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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淡淡的體香,如同有纖細的羽毛在他心尖上輕輕撩撥。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悸動,扶著她的手臂讓她站直了身子。楚明昭腿有些發軟,索性靠在他懷裡喘息。然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還有,你不是在廂房裡歇著麼?跑來這邊做什麼?”
“我看你這麼久都不回來,我一個人又百無聊賴睡不著,就想看看你在做什麼……”
裴璣眼眸一眯:“一個人睡不著?”
楚明昭撇嘴道:“不許斷章取義。”說話間又仰起頭,“對了,我看肅世子還有心思與你諧謔,我覺得這表明他根本就篤定了你不會把他怎麼樣。那夫君預備怎麼啃下這塊硬骨頭?”
裴璣低頭瞧著她水澤豐盈的唇瓣,摸摸她的臉,笑道:“我怎麼覺著你說什麼都帶吃的。”說著話眸中便劃過一抹狡黠,“我打算利誘,然後咱們再把他那兀良哈三衛奪過來。我現在只等著父王的信兒。”
楚明昭瞠目,聽起來就是大寫的不厚道。
西平侯府內,何嫣聽說了何秀的事,驚出了一身冷汗,當下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屏退了幾個丫頭,拉著何秀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但何秀始終只是趴在床上悶聲不吭。
何嫣急得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劈頭就問:“你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糊塗事了?”
何秀眼下心緒低落到極點,不欲開言,只是掙著何嫣的手,又要躺回去。何嫣見狀氣得渾身發抖,情急之下抬手一個巴掌扇過去,厲聲道:“說話!”
何嫣平日性子本就溫克,又對何秀這個妹妹愛護有加,這還是頭一回打她。
何秀木著臉喃喃道:“可能真的是做了件糊塗事……”
何嫣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揪住她道:“你跟我說,那個人是誰?你……你……道理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何秀咬了咬唇,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何嫣又氣又急,一時紅了眼眶,咬牙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你……”
何秀偏過頭,懨懨道:“我原本便卑下。”
何嫣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忽而淚水潸然:“你讓姐姐還怎麼幫你……你即刻就要嫁人了啊!你這麼一折騰,你的前程就全毀了你知道麼!”
何秀一聽到嫁人便更覺心煩氣躁,蹙著眉要推開何嫣:“姐姐讓我一個人躺會兒。”
何嫣反而抓得更緊,恨恨道:“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何秀頭疼道:“什麼孩子?”
何嫣一愣:“你不是有了身孕了麼?”
何秀茫然道:“什麼身孕?姐姐在說什麼?”
何嫣怔了半晌才道:“你沒懷孕?”旋又拉住何秀的手,“那你方才是怎麼回事?”
何秀只搖頭道:“我哪來的身孕。姐姐先回吧,我想歇會兒。”說著便慢慢躺了回去。
看來是虛驚一場。
何嫣這才鬆了口氣。隻眼下看妹妹這般萎靡憔悴,又想起方才的古怪,如何放心得下,轉頭出去就請了大夫來。
大夫來看過脈後,只道何秀這症狀不過起於鬱氣過甚,傷了脾胃,以致犯上欲嘔,喝幾貼藥便無礙了。不過大夫臨了又道,還是要何秀自己想開才是,否則喝藥也是效驗不大,日子久了恐積鬱成疾。
何嫣心頭剛放下的石頭又提了起來。送走大夫後,轉身坐到床邊看著妹妹,憂心道:“阿秀究竟遇著什麼事了?總悶在心裡也不好是不是,不如跟姐姐說說?”
她這妹妹一貫靦腆畏生,平素也極少出門,也不知能為什麼事鬱郁至此。
何嫣正預備再行相勸時,何秀突然出聲道:“姐姐,這回我是不是非嫁不可了?”
七月七乞巧節這日,楚明昭的馬車剛到信國公園門口,唐氏跟蘇氏就領著一群僕婦迎了出來。楚明昭一下來,唐氏便恭敬地見了禮,旋即笑道:“世子妃能來,敝園真是蓬蓽生輝。”
蘇氏看了唐氏一眼,又不著痕跡地轉過頭,也笑著跟楚明昭敘禮。
蘇氏待她熱絡不奇怪,但唐氏的態度就有些怪異了。楚明昭覺著唐氏待她比上回在郡王府時熱絡了很多。之前給裴琰上壽時,唐氏幾乎沒怎麼跟她搭過話,這回倒好似換了個人。
楚明昭壓下心頭疑惑,與二人客套幾句,繼而便隨著緩步入內。
到了待客的芙蓉軒,楚明昭才發現今日到場的熟面孔還不少。不過她總感覺今日氛圍似乎有點兒怪……
楚明嵐總無措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