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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還好最後創造出一個宣文之治; 不至於史書上全是罵名。
慕容曒看都沒看以五體投地姿勢趴在地上的人一眼,只顧著摟住永安; 捏了捏她被寒風吹的冰涼的小鼻子; “遇著什麼好玩的事了,這麼晚才回來?”
“為了等興晨姐姐忙完; 所以晚了些。”回過頭; “姐姐怎麼還跪著,快起來。”
沒有聽到皇帝親口發話; 酈清妍連動彈都不敢; 更別說就這樣起身了; 頭依舊低匐在地上; 本來就不怎麼暖的氣息快要被從地表透露出來的寒氣凍住,打磨光滑的漢白玉地板,蠻硬蠻涼的。
慕容曒抱著永安; 朝酈清妍跪的地方走近兩步,“不過小小郡主冊封禮,卻宴請那麼多賓客,致使長公主晚歸,你可知罪?”
酈清趴的更低,“臣女知罪,但憑陛下發落。”
永安不高興了,在慕容曒懷裡又踢又打,“三哥你壞!不許欺負姐姐!你讓她起來,要是跪在地上凍壞了,安兒再也不理你了!”
慕容曒不怎麼費力就壓制住了亂動的永安,“抬起頭來。”
酈清妍按在攤開裙袂上的手微微一顫,聽令緩緩抬起了頭,對方那張與棲月相差無幾的臉映入眼簾。
慕容曒湊上前來,一隻手抱著永安,毫不妨礙他俯身的動作,另一隻手伸出來,挑起酈清妍的下巴。他的眼睛有些狹長,卻半分妖冶也沒有,反而邪魅張揚到令人心悸,此刻正盯著酈清妍的臉細細打量。
氣息凝滯,風也停止了,空氣靜謐到可怕。
“二哥的眼光原來也不過如此。”慕容曒鬆開已經被捏出青印的下巴,“起來吧,準備跪倒天亮嗎?”
酈清妍下半張臉痛的都要木了,不敢發出怨言,又拜了一拜,“謝陛下。”站起來後全程充當木頭人,跟在離永安不遠的地方,聽她給慕容曒講今天發生的事情。
“哥哥,你不知道有多神奇,上回去看昐姐姐,她脖子上的傷口還這麼大,”永安比了個誇張的動作,“今天見,幾乎快要看不出疤痕了,她用的藥膏好神奇啊!安兒可不可也要一份?”
“可以。”
“哥哥,出宮真的很有趣,容姐姐說去郊外騎馬更有意思,下次我們一起出去,哥哥教安兒騎馬好不好?”
“好。”
“哥哥,欽天監的人是你親自選的嗎?說話的聲音好好玩啊,聽的安兒一直想笑。”
“正史是我親自選的,底下的人不是,今天去的應該不是正史。”
“哥哥,哥哥……”
酈清妍覺得這兩個人有說到天荒地老的勢頭,自己站著沒事幹,聊的正歡的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自己。酈清妍不動聲色悄悄退了出來,剛走到門邊,小雪就迎上來。
“郡主這邊請,歇息的地方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帶著酈清妍一邊走,一邊帶著歉意道,“長公主每次見到皇上都會有說不完的話,郡主勿怪。”
“兄妹情深至此,只有羨慕,怎敢怪罪。”
小雪領著酈清妍來了儀元殿的偏殿,裡面沒有人住過,卻佈置的非常精緻,按照酈清妍一貫習慣且喜歡的風格,一應物品全部從奢,挑了最好的,讓她止不住懷疑這房間是永安早就叫人準備好的,就等著找機會把她抓進宮來。
酈清妍很累,原本以為自己沾了枕頭就會睡著,結果沐浴後卻不困了,躺在被沉水香薰過的大床上,睜著眼睛看頭頂如蓮花盛開一般的床簾。
正殿的動靜也止了,永安鬧著要過來和酈清妍一起睡,慕容曒沒允,給她唸了一個故事,還未唸到結尾,小永安已經趴在他懷裡沉睡過去。
在床上翻了兩圈,還是睡不著,反而躺的有些頭暈,酈清妍索性起了床,撿過搭在梨花木衣架子上的褙子披在身上。這是小雪準備的,料子很熟悉,是棲月平日穿的那種,銀白底色,雪貂的皮毛做邊,暗處用金銀絲線絞著繡著五尾鳳凰,胸前的繫帶尾梢綴著兩顆荔枝大小的東珠。不過一件褙子,卻價值連城。
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葉,如同下霜一般的銀色月光傾瀉進來,伴隨著壓過屋內暖熱的寒意,酈清妍不由收回手拉緊身上的衣裳。
靜夜如斯,輾轉難眠,不如賞月,這是酈清妍的想法。不過她沒能如願。
窗外有一顆很大的槐樹,去年的葉子都掉光了,今年的還沒來得及長出來,光禿禿的枝幹橫七豎八,割裂著夜空。吸引酈清妍眼球的不是這棵樹的巨大或是枝丫生的多麼有美感,而是樹上躺著的那個人,恰好擋住了將圓未圓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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