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則,要女子又有何用!
再者,高遠公主還是個罪臣之妻,要不是因為瑞王戰敗,大周怎麼可能有機會提出讓高遠公主帶著黃金百萬做嫁妝前去和親,這般令整個南朝都感到屈辱的條件。
饒是玉寶音今年才只有六歲,懂的還不太多,也知道那些人是在放狗屁。
就像她的好夥伴赫連上同人辯論時說的,瑞王的戰敗,沒人敢將過錯歸諸在真元帝“連齊抗周”的錯誤政策上,也沒人記得瑞王一開始就是反對這麼做的。
還有大周對南朝的侮辱,也沒人敢說是大周在欺負真元帝無能。
所有人,就連真元帝自己都將過錯一股腦地栽在了瑞王玉榮的身上。玉榮活著是真元帝的好女婿,死了以後也得發揮餘光餘熱不是。
聽聽,這世上不是沒有明白人,明白人如是想,可誰又敢將話說出來呢!
就算是赫連上,堂堂的南朝宰相之家——赫連家培養的下一代繼承人的候選之一,也只敢在家裡關起門來,同其他的幾個繼承人候選,辯論一番,辯給宰相赫連淨土聽。
那會兒,赫連淨土的夫人魯氏正在內房拍著“昏昏欲睡”的玉寶音,道了句:“死了的人,已經不知人世間的悽苦,就是苦了高遠公主和真元皇后親封的、咱們寶音小公主了。
可憐真元皇后,也才不過過世了半年,真元帝怎能如此糊塗了呢?”
也只換來了赫連淨土的一聲呵斥,不顧老妻的臉面,道了一句:“婦人之仁。”隨後一揮袖,招呼著候在門外的幾個候選人,大步走向了前院。
魯氏不敢違抗夫君,只等玉寶音醒來的時候,即刻使人送她回長公主府,悄悄道:“好孩子,等到太子秦纓登了基,肯定會找個機會迎回高遠公主,讓你們母女團聚的。”
僅此一句,也已經是大不敬的緊。魯氏拿帕子捂住了嘴,再不敢言語。
玉寶音就當做聽不懂,嚮往常一樣抱了抱魯氏,然後上了馬車。從那起,她再也沒有去過宰相府。
只因她娘說:“事已成定局,無需再去。”
至於她舅舅什麼時候能登基,看著他瘋外公一頓飯還能吃下兩碗的情形,這會是多少年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
而現在,她的孃親,高遠公主即將遠赴大周,前程未卜,歸程不定。
按照赫連上的說法,大周的人生來就野性,百年之前就是還只會食生肉、娶“母親”的野蠻人。她實在是擔心她孃親的緊,怎麼可能讓她一人前往大周呢!
她得跟著、護著,代替她爹,看顧好了她娘。誰要是膽敢欺負了她的孃親,她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將他一口吞下去。
玉寶音還在恍惚的時候,就聽外面的傻梁生小聲道:“小公主,要上船了哩,你在麻袋裡藏好了,可莫要被人發現,小的這就抱你上船。”
****
與此同時,就在滔滔的江水邊,太子秦纓哭成了淚人,抱著高遠公主就是不肯撒手,“阿姐,母后已經仙去,你這一走,阿纓,阿纓往後可該怎麼辦啊!”
高遠公主秦愫一直在望著遠方,就是建康城的方向。明明什麼都看不見,明明那裡已無所牽掛,不知為何,還是想多看幾眼。
她聽見秦纓的話,才默默地嘆息了一聲,拂掉了秦纓的手,淡淡道:“現在的情形,我若不走,你我二人,必將損毀一人,我只有避讓一法。還有你,記住我說的話,莫爭皇位,一旦建康有變,馬上退守北梁州……那裡本是瑞王為我和寶音留下的退路……切記,不到最後關頭,北梁州的事情向誰都不得透露,一個字都不許提。”
說到最後,秦愫的聲音已經變得嚴厲,一隻手死死地捏住了秦纓的手臂。
誰都知道高遠公主一向溫婉,秦纓駭了一下,頓時忘了哭,半晌才道:“阿姐,阿纓是個不長進的,可你和母后的話我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秦愫這才鬆了手,緩緩吐氣,再一次看向了建康城的方向,眼中有說不出的情愫。
秦纓只當她是不放心女兒,信誓旦旦地道:“阿姐放心,我這個做舅舅的,總是要拼了命護好寶音的。”
她卻莫名一笑,緩緩道:“你護好了自己就行,切莫著了別人的道,丟了太子之位沒什麼要緊的,怕只怕白白送了性命。至於寶音,哪裡用得上你來操心。”
秦纓知道他阿姐、還有仙逝的母后一向覺得他過於軟弱,十分瞧不上他。可同六歲的寶音相比,他好歹也是個大人不是。
他有心再和秦愫爭論幾句,至少要將外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