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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上不敢開口說自己其實到了長安之後,住不了幾日就要返回建康,他只是突兀地道:“我行過冠禮你可知道?”
輪到玉寶音點頭了。
赫連上又道:“沒人給我取字,不如你給我取個字吧!”
玉寶音略感驚訝:“我?”
頓了一下,她道:“我起的不好,怕你嫌棄。”
赫連上抬起了手,溫和一笑:“起吧!除了貓三狗四,你給起個什麼都是好的。”
玉寶音呵呵笑笑:“我還是有點兒審美的。”說著,便單手握拳,砸在了他的掌心。
赫連上也笑,眼睛並不是月牙形。
才一見面,就給了任務。玉寶音對著夜色中赫連上漸行漸遠的背影咧了咧嘴,在傻笑哩。
她覺得挺好,他讓她給他取字,證明他們的關係沒有因為距離而疏遠。
並不是她娘說的,這世上,唯有時間和權力可以改變人心。而她和赫連上的之間,剛好就多了這兩樣東西。
四年未見,他已經擁有了曾經沒有的權利。
他又比她大了四歲,這中間就可以多出很多的心機。
玉寶音心道,就算她上哥哥是個狡猾的,對著她不狡猾就行。
與此同時,赫連上的心裡想的是,這世上最大的距離,便是他已成人,她卻還懷著一顆孩童的單純心。他在她的眼裡,還是那個從前的上哥哥。
方才他抬起的那隻手,其實是想摸一摸她的臉。
他有所遲疑,她卻不疑有他。
這是他想要的,也是他不想要的。
☆、第60章 於
我比你大了幾歲,我已經懂得了男|歡|女|愛,可你卻還是一派天真。
我有心想要表達我的感情,卻又唯恐破壞了你的純真。我只能將心底想要潮湧而出的感情,緊緊地壓在某一處,靜待著你的天真一點點地褪去,等你長大,等你懂得男女之情並非友誼,等你懂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哥哥和情哥哥的差距。
——赫連上
上哥哥……不是親哥哥,沒有血緣關係。可誰要是膽敢欺負他,她就是拼得追光劍碎成了幾段,也要繼續拼命。
是以,已經知道赫連上是裝醉的蕭景,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赫連上並非善者。
就引來了玉寶音嘟嘟囔囔一大長串抗議的話語。
蕭景舉起手投降,道:“如今,誰還敢欺負了你上哥哥!”
“什麼叫現在沒人敢欺負他,他去了長安人生地不熟的,長安有那麼多“地頭蛇”。哼,我自然是不怕的,大不了,蛇來斬蛇,妖來斬妖。”
蕭景沒敢再往下接,只道了一句:“你舅舅也是初到長安,你就不怕他被人欺負?”怎麼光想著赫連上去了。
玉寶音回道:“我娘和你自然會看護好我舅舅的,可你們不會幫我看顧上哥哥。”
蕭景故意道:“那是你舅舅,和我可沒有多大關係。”
玉寶音呵呵一笑,還挑了挑眼皮兒,“有能耐你跟我娘說去。”
蕭景一噎……好,好吧,他不得不承認,玉小公主最擅長的就是捏人七寸。就是不知道,她可知赫連上的七寸在哪裡?
那個狡猾的小子,居然連他都騙過了。
蕭景對赫連上故意裝作醉酒的事情,耿耿於懷。特地將冒越調到了玉寶音的身邊。
冒越本是負責秦纓的安危,經此一事,蕭景想秦纓都那麼大個人了,又帶有自己的侍衛,不怕他被人拐了去。怕只怕他傻呼呼的玉小公主,被人給拐跑了呢!
哥哥看妹妹的眼神,還是野獸看獵物的神情,他還是能夠分得清。
蕭景看得出來赫連上很剋制自己,一個過於自我約束的人,要麼可以約束自己一輩子,要麼一旦爆發,便是神鬼都不可擋的。
赫連上很少會當著他的面去看玉寶音,可偶爾投過去的眼神,迸發出的光芒,總是讓他覺得驚心。
總有一種生怕玉小公主會被人掠走的錯覺。
蕭景這個做爹的,在外人的眼裡是不合格的。譬如,兒子都十四了,他的婚事還沒有提上議程。
更別提只有十歲的女兒了。
說的是,世家不會為十歲的丫頭議婚,主要是離及笄還有五年,誰能保證這五年中會發生怎樣的變故。
可實際上,私下相看還是有的,怕的是議的太晚,好少年被別人搶了去。
娶妻宜低娶,嫁人宜高嫁,實在不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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