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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怎麼了?被陛下訓斥了?陛下信任你,自然要求高些; 你以前也經歷過不少次了,怎麼還像初出茅廬那般脆弱?”
酒氣上腦,鄞炘有些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若真是陛下的緣故倒也好了。”過了一會兒又抬起來頭看清琅,大著舌頭口齒不清地問,“若你心悅一個人,對方卻不理睬你,你該如何?”
原來這小子是為情所困啊!清琅頓時來了精神,不顧對方滿身酒氣,湊過去問,“是哪家姑娘?”
“哪家姑娘又有什麼要緊,她不中意我,與家族門楣無關的。”
清琅給他出主意,“近來不是有本書?上頭寫了好些個法子,你怎麼不弄一本來學著試一試?”
“能試的全都試過一遍了,送禮物,送花,設計偶遇,英雄救美,全都不起作用,反而適得其反,現在她看見我掉頭就走,還不如一開始那樣,雖然冷冰冰的,至少還能說得上幾句話。”鄞炘把臉埋進胳膊裡,“現在我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要不然直接上門提親吧,只要她父母答應,想來她不想嫁也是得嫁的。”
“我不是沒想過,只是這實在是下下之策,一來她的家人從來慣著她只聽她的意願,二來,就算我強娶了,她越發恨我,不想見我,於她於我,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清琅拍拍他的肩膀,“感情之事急不得,想要得到一顆心需得慢慢來,從長計議。你得弄清她的喜好,脾性,各種各樣的習慣,順著她的心意,慢慢讓她記住你,心悅你才行。”
鄞炘聽了這話,恢復了一些清醒,“你怎麼說的如此頭頭是道?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你也是深諳此道的人。”
清琅嘆了口氣,“我與你可謂同病相憐,你喜歡的人這輩子還有在一起的可能,而我卻是如何也不行的。”
“怎麼?”鄞炘打起精神,“難不成你喜歡上了長公主?”
清琅語噎,“你在想什麼吶!”
“也對,長公主才八歲。”鄞炘點頭,“我看你也不像那種人。”
清琅沒好氣回了一句,“不用看也知道不是。”
“那你怎麼說什麼沒有機會在一起?瞞的好緊,我們一個也不知道。”
“我的事說起來複雜,不提也罷,且先好好想想你的事。你們是怎麼認識,你又是怎麼喜歡上她的?”
鄞炘斜覷清琅一眼,“問這個做什麼?”
“知道了起因經過,我也好給你出主意不是?”
“她救過我一回。”鄞炘嘆道,“年節後母親設宴請了她母親過來府中做客,她也一同跟了來,遇見了,就說了一些話。本來這樣接近她只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後來,後來……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鮮少動情的人更容易痴情。”清琅如斯道。“我們兩個算是同輩人中最例外的,年過雙十不曾成家。我還有個由頭,你呢,你家裡竟也不催你。”
“說過幾回親事,都被我拒了。慶幸是拒了,讓我現在還有機會將她明媒正娶。她那樣聰明善良,這天下再無人比得上她,鄞炘此生已非她不可。”
“能遇見兩情相悅的一心人哪裡像書中那般容易,要麼是遵從家裡的意思娶一個心意不通的人在家供著,要麼就是遇見了卻又無法長相廝守,無論怎麼反抗,最後必然會屈服於其中一樣。吾生多艱,唯有杜康,以解風塵。”自己把自己說得難過起來,倒上一杯酒,一口飲幹。
鄞炘苦笑,“你是來勸我的還是給我添堵的?”
清琅又飲一杯,“相互勸慰。”從嘴辣到心的熱燙讓清琅福至心靈,“我突然想到個法子,也許你可以試一試。”湊到鄞炘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鄞炘先是眉頭一皺直道不好,再往下聽不由猶豫,掙扎半晌,等到最後聽完,已兩眼泛光鬥志滿滿。大力拍了拍清琅的肩膀,“實在多謝兄長!”
“你的痛苦我也在經歷,所以感同身受,真能幫得上你也算一樁美事。你且莫急,這計劃需要的時日較多,咱倆還得好生合計合計,免得出了紕漏。”
人來客往的聚賢樓二樓靠窗的角落裡,兩個英姿卓絕氣度不凡但是很明顯一看就知道喝多了的的男人,頭挨著頭湊在一處嘀嘀咕咕說著悄悄話,惹得來去匆匆的店小二頻頻回顧,直嘆世風日下,南風成盛,嘖嘖個不停。而當事兩人渾然不覺,沉浸在透著酒氣的計劃裡。
酈清妍在屋子裡看書,等著立冬他們拿東西到郡主府這邊來,想到自己已經是堂堂郡主,還要親手做東西給一群暗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