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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月明顯沒在意後頭那句,“不許胡說,我已經派人去叫姬無病和即曳進宮,你很快就沒事了。”
“不怕是我的苦肉計麼?”
棲月皺眉,往酈清妍體內注寒意的動作有一瞬凝滯。
“有這樣想過,對吧?”聽不到回答,酈清妍笑起來,笑著笑著開始咳,身子蜷成一團,整張臉埋在棲月的衣裳裡,劇烈顫動,要咳出心肺來。
“只要你好起來,想去哪兒,我都不再阻止。”棲月努力撫順她的氣息,無比擔心她就這樣咳死了。
過了許久,咳聲才止,酈清妍被這突如其來的重病折騰得只剩半口氣了。
棲月張口就要換太醫進來,被她擋下,聲音輕得要非常努力才能聽清,“你會扎針麼?”
棲月不知她為何突然這麼問。
“不用叫即曳進宮,我教你,你來治我。”
銀針很快捧上來,厚厚的床帳放下,裡頭酈清妍上半身已褪得只剩一件小肚兜,趴伏在被褥間,棲月拿著一方絞了熱水的帕子,一點點擦淨她身上的汗。長髮被撥到一邊,整個背部如同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觸手生溫,細膩柔滑,因為高熱,遍體浮現或紅或粉的顏色。由於是趴著的姿勢,身前飽滿的圓潤被擠壓,從鵝黃小兜的邊緣露出迤邐的弧形,看上一眼,簡直要人命,任你是聖人,也能為這份香豔勾得失去理智。
怕看得太清楚,連夜明珠也不敢拿進來,完全忘了自己有夜能視物的本領,加上外頭耀眼的日光穿過床帳的間隙,將裡頭映得朦朧,更是火上澆油,棲月頭一次在兩人獨處時,不知該把眼神落到哪裡。
“大椎,十宣,曲池,合谷……”酈清妍一個穴位接一個穴位指導他,偶爾一兩針刺進去,疼痛難忍,齒間溢位哼吟,讓施針的人呼吸越發濁重起來。
“就這麼誘人麼……”聽見棲月不正常的呼吸聲,酈清妍竟勾起笑容來,側著的半張臉隱隱錯錯,露出一種妖媚,混著渾身薄汗,以及在密閉床帳裡越來越濃郁的冷冽香氣,分外勾人,讓人心旌搖盪。
“是。”棲月沒有否認。
“其實。”酈清妍緩緩道,“看著你這種想吃,卻又不能下手的表情,我挺開心的。”
棲月那張只是一個輪廓,就足以讓人淪陷的臉上露出詫異。
“你想活下去的,我知道。我也一樣,或許我比你更想活,所以才會這麼恨你,覺得你無法原諒。”
“別說了。”棲月落下最後一針,“針施完了,藥怎麼配?”
“上一次我為救聆昐失血過多,你是怎麼救我的?”
“我的血。”
“果然,又是血,千篇一律。”酈清妍有點失望,“這次我病得如此嚴重,為何不用?”
“沸血快要脫離控制,你的身子太虛,我怕傷了你。”
酈清妍把頭側向另外一邊,“你的體質在異變,我的也是,我們永遠都是互補的。對我二人來說,再好的藥,都比不上你我的血。”
棲月同時割開自己和酈清妍手腕,連線到一起,如同酈清妍在吸食般,棲月的血湧入她身體裡。
“棲月,我這一世,來之不易,我想好好活,你的意願我能理解,即曳在找不讓我喪命,也讓你能夠活下去的方法。別逼我了,別再來擾亂我的生活,回不去的東西,終究回不去的。算我求你……”
聲音慢慢弱下去,最終消失。棲月看著睡過去的人,俯身將她擁在懷裡,一如既往的柔軟和清涼。須臾之後,他的肩膀微微抽動起來,酈清妍耳畔的被褥上,暈開一片濡溼。
這一回酈清妍病得委實重,有棲月的血,外加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守著精心侍候,一絲風吹草動都要扒拉出來討論半天,也斷斷續續拖了旬日方才好轉。
棲月忙完堆積許久的事情,從文德殿回來,看見守在清心殿門口的宮女,“郡主可歇下了?”
長郡主大病,將皇宮鬧得雞飛狗跳,任誰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清楚這位長郡主有多重要,半點不敢懈怠,能在選在華陽宮伺候的侍女,心思更是常人所不及,不敢流露出半絲與棲月說上話的喜悅,規矩回答,“回殿下的話,尚未。”
棲月看著尚有亮光的寢殿,剛抬起腳準備走進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驀地回頭,看見那人一手拎了一個酒罈,一手提著一個籠屜,酒罈上頂了兩個淺口小盞,邁著軟軟的步子走來。
眉頭斂起來,棲月不悅道,“身子尚未痊癒,你這是做什麼?”
“今日心情不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