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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劈頭蓋臉申斥一頓。
這與從前的待遇實在是雲泥之別。
裴璣回來之前,上至裴弈下至家下人都將他當做世子看待,他自己也認為這王世子的位子不過是囊中之物。可裴璣偏偏毀了這一切。所以他打從心底裡厭憎這個弟弟,若非裴璣的再度出現,他早就是世子了!等父親將來複闢周室,他就是皇太子,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裴琰每每思及此便恨得咬牙切齒。他從前的算盤打得有多響,後來便有多憤恨!他一度想要除掉這個弟弟,可裴璣年紀雖幼但心機深沉,他根本奈何不了他。後來父親察覺,還疾言厲色地痛斥他一頓,說他狼心狗肺,煮豆燃萁,相煎太急。父親一直強調裴璣是他唯一的弟弟,又流落在外那麼多年苦,他應該對他更好些才是。
他卻只覺得父親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幾乎奪去了他所有尊榮的人,他不知道要如何真心相待。
但他漸漸也學得乖了些,因為他發現父親十分忌諱兄弟鬩牆這種事。於是他儘量掩藏起對裴璣的憎惡,母親說只要裴璣一日沒當上太子,他便有一日的機會。
“父王,既然法子合計好了,那不如讓兒子幫父王佈置吧?”裴琰試探著道。如果這回他能漂漂亮亮地打一仗,父親必定對他刮目相待。
裴弈蹙眉道:“可阿璣還安危未卜。依你看,他這會兒能去哪兒?”
裴琰雖心下急著去搶功,但面上卻不得不換上一副憂色:“兒子聽說最近外頭不太平,總有蒙古人出沒,那北普陀山大了去了,若是阿璣只顧著與弟妹歡會而跑去什麼僻遠之處,恐出意外……”裴琰見父親面上陰能滴水,適時地住了口。
裴弈忽然道:“你很擔憂你弟弟麼?”
裴琰笑道:“當然,阿璣是我弟弟,顧念手足自是應該的。”心裡卻著急,父親為何還不讓他去佈置城防。
裴弈欣慰點頭:“那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帶人再去尋尋你弟弟。”
裴琰傻眼:“什麼?!”
時近未時。楚明昭已經幾乎被餵飽了。她望了一眼那群額頭青筋暴突的蒙古人,轉眼看向拿帕子給她擦嘴的裴璣,實在憋不住了,問道:“他們為什麼不來抓我們?”
裴璣慢條斯理地道:“他們只是被人指派來困住我們的。不過他們大約是認出了我,知道我素日的做派,不敢輕舉妄動。左右也不是來殺我的,等時候一到,他們就撤了。”
楚明昭想到一個人,瞬間恍然,旋又不解道:“那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乾脆殺掉你?”
“殺了我麻煩很多的,父王一定會徹查,他怕惹火燒身。惹父王對我不滿才是他的目的。”
楚明昭自然知道裴璣說的“他”指的是裴琰。她見他自顧自慢慢吃烤肉,突然繃著臉道:“你早就知道大伯會來這一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裴璣輕嘆道:“我也並不十分確定他會否出手,我大哥這個人啊,野心有餘,但魄力不足,常常瞻前顧後、貪生怕死。何況難得出來一遭,提早告訴你怕壞了你的心緒。”
楚明昭抿唇不語。她望著他優遊從容的神情,想到他在楚圭面前也是進退自如,突然低聲道:“夫君這些機謀智計是誰教的?”
要真是被拐子拐了,他即便輾轉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那回王府時也是個任人搓圓捏扁的小傻子。除非被賣給了什麼大戶,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一般的教書先生哪裡教得來這些。
裴璣轉眸看她:“昭昭都知道了?”
兩人正說話間,忽聞又一陣人馬喧囂傳來。轉頭一看,發現是何隨帶人尋了過來。
那群蒙古騎兵亦識得何隨,當下互望一眼,瞅了瞅偏西的金烏,算著時辰也差不多了,調轉馬頭欲走。
裴璣扶著楚明昭起身時,楚明昭一小截雪白的手腕露了出來。美人柔荑纖美,肌膚如凝脂似新荔,一望便移不開眼目。那領頭的蒙古人轉頭間一眼瞥見,眼睛當即便有些發直。方才楚明昭幾乎都側身低著頭由著裴璣餵食,如今站起身,只覺美人不僅容貌絕色,身段也嫋嫋婀娜,那蒙古頭領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裴璣眼角瞥見他的神情,當即彎腰撿了一塊石頭,手腕一抬一轉便嗖的一下摔到了那領頭的蒙古人側頸上,冷聲用蒙語說了句什麼。
那頭領疼得眼前金星亂冒,張口就罵,然而一轉頭看到裴璣陰冷的面色,又即刻噤聲,瑟縮了一下,領了一班手下打馬就跑。
楚明昭看得直髮怔,這群人居然這麼害怕裴璣?
何隨策馬上前,笑著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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