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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循順著地窖另一側的地道,直接出了莊子。出口處有一小廝牽馬等著。
範循硬生生將楚明昭抱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他接過小廝遞來的褡褳,系在身上後,將楚明昭的身子放正,在她耳畔道:“昭昭坐好,一會兒要跑得很快。”
楚明昭此刻倒是冷靜了許多。她不是範循的對手,急躁也沒用。
她慢慢趴到馬背上,暗暗去取耳朵上的墜子。
她打算沿路扔下身上的首飾,以便阿璣找到她。
裴璣闖入地窖時,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瞿素掃了一眼這裡的桌椅擺設,笑道:“看來他是打算在這裡小住的,東西預備得倒是齊全。”
裴璣在裡頭梭巡一圈,最後繞過了隔牆,找到了那道暗門。
“先生會破這個機關麼?”裴璣指了指門旁的那個紫銅獸頭。
瞿素上前左右瞧了瞧,輕哼一聲:“我以為多難呢,給我備齊東西,破這個用不上一盞茶的工夫。不過我不是教過你機關術麼?”
裴璣按了按眉心:“我現在什麼都思慮不了,只想殺人。”
瞿素白他一眼:“我看你是懶。”
伊祁山風光秀美,是觀花賞景的好去處,傳說上古五帝之一的堯帝便出生於此。伊祁山下有萬頃桃林,如今桃花未謝,一眼望去,如雪似霧的桃花勾連成片,滿目璨璨煌煌的紅。
景色很美,但氛圍不對。
楚明昭被範循一路帶到了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範循方才發現她用首飾做標記後,反剪了她的雙手,將她按在馬背上。所以她只標記了一半的路,後半段路被範循鉗制著動不了。
楚明昭望著對面兀自架火準備烤兔子的人,繼續勸說道:“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不把你的蹤跡告訴他,你回京之後仍舊做你的爵爺。”
“我不稀罕那些。”
楚明昭還是不太明白他在想什麼:“你想沒想過後果?你覺得你能跟他對抗麼?”
“你認為,他敢把老婆丟了這件事傳揚出去麼?他只能吃悶虧。現在恐怕大多數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皇帝知道這件事大約還覺得正中下懷,根本不會深究,”範循眉尖一動,“不對,我卻才說錯了,你現在是我老婆。”
楚明昭嘴角一抽:“你做夢呢?”
範循不以為意:“等過了這一關,你遲早是我老婆。”他見她扭過頭一副不欲理會他的樣子,盯著她道,“我對你不好麼?除卻強留你在我身邊以外,我沒有逼迫你做任何事。上山時,你說你累了我就抱著你,後來走著走著你又說你餓了,我又跑去給你打兔子。我對你還不夠好?”
楚明昭聞言想起方才的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她說累了餓了都是拖延時間的託詞而已,結果他上來就把她抱起來,又殷勤地說等到了地方就給她打野味去。
待到兔肉烤好,範循切下一隻金黃油亮的兔腿遞給她。她原本不想吃,但考慮到也不知要在這裡待到何時,便接下了。
她吃了一個半兔腿就吃不下去了,正不知如何處置手裡的半隻兔腿時,範循伸手拿過去,當著她的面在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楚明昭張了張嘴,神情有些僵硬。
她覺得範循在撩妹上頭的技術與膽氣比當初的裴璣高出很多,看起來就像是騙過不少小姑娘的。裴璣在這類事上就顯得青澀許多,只是後來才漸漸變成了老司機。
範循抬頭看一眼她的神色就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板著臉道:“不要把我想成什麼佻達子弟,我身邊連個房裡人都沒有。至於你之前撞見的那件事——我會那麼做是因為我當時被楚明玥那副臭脾氣煩得不得了,心裡磈磊難消,壓抑得很。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並且我不是沒成事麼?我後頭也一直為你守身的。”
楚明昭撐著額頭站起身:“你慢吃。”
範循正要攔住她,就聽楚明昭驚喜道:“夫君?”
範循一愣,跟著快步走到洞口一看,就瞧見裴璣領著一隊人順著磴道往山上來。
範循瞬時面若冰霜。
裴璣為何追來得這麼快?
他抓住楚明昭的手臂,立在原地忖量片時,繫上褡褳,拉著她出洞,繼續往山上攀。
裴璣聽到楚明昭的呼喊,一抬頭,正看到她被範循攬著腰往山上攀登。
裴璣袖中雙拳緊攥,眸底殺氣浮動。
何隨看範循似乎是要往山巔上去,瞠目道:“他要作甚?”
裴璣盯著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