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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輕晃著腦袋,“你們這樣是復興不了炎氏的。江應謀說得對,復興炎氏遠不止擁有幾個良將和拉攏一個鄭國貴族那麼簡單,我想,回不到你們中間去了。”
“什麼意思?你想離開?就為了江應謀?”
“不止是為了江應謀,是我忽然發現咱們彼此都是不信任的,這樣的聯手又有什麼意思呢?”
“大敵當前你居然要撤?”
“當然,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棄城離開,但在解了灞城之困後,我不會再留下來。至於江應謀,我希望您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否則,我真的會跟您翻臉,將您所有的秘密全部都抖出來。您應該知道,倘若朝廷或者魏乾得知,當年橫行駝山縣的山匪頭目天江寨寨主原宿的女兒原璃還活著,您覺得他們會怎麼樣呢?”
“你……”
“我不想跟你魚死網破,大家最好好聚好散,您說呢?”
單箬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氣,面色肅凝道:“看來,你也是個不容易被人看透的人,我把你想得太簡單了,你掩藏起來的秘密或許比我更多。好,既然我留不住你了,那也不強留了,灞城你也不必死守,這就帶著江應謀離開吧!”
“我說過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棄城……”
“你棄與不棄,到最後都將是我們的叛徒,那又有何分別呢?念你是炎氏王族餘留不多的血脈,我放你離去,離開後你與我雪飛崖再無半點瓜葛,你好自為之吧!”
她拱手道:“多謝!”
“不必謝我,都是看在姜後的份上。不過,離開了這兒,你與江應謀將來的日子未見得好過,這一點你需早早看明白。江應謀是稽國叛逆,而你又是我們雪飛崖的叛徒,你們兩人日後會何去何從,那就得看你們的本事了。”
她淡然一笑:“那倒無所謂,只要我們兩個好好活著就行了。”
她孑然一身,沒什麼可收拾的行裝,更沒有什麼需要帶走的僕婢,怎麼到的雪飛崖,也就怎麼離開。當晚,她與江應謀就悄無聲息地從灞城西城門離開了。
送那二人離開後,扈游回到了單箬房中,商議接下來的應對之策。正說著,鄭憾忽然踹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裴嫻。扈遊忙迎上去,話還沒出口,就被鄭憾一掌掀開。鄭憾徑直闖到單箬面前,厲聲質問道:“林蒲心呢?江應謀呢?”
單箬氣定神閒道:“已經離開了。”
“什麼已經離開了?什麼意思?”
“這是蒲心自己的決定,我也留不住。她不同意我們殺了江應謀,寧願背棄當初我與她的盟誓,去追隨江應謀……”
“你也不攔著?”鄭憾氣得臉都紫了,高聲嚷道,“她要去你就任由她去,你這個山主是這麼好說話的嗎?萬一江應謀趁此機會帶出什麼重要軍情,咱們全都得死在這兒,你沒考慮過嗎?”
“是啊,山主,您怎能輕易地放了他們離開呢?”裴嫻也深感不解地問道,“林蒲心要真倒戈了,那咱們可就要被滅於這灞城了!”
“你說,”鄭憾手指單箬,“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殿下,稍安勿躁……”
“你叫我怎麼稍安勿躁?你我是同盟,你那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會我一聲,若不是我發現江應謀不見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殿下,留不住的又何必強留呢?”單箬緩緩起身道,“蒲心去意已決,你我都勸服不了,留在這灞城內又有何意義?她畢竟是炎氏的血脈,我不忍痛下殺手,只能放了她離去。其實,沒了她,咱們這灞城照樣守得住,殿下實在無須這麼焦躁不安。”
“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我只想知道他們從哪邊離開的?”
“是從西城門離開的。”
扈遊剛剛說完這話,鄭憾扭頭就走了,裴嫻也跟著追了出去。扈游上前關好了門,快步走回單箬身旁:“山主,看樣子鄭憾也是留不住了。”
“留不住就留不住吧,”單箬面浮蔑笑道,“他本來就是衝著蒲心來的,蒲心走了,他自然也沒心留在這兒了。先別管他怎麼樣,速向鬼青山求援才是。”
“這個時候?”
“咱們圖謀奉城失敗,又被困於這灞城,想要保住這灞城只怕是難了,為今之計只能先行撤離。”
“只可惜了咱們這麼久的謀劃。如今看來,那江應謀真是厲害,短短數日就策反了公主,不愧是稽國第一謀士。山主,您真的就這樣放他們倆離開了,難道沒什麼後招?”
單箬方才平靜如水的臉上緩緩浮起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