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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寶音騎著馬親自去迎赫連上,大老遠就朝他招手示意。
赫連上一瞧見她,翻身上馬,跟上的時候對她沒有好聲氣:“我以為你打定了主意要將我拒之。”
好吧,將他忘記,確實是她不對。
玉寶音撓撓頭,道:“我本沒有要隱瞞你的意思,只是這邊太忙……”一忙起來,連自己姓什麼都會忘記,哪還會記得他呢!
這話赫連上相信了,上下打量著玉寶音,“你可是從北梁城離開便沒有換過衣裳?已經六天了呢!”
何止沒有換過衣裳,就連頭也是三天前梳的,只因為這幾日她都是坐著眯一會兒,就連梳頭也省了。幸虧她不是男人,若不然那鬍鬚…估計就跟霍橋差不多了,六天前和六天後,從英俊的小生變成了流浪街頭的乞丐。
玉寶音低頭拍了拍身上的泥印,道了一句:“我在江邊造船,不是水就是泥,一天換上十套衣裳,也不會乾淨。”
兩個人本是並駕齊驅,赫連上一聽此話,勒馬停住,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
玉寶音也停住了馬,回頭看他。
赫連上調整好了情緒,道:“寶音,你總是能讓我大吃一驚。”
吃驚的還在後頭,赫連上隨著玉寶音到了船塢,瞧見的是眾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中事宜。
按理說,人馬太多,幹起活來不一定有效率。可眼前的玉面軍……又讓赫連上大吃一驚。
玉寶音將他領進了在高處搭起的大帳。
機智如赫連上自然早就知道了她造船的用意,可也難保老謀深算的赫連淨土不會防備。
他如實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玉寶音便道:“我擔心的也正是這個。”
赫連上想了想道:“你若信我,給我五千人馬,我由陸路進攻,負責吸引注意力。”
玉寶音眨了眨眼睛,“我何時也不曾懷疑上哥哥對我的情誼。”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真的害她,可說他一點兒都不知赫連淨土要害她舅舅,她可不相信。他的選擇就是他的所為,他選擇了旁觀,選擇了遠離,選擇了不和赫連淨土硬碰硬。
她不能說他的選擇是錯,甚至是不是該慶幸,親手殺了她舅舅的不是他呢?
事到如今,他和她的目標是一致的,便沒有什麼相信不相信。
這就是說,謀略已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赫連上也在船塢住了下來,他從不多問,卻心如明鏡。他知道造船的木料是從北而來,也知道玉寶音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還想著,若能再有和元亨見面的機會,他仍會像在建康時那樣,明知殺不了,卻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玉寶音的蒙衝很快就造齊了百艘。
與此同時,朝堂上已知秦纓身死的訊息,見瞞不下去的蕭景,憂心忡忡地將此事告知了秦愫。
她忽地站了起來,又猛然倒了下去。
有鮮紅的血染溼了衣裙。
大夫來的很快,可高遠公主肚中的孩兒還是沒能保住。
說她命中只有一子一女,能留下的便也只有一子一女,這就是命。
秦愫一面想著,一面落淚。
秦纓的命啊,註定是死於他人的野心,幾經週轉,還是逃不掉那樣的命運。
秦纓啊,來世若仍是如此的性情,可莫要再投到皇家,只做個普通的爛好人,娶個溫婉的妻,活到四世同堂的年紀,如此才能彌補此生的痛楚。
☆、83|於
人面對悲傷時,反應各不一樣。
好比秦愫悲傷到了極點,暈了一場,丟了肚中的孩子,又哭了一場,這才想起玉寶音。
她女兒不是個遇事就哭的性子,也不是個輕易罷休的性子。
一想到此,秦愫便拉著蕭景的手道:“快,快去將寶音找回來。”
“恐怕找不回來呢!”蕭景頗顯為難地道。
蕭般若傳來的訊息可是說玉寶音正在造船,這是個秘密,知曉的不過有他和皇帝,就連他爹也暫時不知情。
而玉寶音要造船做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蕭景想了想,寬慰她道:“上一次,寶音攻打秦寒,也不見你如此在意?這一次,想來也沒有多大問題,你無需多慮,還是先養好了身體,寶音那裡我自會叫般若看顧的。”
“上一次她之所以贏,是因為‘勇’,且秦寒並不知她的勇。赫連淨土又不是秦寒,他那個老狐狸蟄伏了這麼些年,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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