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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有驚訝是理所當然,居然還有一絲一絲的火氣不停地往上冒。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他只知道他不喜歡“赫連”這個姓氏,更不喜歡“赫連上”這個名字。如今這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怎能歡喜的起來?
赫連上一抬手,候在門邊的奴僕便進來收拾殘局。他知道蕭般若乃是蕭景之子,也就是玉寶音的便宜哥哥,便和善地道:“在下還在建康之時,就久仰公子的大名。”
蕭般若深吸了一口氣,道了一句:“彼此…彼此。”
還特地補充道:“我經常聽寶音提起上公子,寶音年年都會給上公子寄去一張小像,除了第一年不是我畫的,剩下的幾幅全是出自我之手。”
這句話只有第一句最好聽,剩下的話語只能讓赫連上嫉妒不已。
且,他聽得出來,蕭般若也是嫉妒他的。
蕭般若嫉妒他離她那麼遠,還被她惦記。而他不過是想像以前一樣,能夠時刻陪在她的身邊,而不是本是他的位置成了蕭般若的。
人是不知足的,擁有了一些便想再擁有一些,最好能夠擁有全部。
赫連上頓時收起了笑。
這就好比茫茫的大草原上,準備獵食的野獸,總是能準確無誤地發現隱藏在草叢裡的爭奪者。
是憑直覺也好,憑嗅覺也罷。
赫連上知道,有的人如他一般,不只是想做哥哥。
他收起了善意,道:“以蕭公子的畫功,不做畫師實在是可惜。”畫了又怎樣,也不能代表你們很親密。
蕭般若氣急,幼|稚的和他鬥氣,又道:“我昨日夜深才回,只聽寶音說了太子舅舅的事情,並不曾聽她說上公子也來了這裡,若不然我便來得早些,好早些得見上公子的風采。”
蕭般若比之赫連上到底是小了兩歲,再者後者早已入仕,雖說蕭般若也已為皇帝做事,做的卻都是小事,像此番為南朝太子接風,是皇帝委派他的最重要的事。
加之,赫連上沒有入仕之前,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打敗了對手,才得赫連淨土注目,付出的代價是蕭般若從沒有付出過的。
是以,不過是說個諷刺的話,高下已分。
蕭般若話一說完,連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別說他和玉寶音可不是親兄妹,就算是親兄妹,他夜深才回,兩人如何得見?
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那廂的赫連上已經冷了臉色,道:“還請蕭公子說話前三思。”別說三思了,哪怕過一遍腦子,也不會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
蕭般若想要解釋,赫連上哪裡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又道:“蕭公子乃是寶音的哥哥,做哥哥的愛護妹妹那是理所應當。在此,我替寶音謝過蕭公子的愛護。
蕭公子可能覺得我沒有立場說如此話語,可我與寶音結識的早,說她小時是我抱大的,這話可能略顯誇張。可她小的時候真的很懶,一直長到五歲才不讓人抱。
我與她不是親人勝是親人,瑞王生前便是這樣說的,所以,我與她的感情並不是旁人可以想象。
方才蕭公子的話真的是讓我動怒,可我知道蕭公子一定是無心之失,但請簫公子謹記,如今你已是寶音的哥哥,便再也不能胡言亂語。”
蕭般若一聽,愣怔當場,連太子秦纓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都不知道!
玉寶音的親爹都被赫連上搬了出來,蕭般若覺得自己根本無力撼動他的話。
還有那句“你已是寶音的哥哥”,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心窩裡。
不是不見血的傷就不算傷,不見血的疼也一樣會要人命。
蕭般若只和秦纓客套了幾句,便匆匆告辭。
秦纓又不是個不懂禮數的,還特地送了他一份見面禮,那是南朝的玉件大師,用滿綠的翡翠精心雕琢出的一件玉如意。
蕭般若一出了南朝太子府,哪裡都沒有去,徑直就回了高遠公主府,也沒有去拜見秦愫和蕭景,而是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其實他早該明白的。
那些個酸酸甜甜的心情,並不是真正的兄妹之間應該有的。
他直視著書案上的玉如意,心裡一直在想,那是寶音舅舅送的見面禮。
若他和寶音不是“兄妹”關係,寶音的舅舅吃飽了撐的才會送他見面禮。
以前玉寶音不肯叫他哥哥,他還會生氣。
如今倒成了,她若是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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