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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介淡漠的樣子有些無法想象,正翻找著腦海中關於當年這位小哥哥的記憶,冷不丁聽他說這麼一句,不禁道:“他也是夠拼的,難道他要在廣寧過年麼?”
“這可說不好,楚圭不臨陣換將,他就得一直在廣寧這邊待著。你這表哥不簡單,要不楚圭也不會將重兵交於這個年輕後生。原本範循是跟馮興一道守錦西的,但楚圭想突襲廣寧擾亂父王的行軍計劃,硬生生將範循調來打後方,於是就有了冬至那日的事。不過範循剛走沒幾日,錦西就被父王攻下來了,楚圭聽到信兒,不知道會不會悔青腸子。”
楚明昭嘆道:“也不知他要蹲點兒蹲到什麼時候。”裴璣之前說要在天大寒之前帶她出去遊玩一趟,就是因為何隨奏報說範循來了廣寧,這才未能成行。
裴璣笑道:“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撤走的。”思忖一番,又認真道,“他們也怪不容易的,不若除夕那日,咱們使人給他們送些餃子吧。”
楚明昭一口粉團噎在了喉嚨裡。
第二日,賀珍又跑來與楚明昭閒談。楚明昭也懶得再探賀珍的心思,左右這姑娘大約也是一時心亂而已,過陣子興許就歇了心思了。
賀珍繞話半晌,見楚明昭一直拿湯婆子暖著小腹,小聲問她是不是來了月信,看她點頭,不知為何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表哥身邊似乎一直都只有楚明昭一個,連個房裡人都沒有,那楚明昭小日子到的時候……如何侍寢?尋常的世家子弟尚且能有幾個房裡人交替著伺候,裴璣身為王世子,又將是未來的皇儲,竟然真要守著一個人麼?
楚明昭將賀珍的驚詫看在眼裡,腦子一轉便明白了賀珍在想些什麼。因為顧氏之前來看她的時候,也曾經私底下問過她這個問題。當聽說裴璣確實一直以來都沒碰過旁人時,顧氏也是嗟贊不已。雖則顧氏未曾說下去,但楚明昭看出了她的擔憂。畢竟裴璣身份擺著,能獨寵她一時,卻似乎不能獨寵她一世。
楚明昭抿唇,她怎麼覺得這也並非全無可能呢。
賀珍今日在楚明昭這裡坐的時候比昨日還長。她到後來都不想走了,因為楚明昭這邊實在太暖和,她把身上的貉皮大氅脫掉都還熱得直冒汗。
她母親不知怎麼得罪了世子,如今王府裡不給她們供炭了,這天寒地凍的,她們那裡存下的丁點炭根本不夠用,昨日一天已經受不住了,她在暖閣裡穿著披風都冷得縮手縮腳。她母親打算自己去外頭買些炭回來,但這樣的酷寒之地,木炭少又貴,哪裡是好買的,何況還要買菸氣小的紅羅炭之流。她有點想回海城,但她母親怎肯嚥下這口氣。
清平郡主在暖閣裡來來回回踱了半晌,身上還是暖和不起來。她冷得直髮惱,思想半日,當即氣忿忿地跑去找薛含玉。
薛含玉染了風寒,正被幾個丫頭伺候著喝藥。清平郡主一見她,張口就說要讓她給勻些木炭出來。薛含玉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各處每月的木炭供應都是有數的,她給清平郡主勻出去些,她自己這邊就不夠使了,何況她還病著呢,怎能再受寒?
清平郡主見薛含玉面色透著不豫,心下更是窩火,當即笑道:“薛次妃,讓我去王妃跟前揭世子妃的繭兒,這主意可是你出的,如今世子因此惱了我,扣了我那裡的供應,你不會想甩手不管吧?我又不是讓你將你這裡的木炭都拿出來,我只要一半。”
薛含玉險些驚叫出聲,一半?!還讓不讓她活了!
然而她終究是忍住了,她如今不能跟清平郡主翻臉。薛含玉深吸一口氣,勉力扯出一個平和的笑:“姑母,實在不是我不肯勻,郡王如今每日都要來我這裡,我若是將木炭勻給姑母,那郡王那裡……”
“這個我可管不著,你自己想轍,”清平郡主此刻拿出了她平日裡那股囂張跋扈的勁頭,“你若是不給拿出來,我就去告訴世子那件事是你攛掇我去做的。到時候世子也如對我這般對你,你恐怕連一半的木炭都拿不著。”
薛含玉籠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緊。這個清平郡主也是個不要臉的!她雖然的確是拿她當槍使了,但清平郡主自己也是想對付楚明昭的,她們不過是目的一致而已。如今出了么蛾子,她就跑來給她添堵!
清平郡主見薛含玉臉色陰沉,當即起身,冷哼道:“不樂意給是吧?我這就去找世子去。”
薛含玉知道清平郡主絕不是唬她,咬了咬牙,終是上前拉住她,強笑道:“瞧姑母說的,我豈會真的看著姑母挨凍。”說著話,吩咐丫頭去取一半存炭送到清平郡主處。
清平郡主這才滿意,又交代下月的炭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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