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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的人跪在下面,彼此相互看了看,最後目光全部盯著雨水; 帶著飽含“不要瞞了,趕緊坦白從寬”之意苦口婆心的勸告眼神。
雨水已經被這群人出賣到習以為常,吸了口氣; 小心翼翼道; “是煥逐說的。本來在說令貴妃跳宮牆一事,是郡主突然問的; 那天守著郡主的人恰好都被趕了出來; 我們是事後才知道郡主摔了鐲子,毀了石頭。屬下有罪; 殿下責罰!”
“煥逐和她怎麼說的?把每字每句都重複給本王聽。”
雨水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額角有一滴汗滑下來,“當時郡主的屋子周圍都沒有人; 連她的兩個丫頭都不在; 屬下不敢去問郡主,煥逐又是個嘴最緊的; 套不出話……”
“所以你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說了什麼?”
雨水的從手指尖抖到腳丫子; “啊……嗯。”
眼看棲月就要罵出來; 春分及時救場; 壯著膽子打岔,“雖不知煥逐這個小人在郡主面前如何誹謗主人,他一向對殿下和屬下們不對付; 十分不贊成郡主與主人親近,遇到這樣的機會,定沒有講什麼好聽的話。何況寒女一事已經為他查了個徹底,斷章取義只說郡主的血對殿下您的重要性,也容不得人不多想。”
一支拇指粗的狼毫直接被捏斷,冷笑聲起,“連隨從也對她有不正常情感,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酈清妍這個女人到底如何,棲月終究沒說出來,只將她的名字咬在嘴裡,狠狠磨牙碾著,欲嚼碎了嚥下去。
自從遇見酈清妍,二十四暗衛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棲月的這個表情了,溫和了三四個月的臉,突然變回暴虐,本該生出久違的感覺,暗衛們卻只覺得可怕,可怕到他們背後全在冒汗,連貼身衣裳都溼了。
“現在郡主在皇上手上,不若先將人弄回來,再追溯這些小事。”立冬戰戰兢兢地建議。
“管她作何?”棲月冷笑著站起來,“在小曒身邊待著,既然已經答應了不碰她,就不會碰,省了本王多少事。何況她說了,三年之後給本王血。之前那麼在意她,護著她,根本就沒必要。”說著走了出去,跨出房門的腳停了一停,吩咐道,“把那個叫煥逐的,殺掉。”
被扔在書房的暗衛們面面相覷,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小兩口吵架了在鬧彆扭吧?看著挺像。”雨水推測。
處暑不懂,“郡主人那麼好,主人在她面前又一昧溫柔,這樣的兩個人也能吵的起來?”
冬至道,“俺瞅郡主那丫頭狠著呢,你們是沒見過她氣勢大開的模樣,那叫一個嚇人,與主人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嗯,她不怕血,不怕蟲子,連蛇也不怕。”霜降突然附和了一句。
“所以,主人和郡主真的只是吵架了吧?要不咱們當和事老,給勸勸?”驚蟄出著主意。
結果眾人都投以鄙視眼神,“雨水剛才沒被處罰,已經用了燒盡了祖宗十八代的香的運氣。我們可都不敢,要去你去。”
驚蟄又想了想,一個有力的擊掌,“要不我們把郡主綁了,涮洗乾淨,直接送到主人床上吧?上回春分送郡主去主人屋子,主人不是心情好了好久麼?”
秋分涼涼地提醒,“據可靠訊息,現在郡主身邊時刻有四個以上的高手守著,就防著咱們去搶人。”
芒種抓了抓頭髮,“可是不能放任這兩個人就這樣下去啊,郡主從寧王妃變成別人的皇后,我接受不了!”
驚蟄也在抓頭髮,“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主人明明在乎的要命,卻嘴硬,郡主又不會親自過來道歉,這股氣槓著下不去,最後遭殃的不還是咱們嗎?我再也不要被燙的渾身是傷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既然咱們既沒本事也沒膽量去勸這倆人,只能請出終極殺器了。”立冬打了個響指,在眾人一臉疑惑中勾唇一笑,“大家怎麼把長公主殿下給忘了?”
酈清妍歇完午覺,還沒起身,坐在床上,拾葉正小心地拆掉她眼睛上縛著的浸過藥汁的溼潤棉紗,再用帕子擦淨殘留的藥水。“小姐感覺如何?”
酈清妍睜開眼睛,相比前幾天,已經好了太多,至少不會疼了。交替蒙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已經沒事了。”
“果然還是小姐自己配的藥有效果,之前用姬大夫的藥,喝的敷的用了那麼多,一點效果也沒有。換了藥後,只敷了兩回,就已經能睜眼了。”弄香怕她猛坐起來覺著冷,將一個湯婆塞到她手裡抱著,絮絮叨叨道,“若不是小姐偷偷換,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