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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樣說,莫不成寧王殿下曾有過心儀的女子麼?”酈清妍試探著問。
“這倒不是。哀家說的依戀的人,是指先皇后。”
酈清妍愣了愣,這是今天第二次聽人提起她了,不過聽到煊太妃說自己和先皇后像,比和棲月像還要嚇人。春分說先皇后比傅斯然還美,傅斯然甩了自己幾條街,而自己居然還能和先皇后像?
煊太妃看著酈清妍那不掩飾的表情就猜到了她腦中的想法,偷笑兩聲,“哀家指的自然不是外貌,而是性格。”
肯定是經常和棲月永安混在一起,所以受到他們說話方式的影響,煊太妃才會這樣。酈清妍自我催眠。
“你和她都是一樣的人,外表看起來軟綿綿的,很好欺負的樣子,可是內裡的骨頭卻比任何東西都要硬,有別人看不透的心思,猜不到的想法。安兒說的,迷一樣的女子,所以格外誘人。”
“娘娘實在是……過獎了。”
“月兒能遇著你,也算是緣分,這個孩子……”並不說他究竟如何,有些絮絮叨叨,“你像她,究竟是福是禍?那樣好的一個人……只是,可惜了……”煊太妃說半句藏一句,一通話幾乎沒有幾句能聽懂,不是在對話,更像在自言自語,末尾嘆了一句,聲音裡飽含濃濃的哀傷。
“嗯?”酈清妍不知她為何突然情緒低落下來,見她說了這麼會兒話,臉上又浮現疲倦,便不再多問,“夜深了,娘娘躺下歇息吧。”取走枕頭,扶著她的後背將人慢慢放倒,掖好被子,輕聲道,“娘娘安寢,臣女就退下了。”
退了幾步,榻上的煊太妃突然開口,“哀家的確不是心病。”
“是臣女越矩了,娘娘恕罪。”酈清妍行了一個屈膝禮,跪在厚厚的地毯上。
“去吧。”聲音一瞬間變得蒼老又冰涼,要被無邊的黑暗吞噬進去,融為一體。
酈清妍並沒有多留,站起來無聲地退了出去。
殿外安靜的過分,只有夜風吹過屋頂的聲音,春分和侍從,以及慈康宮的宮女太監們全都不見了,屋簷下的琉璃燈一個接一個穿成串掛著,反而比全黑還要嚇人。
春分是提前溜了去睡覺了麼?酈清妍走出屋簷籠罩的範圍,想找個人問問,沒有見到人影,先聞到一陣熟悉的酒香。一抬頭,果然看見慕容曒橫在高大寬厚的慈康宮紅牆上,懷裡抱了個罈子,一口接一口地灌著他自己。
酈清妍發現每次遇到他,對方都是同樣的姿態,橫臥,有酒。至於為什麼這次沒睡在樹杈上,是因為慈康宮寢殿外沒有種樹。
在行禮和不行禮之間踟躕了半刻,想到這個人的小心眼,果斷跪在了冰涼堅硬的石板地磚上,“臣女興晨,參見皇上。”
慕容曒揮了揮手示意免禮,灌了一口酒後問,“情況如何?”
“能治好的。”
“幾分把握?”
“五分。”
慕容曒明顯不滿,“只有五分,你用這種語氣告訴朕能治好?”
酈清妍不惱,當然也不敢惱。“五分在醫者,五分在太妃娘娘。”
“何意?”
“臣女能醫好娘娘身上的病,娘娘心上的病症,卻只能由她自己來治療。”
“想來你也看到了,她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個地位不高,無甚恩寵的太妃,有朕在,有朕的哥哥和妹妹在,她什麼都不缺,算是世間過得最舒心的女人,衣食不缺沒有煩憂。你如何就看出來她這是心病?”
“臣女不知太妃娘娘心病究竟是什麼,解釋不能,無法回答皇上的問題。”
慕容曒嗤笑,“庸醫。”
“臣女非正經醫女出身,醫術不精,讓皇上笑話了。”
慕容曒從牆上跳下來,搖搖晃晃走到酈清妍面前,一隻手抬起來,就要搭在她肩膀上。酈清妍及時退了一步,讓對方搭了個空。
“很好。”慕容曒笑著,笑意假假的,“膽子更大了,上次沒長記性?”
果然,上次是你公報私仇一箭雙鵰,酈清妍磨牙。
“小璣在你府上過得倒是半句怨言沒有,還不肯回去了,你真是很大的能耐啊。”
酈清妍對慕容璣的情況一無所知,並沒有侍從向自己稟報他的事情,所以連放養在郡主府的世子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怕又亂說什麼觸到他的逆鱗,便挑了個沒什麼內涵的回答,“臣女不敢。”
“治好太妃,除了藥材之外,是否還需要旁的東西?”慕容曒自己把話題繞回來。
“臣女懇請皇上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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