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璣隨父親到了承運殿大殿時,沒在一眾前來迎接的人裡看見楚明昭,當即出口相詢。
姚氏似是踟躕了一下,將前因後果大致敷陳了一番。裴璣愣了好半晌才出聲:“這不可能啊,昭昭不是那種人。”轉頭看到裴弈面色陰冷,即刻道,“我要見昭昭,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對了,把周姑娘與周總兵也都叫來吧。”
姚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陪兒子兒媳演得也差不多了。
楚明昭被丫頭帶進殿時,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容色透著憔悴。她一看到裴璣便目露驚喜,緊走幾步便要往他跟前去,卻被丫頭拽著。裴璣面色一沉,上前喝開那兩個丫頭,攙住楚明昭仔細檢視,低聲問她受苦沒有。
一旁垂首偷覷的薛含玉恨得指甲都要掐斷了,楚明昭做出通敵的事,世子竟還那麼緊張她!
周妙靜進殿時正看到楚明昭側著頭與身旁的裴璣親暱地喁喁私語。她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楚明昭如今不應該變成階下囚了麼?
裴璣看到周妙靜便徑直問:“周姑娘說內子是細作,憑的就是那張地圖跟密信麼?”
周妙靜行了禮,聞言便是一怔,面色微沉:“難道這些還不夠麼?那密信上可是世子妃的親筆字。世子可不能為了偏袒世子妃就連這些證物都視而不見。”
裴璣微笑道:“這倒是不會。”隨即命人將證物呈上來。
周妙靜心中有些忐忑,但將前後想了想,確定沒什麼紕漏,這才穩了穩心神,等著楚明昭倒黴。
裴璣先瞧了瞧那張地圖,笑了笑,旋即又看了密信,一下子忍俊不禁。
周妙靜被他笑得發怵,忍不住問:“世子笑什麼?”
裴璣將那信紙拎給她看:“這根本不是內子的字跡,若是周姑娘不服氣的話,我可以命人去存心殿取來內子平日寫的書翰、批的賬簿,一比便知。”
周妙靜後跌一步,瞪大眼道:“不可能啊,我明明讓……”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險些走口,趕忙閉了嘴。
裴璣又拿了那張佈防圖給裴弈過目:“父王,這張圖紙好像是舊的那份吧,我記得王府這邊早就沒存著了。”說著轉向一旁的周愈,“周總兵,你那裡還留著呢麼?”
周愈看到現在也醒過神來了,知道女兒闖了禍,當即跪下道:“啟稟世子,微臣家中還留著從前的那份……”
“這就對上了,難道內子會跑去總兵府偷拿一張從前的佈防圖麼,”裴璣面上的笑忽而一凜,“所以周姑娘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
周妙靜完全傻了,裴語明明跟她說偶然看到世子書房內有一張佈防圖,但是不好偷,讓她去她父親那裡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一份一樣的。那封密信上的字跡也是她找人模仿的裴語拿來的楚明昭的手翰偽造出來的……裴語騙她!
周妙靜轉頭陰狠地瞪向裴語,然而裴語並不看她,只是安靜地垂著頭。
裴璣冷聲道:“周姑娘可認罪?”
周妙靜僵硬地立著不動,被周愈硬扯著才跪下來。
“周姑娘不說話,那我便權當預設了,”裴璣看向周愈,“周大人,誣陷世子妃,竊取軍機,這兩樣罪加起來,足夠判個斬立決了吧?”
周愈嚇得魂飛魄散,忙忙求情:“小女年幼無知,求世子饒恕!”又轉向裴弈,“微臣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但求王爺看在微臣效忠多年的份上,寬饒小女一命!”
楚明昭在一旁冷眼看著,心道你女兒下手害人的時候可沒想過別人的死活。
裴璣冷笑,周愈確實不會說話,父親最不喜被要挾,如今拿出多年功勞來做開恩籌碼,實在太不明智。
果見裴弈面色沉了半晌,緩緩對周愈道:“死罪的確重了些,但竊取軍機實在不能縱容,軍戎大事豈可兒戲。”旋即命人將周妙靜拖下去打五十軍棍。
周妙靜嚇得面上血色褪淨,軍棍比板子厲害多了,這五十下打完,她還有沒有命都兩說了。
薛含玉看著周妙靜呼天搶地地被拖下去,暗暗捏了把汗,慶幸自己沒摻和進去。周妙靜這回縱然僥倖不死,怕也要殘廢,最可怕的是,德行有虧的帽子得扣在她頭上一輩子。
她不由轉頭看向裴璣。她還奇怪為什麼一直沒瞧見裴璣的報復,原來他只是在等著合適的時機。
她正暗裡看裴璣看得出神,忽聽郭氏在旁道:“王爺,眼下有一樁喜事,望王爺能成全。”
薛含玉心頭一跳,意識到郭氏想說什麼,緊張地拉住母親的手,以目光求助。崔氏嘆息一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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