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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做一個皇帝若是不能開拓疆土,整日呆在那方寸大的皇宮裡,實在是妄為帝王。”
玉寶音想,他的意思是……他不回皇宮了?
***
蕭彌堅早就想到,元亨就是一匹野馬,一旦出了欄,還指望他迴轉,那就是痴人說夢話。
可蕭般若又沒有提早想到這個。他想的是,他和元亨一塊兒尋到了玉寶音,他便和商軌換一換,商軌陪著元亨回長安,他便和玉寶音一起征戰。
還是那句話,他還是太天真了。
元亨和玉寶音單獨說了會兒話,便跟蕭般若說,他要把人馬調集過江,攻打建康。
蕭般若:“皇上……是在說笑吧?”
元亨道:“你瞧朕像在說笑嗎?”
蕭般若搖了搖頭,心想,就是不像,所以才更嚇人啊!
他急道:“皇上,臣知道,皇上是真心在為寶音著想,可皇上畢竟乃是我大周的君主,怎麼可以親身犯險呢?皇上,不如這樣,留部分人馬給臣,臣自會竭盡全力協助寶音。至於皇上……就回去吧!”
他若是因此少了根頭髮,旁的人又會怎麼說蕭家呢!
沒人會說是因為他一意孤行犯下的錯,只會說是蕭家的人故意做了個局引得他那樣。
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蕭家的人就是長了渾身的嘴巴都說不清楚。
將蕭家放在火上烤的,不過是他那個禪讓的遺詔。
元亨當然不會聽他的,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講。
蕭般若紅著眼道:“皇上,可為蕭家設想過?”哪怕是想過一點,他也不會這樣做。
元亨沒有看他,深吸了口氣道:“想過,可我若是回了長安,能活幾日都不一定呢!”
他想說的是,他瞧過了外面的廣闊天地,再回到皇宮是會憋死的。
蕭般若的理解卻是,他沒了玉寶音便不能活。
蕭般若一下子就沉默了,事實上,他就是不沉默又能怎樣?他又不能將元亨強行綁回去。
***
兩天之後,元亨的兩萬人馬在北梁城外紮營。
秦纓以最高的禮遇迎接元亨入城,還將城中原本是他住的最好的院子讓給了元亨。
元亨在船上睡了兩天,連走路都覺在打漂,一點兒也沒有想跟秦纓客氣的心。
也不顧沒有宣揚他的身份,更不顧旁人意外的眼光,堂而皇之地入住了。
說實在的,秦纓意外極了,這是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的事情,居然就成了真。
他聽著他外甥女和元亨討價還價,討論的是元亨帶來的那兩萬人的指揮權。
元亨說,他乃是大周的皇帝,大周計程車卒自然要聽他號令。
他外甥女說,大周是助攻,且他們腳下的土地是南朝的土地,是以那兩萬士卒必須要聽她的。
兩個人爭得起勁,他在一旁直冒冷汗。心說,他外甥女也真是的,爭什麼爭,萬一把人給爭回去了,可怎生是好?
他外甥女是個極有魄力的,嚷嚷著自己要退一步。他又心說,她終於開竅了。
就聽他外甥女脆生生地道:“那兩萬士卒聽你的號令也行,你得聽我的。”
可憐秦纓才抿了口茶水,咕咚一聲嚥了下去,噎得兩眼發直。
他以為元亨要翻臉的,誰知道元亨想了想,道:“也行。但作為交換條件,等到朕攻打大齊的時候,你得聽朕的。”
這條件倒是公平。玉寶音答應的痛快,接下來就說了她對元亨的第一條命令。
“你要嚴格要求那兩萬士卒,不得在我南朝的土地上發生殺燒搶掠的事情,我們是奪城,不是屠城,若是能兵不血刃,那才更好呢!”
元亨也答應得痛快,還道:“放心,朕的人馬是來助攻,又不是來打劫的,朕的人馬不缺那些銀子。”缺的是讓人生畏的名聲罷了。
這就愉快地達成了協議。
然後,秦纓算是大開了眼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到了夜間,他無法入眠,出了房間準備走走,就在元享所居院子外頭的小河邊,撞見了喝悶酒的蕭般若。
當然,他喝的是果酒。
這是兩個不會喝酒的人,撞在一起借酒消愁的節奏。
秦纓一口氣來了半壺,有點迷糊了,長嘆一聲道:“我是個沒本事的……”
這是酒後吐真言的節奏。
蕭般若勸他道:“無妨,寶音並不會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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