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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寶音道:“我給你留了信,你可曾看到?”
【蕭般若,原先我不叫你哥哥,現在我叫你一聲哥哥,若是以後再見,我也會叫你哥哥。哥哥,我走了,看顧好家,看顧好我娘,看顧好蕭南,也看顧好蕭爹。】
她留下的那封信,就是這樣寫的。
這也能叫信嗎?她不提還好,一提起,蕭般若就更氣了。他的用處彷彿只能看顧她娘。
他道:“玉寶音,你真是……任性……極了。”
他本想說的更重,可大好的日子,總不能在他的埋怨中過去。
搞的他像個怨婦一樣。
這埋怨聽在玉寶音的耳裡,不痛不癢,她呵呵一笑,瞧了瞧他身後的大船,“皇上讓你帶兵來助我的?那些大臣怎會同意?”
蕭般若這才將半死不活的元亨想起,他和她低語:“皇上……就在船上呢!”
“他來做什麼?”玉寶音驚訝不已。
“你走之時帶走了商軌,皇上的頭疼病犯了,還很劇烈……”蕭般若說的是明面上的原因,他一直以為這頂多能算原因之一。至於原因之二,自然是元亨想要來尋玉寶音。
可他還是太天真了。
玉寶音只覺驚奇,眨了眨眼睛道:“我也給皇上留了一封信。”
蕭般若一時不解,她留了信和皇上的頭疼病有什麼聯絡,卻還是道:“我爹將信呈給了皇上。”
“那他看了嗎?”
“看了!”
“他可說了什麼?”
“不曾,緊接著就犯了頭疼病。”
“哦。”
玉寶音頓悟。
她想,方才蕭般若送給她的那個詞,她應該原封不動地送給元亨。
論起任性,她哪裡比得上這個大周的皇帝。
玉寶音隨著蕭般若一起去見元亨,她瞧見他的第一句話是:“皇上,外面是不是比皇宮有趣多了?”
元亨眨了眨還有些暈的眼睛,努力將玉寶音看個真切,“嘖”了兩聲道:“你這銀甲倒是不錯!”
說的是真心話,卻也是明顯不想回應玉寶音的話題。
好歹他來的時候帶了兩萬的兵,雖說仍有一萬五駐紮在蕭城,卻也能看作是一種威懾。
玉寶音沒好意思當著蕭般若的面揭穿元亨,只道:“皇上來的不巧,商軌在南梁,並不在北梁。皇上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倒是能給皇上扎一紮。”不過,前提是你得把帶來的五千人給我用一用才行。
轉而便對蕭般若道:“哥哥,你去取針。”
蕭般若知道她是有話要單獨對皇上講。
那廂的元亨也道:“蕭將軍取針的時候可要瞧仔細了,朕只用銀針。”
蕭般若知道皇上的意思是讓他別急著回來。
他還知道,兩人說的絕不會是“甜言蜜語”。
他領了命,大步跨了出去。
艙房中,只餘了他們兩個。
元亨一挑眼睛道:“你先說,還是朕先說?”
玉寶音嘴角上揚,笑著道:“無妨,誰先說都一樣。”
不知怎地,她這一笑,元亨只覺眼更暈了。
☆、71|於
戰場上的銀甲是沒有溫度的,還有銀甲的底下明明是白袍,元亨卻覺得她就像個太陽,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光芒。
元亨覺得頭好暈啊,可她卻老是眼睛眨呀眨呀地衝著他笑。不用想,她說的準不是好事就對了。
果然,她說的是誰先說都無妨,可還不等他開口,她就道:“你把你的五千人馬借我用用,我就不告訴我哥哥我給你留的信是針灸的穴點陣圖。”
這是他還沒有發難,她又倒打一耙的節奏。
元亨氣笑了,半眯著眼睛對她道:“你可知北梁是誰的地方?”
玉寶音大言不慚地道:“我的,怎麼了?”
敢這麼說的幸虧是她,若換了旁人,元亨早就翻臉了。
對於玉寶音的不慚愧,他只能無力地道:“北梁,東梁和黎洲三郡,明明是南朝割讓給大周的……”
玉寶音恍然大悟狀:“哦……你那百十號人,一個也沒有少,霍叔叔好吃好喝地供著呢!”
然後呢?
世上少找她這麼臉皮厚的丫頭了。
元亨翻了翻眼睛,表示自己的憤怒。“北梁是我的,你舅舅不該選在北梁登基。”
玉寶音也翻了翻眼睛,笑著道:“你說是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