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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官員再管不上特使年紀多大,能力如何,紛紛下跪求饒,卻不是為那老軍師,而是為自己辯解,紛紛搜腸刮肚找理由說明自己為何沒把這麼重大的匪情壓著不報上去。
單駿把沉柯在手中挽了個劍花,屋裡再次沒了聲音。“京兆府的芯子都爛透了。”撂下此句,大步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來轉身說,“皇上賜我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你們有誰心有異議,只管給我添亂便是。”
對方官位幾品,職位如何也全部都顧不上了,屋裡磕頭聲此起彼伏,“特使饒命,給我們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吶!”
單駿冷笑,“那就好。”
汐涼把整個京兆府令官宅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那個雖然只見了上半張臉,但是隻要一看見她絕對能認出來的男人。汐涼蹲在京兆府高高的城牆上,吹著涼涼的夜風,兩條辮子被拿在手裡一左一右甩著圈,沒找到人,她有點不開心。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尚未長開、但已隱隱顯出驚世美顏的臉龐露出既痞氣又帶有三分媚意的笑容,瞭然地開始一家家客棧尋起人來。結果還真給她猜對,這個新來的特使是個有為青年,不喜奢侈和鋪張,住在一家檔次並不高的普通客棧,簡簡單單的一個單人上房,一看便知日後定是個為民謀利、心繫蒼生疾苦的好官。
當然,讓汐涼高興的不僅僅是找到單駿,還因為這個人比她想象的要好看許多,和即曳那種明明都三十出頭了卻長著一張萬年不腐的嫩白麵皮不一樣,這個男人面板是有力而野性的古銅色,劍眉星目,五官剛毅,天然帶著一種深邃的威懾,讓人不敢因為他的年紀而輕易輕視他,當然那些久混官場的老頭子不算。此刻他端坐在椅子上,藉著燭火看書的樣子真是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單駿聽到窗戶微不可聞響了一聲,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他原以為是夜風吹動窗欞發出的聲響,這一看卻嚇了一跳,窗戶早不知何時開啟來,一個頗有些面熟的少女坐在上面,兩條腿垂在屋內側,背對著整個夜空,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姑娘夜闖,怎的也不敲個門?”單駿躲在桌子後的手不動聲色去撈沉柯,屋裡多了一個人,而他毫無察覺,只能有一個解釋,這個女子的武功遠在他之上。先前見面只知她會武功,又因成功敲暈過她一次,自然以為她會的不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此刻後知後覺,既然她自稱為即曳的單傳弟子,即使只學得即曳的一點皮毛,也足夠和自己打成平手,或者在自己之上了。
“公子既然說了是夜闖,還需敲門麼?”汐涼好笑地看著他去拿劍的動作,等著自己一出手就給予猛烈回擊。她倒真想知道這個英俊男人的實力如何,不過這個有的是機會,此番來有旁的事要做。
“姑娘夜深到此,不知有何貴幹?”
見單駿一副我不認識你,你快點走開的表情,汐涼更想笑了,突然就想逗一逗他,“公子可聽說過採花賊?”兩隻手相互搓了搓,“嘿嘿,本姑娘今晚就是來採公子的花的。”
單駿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鍋底來形容了。
汐涼笑得前俯後仰,差點從窗戶栽出去。
單駿全程保持沉默,警惕地看著對方。汐涼覺得他肯定是在把自己轟出去還是他出去之間猶豫,她沒給他足夠多的時間做出最後決定就停了笑聲,“即曳那個混蛋讓我給你傳幾句話,你要不要聽?”
“你怎的知道去的是我?”單駿問了句不合時宜的話。
“我又不瞎。”汐涼翻了個白眼,又陰測測笑起來,“而且,我有獨門絕技,眼睛可透視,任你包得像粽子,在我眼中也和赤身裸體無異。”
對面的單駿明顯哆嗦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扯緊衣裳。汐涼簡直要笑死在這裡了,突然覺得沒能跟著即曳一起走也沒那麼失落了,得了這個比即曳有意思多了的活寶,她可以樂上好一陣子。同時又無比慶幸平日裡沒有荒廢武藝,不然這會兒已經被對方爆打到親爹親孃也認不出來。哦,汐涼早就長得親爹孃認不出來了,即曳天天想要她認祖歸宗,不過是憑她懷裡的一塊玉和那張毯子而已。即曳還是有點良心的,當年即使被仇家追殺,狼狽到連饅頭都吃不起的地步,也沒把這玩意兒賣了,沒把吸著鼻涕賴著他就不走的小屁孩兒隨手扔掉。
汐涼覺得自己就是即曳行走的良心。
不再逗就快出離憤怒的單駿,汐涼開始認真說話,“臥虎山易守難攻,你們又不熟悉地形,山匪為防有人突襲山寨,在山裡設下了諸多陷阱,要繞開這些頗需要些功夫。我帶來了一張圖紙。”從窗子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