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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皇城裡第三大的酒樓; 十年後會超越浣沙園成為第一大吃喝玩樂聚集地的地方。強制帶她來這裡的藉口是棲月訂好了房間,不能不來。
酈清妍滿臉幽怨地看著馬車經過的地方,想下去因為被棲月摁住未果。她才不相信棲月在雲兮樓準備了什麼讓自己驚喜的東西; 認識以來; 他送的東西都稀奇古怪,並不能討酈清妍的歡心。
雲兮樓酈清妍只來過一次; 對這個酒樓有比較深的印象; 不是因為它一點點擠佔了浣沙園的生意,而是這裡有過一段佳話。雲兮樓有別於浣沙園魚龍混雜; 是文人才子云集之處; 掌櫃是個附庸風雅的人,在樓裡立下規律; 才子們在樓內飲酒暢談; 若恰遇才思泉湧,各面白牆都可題詩。雲兮樓會定期清理牆壁; 只有大家一致認為是絕代佳作的詩詞才會謄在雲兮樓正牆上; 長久留下來; 作為招牌; 而能題詩上正牆的人,不僅當場獎勵豐厚,後期雲兮樓的每筆進項都有分紅。再怎麼說也是皇城裡赫赫有名的大酒樓; 這個誘惑可算得上是空前絕後了。
不過,那面牆從來都是空的,直到蔄敦儀出現。
右相傅府嫡長公子傅斯年與這一期狀元郎蔄敦儀便是在這裡以文會友,結為知己,蔄敦儀拜入傅伾門下,為其得意門生,後平步青雲,年過四十便官拜右相,名列位極人臣。而傅斯年與蔄敦儀對的那一幅對聯,成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謄上雲兮樓正牆的作品。
酈清妍站在雲兮樓三樓雅間門口,俯瞰著各面牆壁的詩詞,水平參差不齊;再看著一進門來那面巨大的空蕩蕩的白牆,手指在雕花欄杆上輕輕釦著,她有種想要幹壞事的衝動。
讓聆曄參加科舉,酈清妍不是沒衡量過他的能力,他有那個本事躋身三甲,至於能不能壓下蔄敦儀位列第一,並不能說的很準。如果蔄敦儀不能和傅斯年遇上,成不了好朋友,入不了傅伾門下,會不會最後就當不上右相?
她當然沒有斷了不相干的人的仕途的意思,只是好奇罷了。好奇自己究竟能把這個世界影響到各種地步,好奇如果把所有事情都推得脫離原來的軌跡,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棲月走到她身後,“在看什麼?”
酈清妍指著那面白牆,“我想在那上面寫東西。”
棲月的眉微微上挑了一下,“你應該知道這裡的規矩,這裡自詡才高八斗的人可不少,你能強得過他們?”
“強不強得過我不知道,但我這筆字,是有足夠的資格在這上面題字的,在場怕鮮少有人寫字有我好看吧?至少在隸書上你就不及我。”
棲月看她眉飛色舞的驕傲模樣,本想說幾句話打擊揶揄一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口道,“的確字不如你,也不知你究竟從幾歲開始練字,小小年紀怎的就能寫的那樣好。你想寫什麼?”
“寫出來不就知道了?”提著裙子就要下樓去,走了兩步又頓住了,有些洩氣,“要是這裡的掌櫃偏不同意讓我寫怎麼辦?”
棲月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臉,“要人壯膽就直說,這麼拐彎抹角累不累?本王就屈尊降貴陪你走一遭罷。”他的臉太招搖顯眼,出門前有修飾過,看著仍舊俊美無雙,倒是沒有真容那般美得滅絕人性天理不容了。
沒帶下人出來,酈清妍又不好意思讓棲月訴去說,只能親自和掌櫃道明意圖,對方想都不想就要拒絕,棲月扔了一塊牌子在他面前的案板上。掌櫃話音一頓,看了一眼那令牌,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捧著令牌如同捧著聖旨,兩股戰戰就要給棲月跪下,為其一個眼刀而生生忍住,腿卻還是打著顫的。
“準備筆墨,寫不好自會出錢賠你一堵新牆。”
酈清妍立馬跟了一句,“你出銀子哦。”
棲月:“……”
這還沒開始寫就已經洩氣了是怎麼回事?
酈清妍身高不夠,店小二搬了個梯子過來,扶著棲月的胳膊站了上去,拿了一支大狼毫,蘸飽墨水,仔細想了一會兒。棲月已經退回三樓,居高臨下靜靜看著站在架梯上的人,他很好奇她究竟會寫什麼。
那白牆曠了這麼多年,突然有人一來就要直接往上面題字,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牆邊頓時圍了好大一圈人。見酈清妍良久不動筆,有人催促有人奚落,“小姑娘,到底會不會?莫不是怯場了罷?”
酈清妍不理會這些嘈雜,心中想法落定,提筆一揮而就。
一共寫了三幅上聯,分別用隸書,行書,狂草三種筆跡。
第一聯:常未飲酒而醉。
第二聯:遺世慕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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