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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撿著不需要內力催化的來練手，只是憑藉著經驗去感受溶液的變化。

但是這些都不能構成現在失敗的理由，他懂得自己的弱點在哪裡。

他需要為自己找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

他既想要種植一個傀儡，健康成熟的傀儡，卻也想要保命。

袁老頭進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他一身都溼透了，進了實驗室也沒看周曉波一眼，直接進了旁邊的小更衣室，出來的時候依然是那個拖沓的老頭。

他走到試驗檯前，看了一眼試驗檯上擺放的溶液，知道是周曉波配製失敗的，他也沒有評論，他所能說的，周曉波全部都知道。

“老師，你說人有時候固執的選擇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周曉波眼睛看著眼前的溶液，這是最為簡單的配製，原料融合，飽和溢位。

“這麼快就放棄了？”袁老頭看也沒看周曉波，手下動作不停，回答著周曉波，“溶液配比師本來就是一個枯燥乏味的科系，你選擇了它不代表它也同時選擇了你，半途退出了就永遠沒有成功的希望。”

“可是，我現在都要看不到希望了。”

“希望不是看到的，是一遍遍的做出來的。”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袁老頭敲敲桌子，等周曉波看向他的時候他才接著說道，“你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這比學院中很多的學生都更加前進了一步，當別人還在靠著老師找尋錯誤的時候，你已經在錯誤的道路上慢慢的自我修正了。”

“感覺一點也不像是誇獎……”周曉波又趴回了桌子上，“可是，知道自己的錯誤，卻沒有能力去修正，這不是更加可悲？”

“……也總比不知道自己錯誤在哪裡強。”袁老頭回答。

很快將這些負面情緒放下，周曉波又拼勁十足的投入到了下一次的失敗中。

他的內力根本就跟不上精神控制力，這是他最大的弱點，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溶液配比失敗，原料溶液飽和溢位。

幾次實驗都是這樣的結果，周曉波放下手裡的溶液，他突然又想起了鶴石，在天之涯的那塊巨大的鶴石。

鶴石能夠鍛鍊精神控制力，他現在的精神控制力並不是多麼的精準，而是他的內力過於薄弱了。

所有的經脈執行都被壓制了下來，意圖就是讓這緩慢的速度減輕對心臟的負擔，卻也拖慢了精神控制力的控制……

但是，如果他提前鍛鍊精神控制力呢？

周曉波視線落在試劑管裡的溶液上，眼神漸漸堅定了起來。

“老師……”

“不用告訴我，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去做吧。”袁老頭早在周曉波站起身的時候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看到周曉波眼神漸漸的堅定，心裡明白周曉波已經下定了決心。

“請老師為我批覆能夠出校的證明。”

“你要出校？”袁老頭驚訝，他絕對沒有想到，周曉波想到的辦法居然在校園外面。

周曉波躺在床上看星星，計子慕回來的時候，周曉波依然雙手枕在腦後，雙腿交疊著，外面的星空倒映在周曉波的眸子裡，璀璨異常。

這樣的角度看過去，居然已經有了大人的感覺。

計子慕微微笑了一下，他坐在床邊，颳了刮周曉波的鼻子。

“在想什麼？”

“哥你回來了？”周曉波並沒有起身，他只是扭了扭頭，“要不要躺下歇歇？”

“吃飯了沒有？”計子慕笑著問道，他也沒有躺下，只是往裡面坐了坐，抱起周曉波，讓他躺在自己腿上。

“吃了。”周曉波點點頭，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計子慕的下巴，幸好計子慕很快低了頭，手指溫柔的穿梭在周曉波的髮間，“哥，你今天白天很忙？”

“……嗯。”計子慕微笑著，並沒有多加解釋。

“哥，墨陽參加比賽了。”

周曉波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情，學院裡現在關於墨陽與計子慕的議論已經成為了話題榜，時不時的走過路過就能聽到。

“我知道。”計子慕笑了笑，並沒有外面傳言的興奮異常，也沒有外界傳言的膽戰心驚。

計子慕依然是那個計子慕，溫和的，從容的。

“我想了想這事，或許還是我鼓動墨陽去參加比賽的，會不會給哥你惹了麻煩了啊？”周曉波皺起眉毛，有些擔憂的樣子。

“你？”計子慕略略有些驚訝，卻轉瞬有些自嘲的笑意，剎那消失在眼底深處，“早該猜到的。”

“到時候我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