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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夫君的生辰快到了,夫君喜歡什麼?我要給夫君備禮。”她早就打聽好了,下月十六就是,如今看來倒是跟裴琰的生日捱得很近。
裴璣不知想到了什麼,垂眸緘默少頃,旋又撫了撫她的臉頰,淺笑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好像猝不及防又被撩了。
楚明昭不甘落後,湊上去親他一口,道:“夫君去給大伯上壽那日不如就穿這身公服吧,我覺著特別好看。”
裴璣笑道:“真的?我還是頭一回穿官袍。”
楚圭給他掛的雖是五品官,但他這一身卻是四品官的公服——按制,若有公侯伯三等爵位在身,官位品級可躍升。他雖不符,但身份更高,楚圭如此為之,大約也是想昭示出他是給予了裴璣特殊待遇的。
“自然是真的,”楚明昭笑盈盈地看著他,“夫君穿什麼都好看。”
裴璣摟著她親了兩口:“這話我愛聽。”
兩人笑了一回,楚明昭想起範循方才與她說的出征的事,便一五一十與他說了一番。末了道:“他說後頭沒說的是與夫君有關的,我也不知他是不是在逗我。”
裴璣笑容漸斂,思量一番,面色微沉。
從正堂出來後,裴璣將何隨與沈淳二人召到了書房,如此這般交代一番。
等沈淳出去後,何隨遲疑道:“世子擔心楚圭是衝著王爺去的?”
“有這個可能,還是防著的好,”裴璣說話間看向何隨,“去撥些護衛來,讓他們自今日起去外頭守著後院院牆。”
“啊?”何隨瞪大眼,“世子怎忽然想起這一茬兒了?”
楚明嵐這幾日都夾著尾巴做人。自從那回她給範循下藥未成後,她開始認識到這個表哥的可駭。
那晚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眼中漫布殺氣。只他最後終究停了手,大約多少還是顧忌著她的身份。
他後來緩過來後,讓她脫掉外面的衣裙,只剩中衣,隨即拎來馬鞭便狠抽了她一頓。她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疼得當場昏死了過去。
他卻仍不肯罷休,一盆冷水潑醒了她,抬手啪地打碎了一個茶杯,冷著臉讓她跪到碎瓷片上。尋常跪在地上尚且疼痛,何況是直直跪在碎瓷上。她嘶啞著嗓子哭求他,發誓再也不敢了,但他無動於衷。
她身上只穿一層中衣,幾乎沒有任何緩衝,剛跪上去就疼得冷汗直流。
範循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說了與你各自為居,我不管你,你也不要來干涉我,但你卻偏要撞上來。”他慢慢俯身盯著她,“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你該慶幸你沒得手,否則……”
她疼得渾身顫抖不止,慘白著臉抬頭看他,正瞧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她其實不太明白他為何反應如此激烈,她不過是想和他做夫妻而已,他們本就是夫妻。
難道真是因為心裡念著楚明昭楚明玥兩個?
楚明嵐都有些糊塗了,他到底喜歡哪個?千秋節那天,他急匆匆跑來要跳下水救人,但楚明玥和楚明昭都在水裡,她當時也摸不清他是想救誰。
不過想到他寫的“日月昭昭”四個字,她又覺著他大概是看楚明昭越長越美,從楚明玥身上移情別戀了也未可知。
那晚之後,她再不敢跟從前一樣有事沒事往他跟前湊了。範循從前在她心裡是個溫雅公子,她沒想到他會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一面。
她被折磨得渾身上下都是傷,膝蓋更是血肉模糊,養了幾日才能走路。然而範循威脅說不要讓外人瞧出來,是以千秋節那日,她都不敢和眾人坐在一起。
然而她實則仍舊心有不甘。她若是認了命,將來只能等著被休棄,她這輩子就完了。但她再不敢去跟範循硬碰硬,她這些日子思量下來,覺著她該從她婆母身上下手。可任憑她如何討好,蘇氏始終都不怎麼待見她。
國公府這幾日都忙著籌備出征之事,蘇氏不想讓兒子跟去,打仗太兇險了,哪有留在京城坐衙門妥當。
這日,楚明嵐來給蘇氏請安時,正遇見同來請安的範循。
母子兩個正說著話,楚明嵐不敢打攪,行了禮便退到了一旁。
蘇氏問起範循請纓的緣由,範循答說是想歷練歷練,並說這也是祖父的意思。蘇氏似明白了什麼,按了按額角轉了話頭。
但楚明嵐不明白,她不明白範循為何要那麼拼。然而她也不敢問。
“初四是臨邑王生辰,柬帖都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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