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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人家是位大美人呢!”
“少逗我了!”江坎抹了兩把臉,甩了甩腦袋道,“再是個美人,都已經化成灰了,還哪門子的美人呢?太噁心了!魏乾怎麼藏了這東西在家啊?難道是被他從前害過的?哎呀呀,想想真恐怖呢!”
“是呀……”她也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那魏乾還真是個怪胎呢!把一女人的骨灰藏那麼嚴密,難道真是被他害過的,所以特地修了個院子布了個法陣來鎮住?”
“法陣?”江應謀抬頭問道,“那院子裡還有法陣?”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進了廳堂之後,我見著了幾樣法器,或是掛在牆上,或是放置在牆角,真像是在鎮住什麼似的。”
“倘若真是被魏乾害死了的人,魏乾應該不會鎮在自己院子後面吧?要鎮的話,他也應該找塊好地兒,修一座神廟好好鎮著,完全沒必要放在自己院子背後,那不是每晚都要做噩夢嗎?”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啊!”
“這樣,我明日帶著這件東西去找晉危哥,他對婁氏很熟悉,我想他或許知道這副占卜法器究竟是不是出自婁氏的。”
翌日上午,祭天司內,晉危拿著那副占卜法器反覆地看了好幾遍,然後才點了點頭:“是出自婁氏的。”
“怎麼看出來的?”江應謀忙問。
“婁氏選擇龜殼都是很謹慎小心的,對龜殼背上的紋路更是挑剔,他們相信在龜殼上刻下越多的法印,這龜殼的占卜靈性就越強,你拿來的這隻龜殼上有婁氏特有的六種法印,因此我推斷是出自婁氏的。另外從這三枚圓錢可以看出,圓錢很久沒用過了,應該是二三十年錢就埋在了地下,與這龜殼是一副的。”
“可以看出是婁氏之中哪位女巫師的嗎?”
“圓錢上倒是有個標記,相信是這位女巫師留下的,但我對婁氏的女巫師知道也不多,無法判斷出這副法器到底是屬於婁氏哪位女巫師的。對了,”晉危放下圓錢問道,“你說與這些東西放在一起的還有一罐子骨灰?”
江應謀點頭道:“我認為是骨灰。”
“將女巫師生前所用過的梳妝法器與那罐子骨灰放在一起,或許,骨灰就是那位女巫師的。”
“可你不覺得奇怪嗎?從未聽說魏乾跟婁氏哪位女巫師有往來,而且當初婁氏被滅,魏乾在裡面出了不少力。”
“的確,我也覺得有些納悶,看來魏乾身上還有一些咱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你盜走了魏乾這東西,魏乾必朝你發難,你最近可得小心著點。”
“我就等著他發難呢!”江應謀端起青玉茶盞,淺淺地啜了一口含笑道,“咱們不都在等著他發難嗎?這回我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你說他會不會狗急跳牆忍耐不住?”
晉危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頷首道:“沒錯,反過來想想,這回的事情未必是件壞事,或許能逼得魏乾按捺不住呢!只是應謀你就要小心了,他第一個想對付的肯定是你。”
“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那倒是。”
閒聊了一會兒,稽昌召晉危入殿,江應謀便離開了祭天司,出宮去了。拐了個彎,走進那條長長的六菱盤路時,他抬頭一看,只見這條被宮婢們稱之為人間陰司路的宮徑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前方正步履匆忙的某位宮婢。
那宮婢彷彿十分著急,接連兩回絆倒在地上突兀起來的花紋上,可她絲毫不覺得疼,爬起來又往前走,像是在趕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他忽然就有了點疑心。
“你先站住。”他朝那宮婢喊了一聲。
儘管他喊得比較溫柔,但在這長且相對封閉的宮徑上,回聲很響,立刻就讓那宮婢停下了步伐。可那宮婢卻沒有立馬回頭,而是身子僵硬了片刻後,才緩緩轉過身來。
他走近打量了一眼,依稀覺得有點眼熟,問:“你哪一殿的?”
那宮婢低垂著腦袋,輕聲答道:“奴婢……上錦殿的。”
“是上錦殿的嗎?”
“是……”
“你膝蓋跌破了,你不覺得疼嗎?”他掃了一眼這宮婢的右膝蓋,薄裙上透著絲絲血紅色。
“哦……奴婢知道,但奴婢奉命要外出辦點事兒,不敢耽擱,所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要沒認錯,你以前在魏姬殿內伺候過吧?”
“呃?哦……奴婢……奴婢的確在魏姬夫人殿內伺候過,魏姬夫人被貶出宮之後,奴婢就分派到了上錦殿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