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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莫搖了搖頭,“你不流血,就什麼都聞不到。”眼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掃過她的小腹,“還好現在是在船上,不過,我還是不建議你到處跑。課程我會和閣主商量,暫停到你身體恢復為止。閣裡的怪人不止一兩個,誰又能算準他們的自制力會好到不碰你?”
有什麼東西從胃湧到喉口,讓酈清妍覺得很噁心,她明明處在男人最不願碰的時期,卻如同珍饈佳餚般可口,讓男人失去自持。不過也總算理解為何棲月總喜歡湊在她脖頸,像狼狗一樣吸著她身上的味道,而且不飲血則已,一喝就完全停不下來。
鑫莫的提醒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對他心存感激,一些不怎麼好的印象也隨之消散。
“回去休息吧。”鑫莫說完一句,便從露臺翻下去,不見了蹤影。
從這夜起,一直到抵達杭州,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棲月一次也沒有出現過,讓已經麻木到快要習慣的酈清妍產生一種錯覺,這個人是真的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了。
即使沒了棲月這個巨大的威脅,酈清妍一次也沒上過容瀲的船,鑫莫幫他傳過三次話,臉色一次比一次奇怪,至於話的內容無外乎是想見她。說不上來這種悶悶的感覺究竟是個什麼,酈清妍只知道自己需要冷靜,卻不是容瀲給她的那種安定和溫暖,她要戒掉不知何時根植在身體里名為棲月的毒,卻不希望以依靠容瀲來達到目的。
容瀲應該急瘋了吧?從來都是自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面前,有求必應,簡直像是一個強大的男人護著他心愛的小女子,突然這樣不理他,該怎麼想,該如何做?著急和焦慮會讓一個人的血液流動速度加快,刺激神經,或許因為最後崩潰,他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酈清妍看著手底下一張巨大的十二禤閣利益體系圖,心中毫無波瀾地想著。
在因為棲月的消失,以及酈清妍自己的強制約束下,整艘船處於一種非常詭異的安靜祥和的狀態,所有人都發覺她的不對勁,可是要用語言表達出來時,卻怎麼也找不到能夠形容的詞彙。如果以前的酈清妍是一汪幽藍泛著寒冷光芒的深潭,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現在的她則像是被厚厚的堅韌的殼包裹起來,強大到任何人任何兵器都刺不進去。
第155章
可是她的人卻變得異常溫和; 簡直到了逆來順受的地步。所有已經嚴重超過負載的訓練她照單全收,如同沒有生命不知疲憊的機器一般把每一件事做得完美到極致。偶爾手下的人做錯了事,也不訓斥; 只笑著說沒事,那未達眼底的笑意看起來更像是在思考要給個什麼樣的死法才能讓她順心。
酈清妍無聲的變化衍生出堪稱可怕的威懾力,這種莫名的可怕更盛於當年的溫闌; 連在她身邊走的最近的衱袶也戰戰兢兢起來。
經過將近一個半月的漫長旅程; 溫闌的大船終於停在了杭州最大的碼頭上。如同迎接帝君的禮制,鋪張到駭人的排場; 溫家上下諸人以近乎朝聖的姿態; 將溫闌接進溫家大宅。
容瀲當然沒再跟著,不知會否因為酈清妍一直不見他; 一進杭州地界; 一直跟在後面的容家大船就不見了蹤影,或許已經到達目的地; 被親戚接走了吧。
溫闌的本意並非回溫家; 而是直接去十二禤閣總部,不過溫家畢竟是她的母家; 上頭長輩還在; 既然興師動眾回來一趟; 不回去委實不好; 而聆昐又一直嚷著要看看這第一富甲的家族究竟有沒有傳言中那麼繁盛,幾樣相加,導致了眼下這般場景。
一品攝政王妃出行; 等同於皇貴妃,的確配得上這樣隆重的歡迎,酈清妍地位極盛時也體味過這種萬人矚目千人敬仰的風光,她突然發現,許多溫闌經歷過的事情,她都切身體會過,雖然時間很短。大概是溫闌和酈清妍都是不喜歡太過喧鬧場景的人,一個是因為多年養病形成偏愛安靜的習慣,一個因為眼前歡迎溫闌的場景會讓她想到不開心的事情,相比起其他兩人,這兩個的情緒並不是特別熱切。
溫闌如同女皇,帶著三個貌美高貴風格迥異的公主,只在船靠岸時露了一面,便直接乘車從大船上下來。擠在河岸邊推推搡搡要看熱鬧,想要看一眼這位杭州最為榮耀的女人的容貌的人,最後連一絲頭髮都沒看著。
清婕從沒見過這樣盛大的場景,漂亮得如同黑珍珠的眼睛流露出再深的城府也壓制不住的興奮,第一次和溫闌同坐一架馬車在這喧鬧的歡迎儀式裡反倒不算什麼了,她剋制地忍住想要去掀開通透琉璃窗上垂著的紗簾的衝動,簡直有些手足無措。
早已習慣這種場合的聆昐懶洋洋地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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