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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親國戚給慕容曒臉色看的地步,只得乖乖做鵪鶉狀,蜷縮著一邊默背《金剛經》,一邊轉著手上的珊瑚手釧,數手指玩。
慕容曒眼睛看著慕容亭雲,眼角餘光卻在看她,見她那百般無聊,可能腦子裡正琢磨著一會兒怎麼扳回這局的模樣,不自覺露出一絲淡到自己也未察的笑意。
原來這個不是安生到過分,就是跳脫到違反常理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面。像一塊表面再普通不過的璞玉,越往裡面打磨,就越發璀璨奪目,最後發現這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寶,而自己已經深深為其吸引迷戀,再也無法割捨。
他突然生出一種衝動來,要將這個人永遠囚禁在身邊,隔絕她和棲月,這樣棲月就不會愛上她,而她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這是他活了二十一年的生命裡,第一次出現的感覺。如此突如其來,在面前坐著一堆看不清真實表情的兄弟和親戚的場合裡,在他上一刻還在考慮該怎麼瞞這傢伙不顧情況憑空射出弓箭來的時候,在他思考刺客背後主使是誰,此行目的何為的當口,這種強烈的感覺,就這樣叩響了他的心扉。
周圍的一切景緻都模糊淡化,只有角落的那個身影是有實體的,是清晰的,是觸手可及的。
他想要靠近她,早在瑤華宮裡,她跪在地上,他捏著她的下巴看清她的面容時;他想要了解她,在第一次對飲,她莫名其妙就哭了,然後說喝醉了會被很多人欺負時;他想要打擊她,在她一次又一次攪亂他的佈局,雖然並不見得會贏,卻總能再次爬起來高傲宣戰時;他想要逗弄她,在看到她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般,處處和他作對,惹怒他,忤逆他,反抗他時;他想要保護她,在她受驚後大哭也不忘發怒狠咬他一口時。
此時此刻,如此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周圍氛圍一點也不對,那個人頭髮松亂粉黛不施,看起來和精緻美好完全不搭邊……
慕容曒卻無比驚訝地發現,他動心了。
第115章
酈清妍覺得有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停在她身上; 每每抬頭去尋,對方總能早一刻將目光收起,避開她的捕捉; 心中不由疑惑。看向慕容曒,對方諱莫如深地坐在椅子裡,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 根本沒有在看她。酈清妍覺得慕容曒不可能無聊到這個地步; 會和她玩目光的你追我趕遊戲。眸子垂下去時,卻沒看見那男人緩緩浮現的笑容。
慕容亭雲敏銳地發覺了慕容曒的不對勁; 眼睛在他和角落裡的人身上掃了一圈; 若有所思,手指在黃梨木椅扶手上輕輕敲著; 平時積威甚重; 倒也不顯慵懶。他突然開口道,“此次襲擊; 刺客似對行進路線異常熟悉; 連在哪處停留,哪處歇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怕車隊裡混進了細作; 時時將情況傳遞出去。”
“不需要細作; 朕的車隊; 向來鋪張,若是連這也發現不了,朕才要懷疑對方會否有陰謀。”
“皇上的意思; 是要引蛇出洞?”獻王揣測他的意思。
慕容曒撥了撥手中的小葉紫檀釧子,不置可否。
詹王道,“改道後本就比走原來的大路要困難,現在又為賊人盯上,前路危險甚多,臣弟建議皇上與敬王先行回京,留臣弟繼續前往木倉,佈置周全,待賊人下次出手時,一併抓獲。如此既能保護皇上安全,也不誤剿清這些膽大妄為的人。”
豐暕龐暤二人做慣了閒散王爺,年紀又還小,給不出什麼有新意的建議,倒是都扭頭去看敬王,想著他年紀大些,經歷過的大小場合不知比他們多了幾多,定有好方法解決眼前進退兩難的處境。
慕容曒也往慕容亭雲看去,不過眼光轉了一圈,最後卻落在酈清妍身上,“興晨以為如何?”
正數到五百七十三就快要睡著的酈清妍“啊”了一聲,抬頭時一臉茫然,“皇上叫我何事?”
獻王的那聲不屑嗤笑刺入耳膜,酈清妍卻像未聽見般不為所動,繼續神色自若地看著慕容曒,以及在場的其他人。
慕容曒將問題又問一遍,“眼下局勢,你認為退好,還是進好?”
還未做出回答,獻王又嗤笑出聲,這次所夾帶的嘲諷幾乎要凝成實體,“一介女流,不被嚇傻就算不錯了,還能怎麼認為?”在場除了敬王,其他幾位王爺顯然對酈清妍能說出什麼好話也不抱希望,雖不至於像和她有仇的獻王那般直接諷刺出聲,終究是冷眼旁觀的態度。
慕容亭雲是酈清妍名義上的父親,溫闌的力薦,寧王與煊太妃的偏愛,加上親身領略,他曉得這丫頭和別家小姐不同,是個很不一般的女子,此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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