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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如同偷來一份光陰的感覺,讓她生出一種在深山迷路,不經意撿到驚世珍寶的歡喜。
不過話又說回來,溫闌所說的洗掉寒女體質,究竟是僅僅改變自己的血,讓棲月放手,還是徹底讓自己變成普通人?
因為溫闌,即曳,外加棲月的嚴密保護,酈清妍才得以帶著這具世間難求的身子,無憂無慮到招搖的活著,以後成了閣主,越漸拋頭露面,什麼樣的人都會接觸,寒女出世這件事情一旦廣傳出去,單是應付前來求血的人就足夠頭痛,還有暗殺,掠奪,強取……無窮無盡,這世間想要酈清妍的,遠不止棲月一個。溫闌的顧慮,她是非常清楚的。
煥逐曾經說過,歷史上出現過的有記錄的寒女,下場全都很慘,相對而言,不得好死已經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酈清妍突然有點後悔半途從會客堂裡出來,她應該留在那裡聽聽,看溫闌和芯戎究竟會把她怎樣。已經出來,又不太想回去,走走停停,最後來到一處亭子。
亭子落在面對古剎背靠懸崖的地方,小半部分支到崖外。周遭古木橫斜,綠色青鬱,不遠處有溪流從山間洩落,形成一道天然的細長瀑布,泉水沖刷山石的聲音隱約傳至耳畔,越發營造出禪意悠遠的空曠感。
她當然沒有真的參起禪來,而是繼續想心事。棲月曾罵她不知煥逐究竟做過什麼,不知他是一條覬覦自己的狼,對他信任之至,才會因為棲月殺他而無比痛心。這些話酈清妍當然沒有忘記,之所以沒派人去查清楚,因為她不知棲月口中的覬覦,和她理解的那種是不是一樣;也因為她並沒有受到來自煥逐的直接傷害,更願意保持這種什麼都不清楚的狀態,相信曾經有過一個人對自己全心全意的好。
溫闌說她活在一個全是謊言的世界,這讓她很戒備,只是有時候矇在鼓裡,比接受真實,要好過得多。
至於如何徹底甩掉棲月,除了這回能拿到的藥,也許還得學學怎麼讓一個男人討厭自己的技巧。酈清妍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然後發現今天自己有些不對勁,她總是不經意想起棲月。
察覺有腳步聲靠近,回頭去看,居然是芯戎大師。這時的芯戎和方才所見有些不同,如果說方才的慈眉善目都只流於表面,現在則是一種從內至外的溫和,不怎麼平易近人的仙風道骨化作鄰家爺爺般的和藹可親,卻又因為那身雪白□□,增添一絲莊重聖潔。彙整合很奇怪的感覺,不過並不是討厭。
酈清妍朝他行晚輩對長輩的禮,微笑道,“大師與母親商討完事情了麼?”
“說完了,接下來的要找你說。”
“嗯?”芯戎像是在與溫闌說話的這段時間裡,把不正經給戒了,反倒讓酈清妍很不習慣。“大師請講。”
“溫閣主和你提過那個東西沒有?”
“提過一兩句,據說是一種藥,對麼?”酈清妍想起方才聽見的那些詞語,什麼“鎮壓”,“凶煞”之類,本能覺得事情不若溫闌所說那般簡單。
“藥自然是藥,她可有告訴你是活物還是死物,怎麼用,如何換掉你這身血,過程怎樣,後果怎樣?”
酈清妍啞口,張了張嘴,最後只吐出一句話,“不曾說過,還請大師告知。”
她聽到芯戎嘆了口氣。
“那是一條劇毒的蟲,最喜食寒冷之物,種到人體內,遊走於血脈之間,吸食產生寒意的根髓。”
“吸盡之後呢?”
“及時取出,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聽著並無兇險,為何大師方才說此物凶煞,而且語氣嚴重,像是不廢半條命就不能成似的。”
“寒女的根髓是你的生命的源泉,將那毒蟲種進去,無異於讓它吞噬你的命。”芯戎微露不忍,“況且,無人知道那蟲喜歡吃的東西長在你體內何處,亦不知過程中會否破壞你的命脈,會否疼痛。最主要的,你身上的寒意是彙集天地靈氣而誕,對毒蟲而言,無疑是至上美食,想要將它從你身體裡引出來,除非有下一個寒女的血,但世間不會同時存在兩個寒女,所以這個辦法,其實就是沒有辦法。方才在會客堂裡,溫閣主已經放棄使用毒蟲這個法子了。”
酈清妍白玉般光潔好看的眉頭皺起來,前後的話都沒心思理會,反倒是其中一句讓她很疑惑,“大師方才說,世間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寒女,若真的出現了呢?”揣測道,“此消彼長,只留其一麼?”
芯戎輕輕橫過來一眼,又將眼珠輪迴去,“你如何保證,另一個一定會誕生,並且比你強?”
酈清妍便笑起來,反問道,“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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