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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元亨別看只有十六歲,該長的心眼一顆也不少,尤其是坑起他這個孃家老舅來,一點兒都不含糊。
那日,小皇帝召他進殿,一臉喜氣地同他道:“阿舅,阿舅,侍衛幫朕捉了只鷹,朕帶你去瞧瞧。”
蕭景當時想,瞧就瞧吧,不就是隻鷹嘛!不曾想,居然是一隻瘋鷹,折了一邊翅膀,還是兇悍的很,一見人就即刻飛撲啄人眼睛。
元亨那小兔崽子就只管躲在柱子後面,一個勁地嚷嚷:“阿舅,你若替朕馴服了鷹,朕重重有賞。”
馴!馴你妹啊!敢情要被抓花的不是他的臉。
蕭景一生氣,一刀砍折了鷹的另一邊翅膀,當時那小兔崽子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
第二天一上朝,小皇帝就坐在寶座上落淚。
蕭景的爹大冢宰蕭彌堅就問了,“皇上,你因何而落淚?”
小皇帝抹了把淚,又嘆了口氣,一個字都不肯言語。
一下了朝,蕭彌堅就叫上蕭景一齊去了定鼎宮。有前一日砍了鷹的事情,蕭景其實不想去的,可論兇殘,他玩不過他爹,就只能老老實實的當陪襯去了。
到的時候,小皇帝的臉上還是一片愁雲。
蕭彌堅道:“皇上,這兒也沒有外人,你倒是跟外祖父說說你因何而傷心?”
一旁的蕭景就老老實實地立在那兒當背景,連小皇帝看過來的古怪眼神也渾不在意。還心想著,小兔崽子,你要不是皇帝,昨兒我砍完了鷹,還得給你鬆鬆皮。
蕭景自是不會害怕他那個外甥皇帝的,更不怕小兔崽子在他爹的面前告狀。
嘿,養鷹!那屬於玩物喪志,他爹一旦知曉,一定會給小兔崽子松皮外加松筋骨的。
想來小皇帝也知道蕭彌堅的厲害,隻字不提昨天的事情,瞅了蕭景一眼,又流起了眼淚,道:“朕一想起阿舅年紀輕輕,房裡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沒人可以照顧表弟般若,朕就忍不住傷心。”
蕭景一聽,下意識覺得他沒安好心,當下就道:“皇上的意思是說臣的二嫂照顧臣的兒子不夠盡心?”
三年前,蕭景的母親過世,蕭家內院的主事人就成了蕭景二哥蕭霄的妻子何氏。
小皇帝可不是指責他二舅母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阿舅該續絃了,且他已經替他阿舅想好了人選。至於能不能續上,還得看個人本事。
小皇帝面不改色道:“二舅母要照看一大家子的衣食,委實辛苦,若是有人能替她分憂……”他瞧了一眼蕭彌堅,見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略微忐忑了片刻,還是照著昨夜想好的道:“那南朝的公主倒是和阿舅年歲相當,聽說在南朝也是有些名望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裡是大周而不是南朝,公主的孃家不在大周,缺了些依託。”
蕭景正想開口的時候,只見蕭彌堅點了點頭,一看就是確實認真思考了小皇帝的話語。
蕭景頓時心塞不已,馬上就三十的男人,可以統帥大軍,卻還是管不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那邊的小皇帝也看見了他外祖父的神情,趕忙趁熱打鐵道:“南朝的長公主也是金枝玉葉,順遂了二十幾年,突然背井離鄉,朕唯恐她生了心病。思前想後,為了大周和南朝的約定,也為了能使她安心,她帶來的那百萬黃金,就不充入國庫,只作她的嫁妝,嫁去誰家就帶到誰家去。”
蕭彌堅的眼睛頓時一亮。
蕭景:擦,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
可不是出大事了,以上的話語小皇帝略微改動了一下,又說給了白程錦聽。
白家也是大周的八柱國之一,白程錦乃是當朝的大司馬。整個大周,敢明打明和蕭家叫板的除了宗親,也就只有白家了。
好死不死的,白程錦的二子白喚,也是個鰥夫。
不知怎地,長安城忽然就有了各種傳言。
今天說,南朝的公主要嫁到蕭家,做大冢宰的兒媳。
明天就說,不對不對,南朝的公主是要嫁到白家,做大司馬的兒媳。
平王不幹了,本王差點兒請旨將封號改成“瑞”,只為了能打動南朝的公主。至於為什麼又沒有請旨,這不是覺得不太吉利。
總之一句,不管怎地,絕不能讓旁人撿了漏才行。
平王尋了個炮灰,在朝上提議,說好的要讓南朝的公主嫁給元氏的宗親,眼看南朝的公主即將動身來此,皇上是不是應當趕緊下旨,讓新郎人選親自去迎接公主啊。
小皇帝就道:“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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