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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從小處防起,再說了他又不是缺銀子的。
沒想到的是,玉小公主卻主動送了赫連上一支白玉雕成的髮簪,那髮簪的中間還是空的。
蕭景搖頭道了一句:“內裡中空的簪子,可不是普通人用的。”中空,便可以藏物。藏,便是不想為人所知。
這是光明磊落的人忌諱的東西。
誰知,玉寶音不以為然地道:“我上哥哥自然不是普通人。”
玉小公主天生就很警覺,尤其是在政治鬥爭方面,簡直無師自通。
這個蕭景本是知道的,他不過是不想讓玉小公主送給赫連上髮簪。
他的話說的不清不楚,可該明白的人自然會明白。
玉小公主不在意也就算了,赫連上還半蹲了身子,讓玉小公主親手給他帶上了髮簪。
蕭景乾咳了幾聲,可還是沒人在意。
玉小公主還補充了一句,“上哥哥行冠禮的時候我不在南朝,補送個髮簪聊表心意。”意思是,你咳嗽個什麼呀!
蕭景:“……”回家告訴你娘去。
幸好,赫連上只受了禮,並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
傍晚之時,蕭景便提議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蕭景看錯了,只見赫連上看了看秦纓。
秦纓便道:“聽人說,春江樓裡有從江水裡現捕撈上來的鮮魚,咱們去試一試吧!”
這個“聽人說”用得極妙,蕭景沒有多言語,默許了小舅子的提議。
他不過是想看一看,赫連上這條成了精的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可赫連上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這一度讓蕭景以為自己多了心。
待菜餚擺上,蕭景就發現了端倪,再一嘗,嘿,這可不像是大周的廚子做出來的菜。
正疑惑間,玉小公主就為他解了迷。
只聽玉寶音道:“咦?這裡的菜餚怎麼和建康的四喜樓做出的菜有些相似呢!”
頓了一下,她又道:“唉,一定是我想念四喜樓的菜想得入了迷。”
蕭景就說赫連上並不是一個做事沒有目的的人。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原來不過是因此而已。
蕭景不厚道地朝赫連上一笑,還很突兀地道了一句:“做臣子的為皇上做事,總要讓皇上明白自己的用心,若不然……做了豈不是白做。”
對面的赫連上衝他舉了舉杯,回道:“蕭叔叔說的也對,可並不是事事都能如此帶有功利性。不管是所做何事,為了誰而做事,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心甘情願為之’。”
這句話倒對了蕭景的脾性,什麼理由都抵不過一句“我願意”。
可……誰是他蕭叔叔呢?
他是玉小公主的“青梅竹馬”不錯,叫一聲“叔叔”並不是不行,可蕭景卻不願意和他有什麼關係。
無他,不過是因著他的手段和他的野心。
秦纓就算再怎麼不濟,也是太子,還是他的小舅子。
可秦纓居然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蕭景不知道赫連上是怎麼做到的,他只知道一回了長安,他就要和秦愫好好地說一說這個問題。
他不是沒有法子剋制赫連上,只是不好插手而已。
蕭景因著心中的芥蒂,酒只飲了兩杯,便不肯再飲。
都說了,赫連上並不是一個會隨心所欲的人,也停下酒杯的時候,他的眼神還是清亮的。
倒是秦纓那個不善酒力的,飲了半壺多,嘻嘻一笑,就順著桌子滑了下去。
蕭景那個糟心,無法用言語表達。
他將玉小公主交給了冒越,自己負責護送秦纓。
就聽醉到不省人事的秦纓一直在胡亂言語,一會兒拉著他的手叫“父皇”,一會兒又拉著他的手喊“我的兒啊,父王對不住你。”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蕭景佔了個便宜,又很快被佔了回去。
蕭景知道秦纓也是有子有女的人,只不過子女都還在南朝的皇宮裡。
那樣的境地,確實讓人擔心不已。可秦愫說了,只要是真元帝的決定,無人可以更改。只因可以更改皇帝話語的真元皇后,早就埋在了帝陵裡。
真元帝靠譜嗎?答案不言而喻。有個不靠譜的親爹,其實也挺糟心的。
是以,被佔了便宜蕭景也忍了。
另一廂,冒越將玉小公主送了回去。
赫連上是跟著的。
冒越畢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