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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讓你躺在床上!咱們可以四處走走。”
可是元亨笑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我父皇是怎麼死的?”
玉寶音愣了一下,“閻王叫他死的,不是有句話叫‘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我還在我父皇的藥碗里加過東西,蟲子啊,蚯蚓啊,蜜蜂啊,都是當著他的面加進去。”元亨還是笑著說:“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瞧見我的外祖父給了我母后一些東西,而後我母后就偷偷地加到了我父皇的藥罐裡……然後,我才能做皇帝。”
頓了一下,元亨衝著玉寶音眨了眨眼睛,“誰知道,我那外祖父居然也用對付我父皇的法子來對付我了呢!唉,想想真是沒意思的緊。”
“哦!就是沒意思的緊。”玉寶音瞧了元亨半晌,才悠悠道了一句。
又過了半晌,玉寶音問:“你是當真想開了嗎?”
“應該是……想開了吧!再想起原先的事情,已經不是滿腹的怒氣。估計再過個幾年,那時再想起來,只會覺得荒唐的緊。比起權勢來,我更惜命!”
最後一句,元亨有些玩笑的意思。
玉寶音卻認真地點點頭道:“可不是得惜命,死的早才是最悲哀的事情!想想你最愛吃的東西,再想想永遠都吃不上的心情……”
逗得元亨哈哈直笑。
吃固然重要,可怎麼也比不上,想想最愛的人,再想想永遠都見不上的心情,那才是最叫人難以承受的。
關外的冬天還真是沒法和關內比,那呼嘯的風聲就如野獸的嘶鳴。
才將入冬,關外就飄起了雪花。
瑞雪兆豐年,那說的是有田有地的,對以放牧為主的突厥人,卻是致命的打擊。
初雪下過半月,又一場大雪來臨,之後的天氣陰的多晴的少,彷彿是一場大雪從冬月一直下到開春。
元亨已經命人收拾好了東西,還對玉寶音講:“你給般若送去口信,就說突厥遭受天災,塔利可汗肯定要孤注一擲,叫他調兵防備。若是今次可以一舉擊垮突厥的聯盟,那麼大齊必是他掌中之物。我起先本是想讓姑姑說服塔利在冬季來臨前起兵,如此一來,那漫長的冬日便好過上許多,又可以給蕭彌堅沉重一擊。如今冬季已過,塔利就算是起兵,也是外強中乾,只需挫其銳氣,突厥的聯軍必成散軍。”
玉寶音笑他是人廢心不廢。
敢這麼說他的,也就只有玉寶音了。
並且,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在意。
元亨繞到了她的跟前,似笑非笑地道:“小丫頭說話口氣太大,總有一天我得讓你瞧瞧……我是不是個廢人!”
玉寶音以為他在了意,道:“沒事兒,若有一天你像你爹那樣行走不便,當你的腿那是不太可能的,我可以用馬車帶著你四處轉轉,總不會嫌棄你就對了。”
這話聽起來叫人又好氣又好笑,元亨無奈地道:“先別說那些,你且說說咱們要去哪兒?”
玉寶音想說,先去找他缺的那一味藥。
可她至今不知缺的那位藥到底是什麼,元亨好像並不想讓她知道,還有不管是她送到長安的口信還是信箋,皆猶如石沉大海。
至今她還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
他們都不說,她就越發的不敢逼問,總害怕她費盡了心機知道的答案,是個叫人難過的壞訊息。
玉寶音道:“想去哪兒你的心裡肯定已經有了答案,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只不過你去完了你想要去的地方,你得隨我去一趟北梁,去給我娘磕個頭。”
每一次聽元亨和玉寶音說話,大中的後背總要冒涼氣。
將將那小姑奶奶說什麼?要那位給她娘磕頭?
大中一聽,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位的膝蓋除了跪天跪地,還跪過誰呀!連昔日的皇太后都沒那個待遇。
大中以為,這一次元亨要翻臉的。
誰知,元亨居然點了點頭,還道:“還得帶上聘禮對嗎?”
玉寶音則道:“無所謂的,我娘什麼時候都不會稀罕那些黃白之物。只是從前我娘對你極有偏見,如今你若想討得她的歡心,恐怕不太容易。”
元亨呵呵笑著:“不知羞的丫頭,就這麼急著想嫁給我?”
“急倒不急,就是怕我娘操心。”
元亨翻了翻眼睛,心說,玉寶音說大實話的時候……是最不可愛的。
祥來客棧人去樓空,元亨命李奇留在了關內的一處宅院裡,只為了接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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