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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容貌; 自然能脫穎而出成功當選,皇帝對她卻並不上心; 倒是皇后很喜歡她; 選在福寧宮做了掌印女官。默默無聞了一年多; 皇后有孕不能侍寢; 皇上喝醉了誤打誤撞去了她的屋子,第二日封了嬪位,也有了自己的宮殿; 與皇后的關係卻只親不疏。
棲月出生,她比皇后還要高興,恨不得直接做了小皇子的宮女,能夠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照顧他。不是沒有人在皇后面前說道,有說她居心不良,明面上喜歡私底下卻是嫉妒,會對小皇子不利的;有說她自己受寵將近一年,卻半點動靜沒有,心生怨恨,想尋找機會殺死皇子的;還有的人嗤笑她此舉的可笑,看中了小皇子的得寵,指不定是未來的太子,想從小就拉近關係,以後即使生不出孩子,也不會過得太淒涼。
就算酈朗歡再傻,也知道再這樣一昧關注小皇子下去,於他於己都不是什麼好事,故而收斂了許多。那以後不久,得知自己有了兩月的身孕。她倒沒有刻意求子,有沒有孩子,對她這種只想安安靜靜老死在宮裡的婦人來說,都沒有區別。也許沒有還要好些,生下公主,若是如自己一般嫁給不想嫁的人,護不了她,自己只會增添愧疚;要是皇子,以後看他爭權奪位,自己又能助益些什麼?
有了身孕,身份水漲船高,晉為妃位,賜字為煊,意光明溫暖,說明皇帝對這個孩子的到來,還是很開心看重的,不過也僅限於此,再無別的了。後來誕下公主仁惠,皇帝雖沒有明說,還是失望的,來她宮裡的次數減少起來。
再之後就是福寧宮出了大事,棲月出了大事。皇帝下旨封禁福寧宮是在午夜,整個後宮雞飛狗跳,亂成一團,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酈朗歡想了各種方法都沒能進得了福寧宮,沒能見到皇后。在文德殿門口跪了一整天,嗓子都求得啞了,連皇帝的影子都沒有看見,最後還是大太監讓她回去,說要是再為皇后求情,格殺勿論。
酈朗歡拖著腫的像兩根肥大蓮藕的腿回到後宮,才聽到各種版本的傳聞和流言蜚語。滿腦子想著怎麼救人的她都不想相信,卻有一個說法讓她很心驚:二皇子是個怪物。
那麼漂亮的孩子,聰明絕倫,任誰見了都會驚歎與喜愛,怎麼可能,怎麼會是怪物?
提心吊膽的等候和努力中,廢后的旨意終究沒下來,皇帝就像忘了這個人般,再不踏足福寧宮,也沒有專寵其他宮妃,似乎因為皇后一事的打擊,對女色的興趣都淡了。
真正見到皇后是在出事小半個月後,酈朗歡讓心腹太監偷偷在福寧宮最偏僻的後牆挖的洞終於挖通,為了能見到人,她什麼也顧不得了。福寧宮人那麼多,每日送進去的飯食不能入口也就罷了,還分量極少,她怕再晚些,裡面的人不餓死也會渴死。
帶著一大包吃食,領著一個小太監,從爬過小洞到進入福寧宮正殿區域,酈朗歡全程籠罩在極度的恐懼中。偌大的皇后宮殿,一個人影也沒有,沒有燈,沒有聲音,沒有呼吸,什麼都沒有。
堆積的落葉沒有人去掃,簷下被風吹壞的燈籠沒有人去換,花圃裡的奇花異草沒有人去澆水,梓童宮前三十六階龍鳳呈祥的漢白玉石階沒有人去擦。說這是鬼宮也不為過。
酈朗歡把整個福寧宮都翻遍,才在皇后寢宮找到人。皇后只穿了一件月白的中單,直接坐在窗欞上,一頭長的驚人的黑髮披散著垂下,在地上聚起一小片黑潭,正兩眼空洞地看著殿外清冷的月亮。酈朗歡整個人撲過去,跪在她腳下,瞬間哭成淚人。
“娘娘……我的娘娘……”
皇后緩緩自動眼珠,“你來了啊?”語氣平靜,一如往常,“你能來,真好。”
酈朗歡的哭聲戛然而止,猛地抬頭,雙眼充滿兢懼。
皇后笑起來,“別擔心,本宮沒瘋。”
酈朗歡試探著問,“娘娘,宮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
“死了啊。”皇后輕描淡寫,如同在說天氣,“出事那晚,福寧宮上下一百五十個女官,宮人和太監,全部被處死,應該拖去亂葬崗扔了吧。”
酈朗歡傻了好久,更加戰戰兢兢,“那……二皇子呢?”
皇后終於有了肢體動作,抬手指了指寢殿一角,“在那邊,注意些,別讓他碰到。”因為這個姿勢,絲滑的衣袖從手腕掉下去,露出皓白的手腕,以及手腕上如同被烙鐵燙過的傷疤,因為天氣冷,並未感染化膿,結了黑色醜陋的痂。“不然就會和本宮一樣了。”
酈朗歡滿心想著棲月究竟如何,一定要親眼見到才能相信,沒有意識到皇后說的是怎樣一種可怕。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