脈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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