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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赫連,你想讓赫連守寡嗎?你可知道這幾日赫連一直在為你的事奔走,她要是知道你已經放棄自己了,她得多難過?”
“赫連……”魏空行黯然地合上雙眼,又晃了晃腦袋,“告訴她,別折騰了,我不值得她這樣,送一紙和離書來,我與她斷得一清二楚……”
“可她說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你做了鬼,她也跟著你去做鬼!”
“她……唉,怎麼還是這麼固執任性?”
“這是固執嗎?這是她對你的一片情深。你想想,若換做別人,恐怕早就跟你斷得乾乾淨淨了,唯獨她還四處奔走,尋找各路人脈為你翻案,就算只是為了她這份心,你也不該就這麼放棄了。”
“她跟著我又能怎樣呢?難道往後還要跟著我去逃亡嗎?”
“逃亡雖聽起來可怕,但若是跟自己心愛的人一同逃亡,那也未必都是辛苦和磨難。聽著,”她語氣嚴肅地拍了拍魏空行的肩,“你得好好堅持著,我們會盡快想法把你救出去的,千萬不要放棄了。在這世上,你至少還有赫連這個親人,為了她,你也該好好活著出去,知道嗎?行了,我不便久留,這幾顆人參保心丸你小心收著,必要時能為你續命的,我先走了!”
往魏空行手裡塞了一隻小玉瓶後,她彎腰匆匆出了牢房,又隨那個人一道出去了。將她送出司刑司後,那人便自己回去了,她則裹著那件鴉青色斗篷快步地上了旁邊小巷子裡停著的那輛馬車上,迅速地離開了那兒。
浣溪館內,赫連像只油鍋上的螞蟻似的在院中不停地徘徊著。她人剛一邁進院子裡,赫連便迎了上來,急切地問道:“怎樣?你見著他了嗎?他可還好?”
她一面往裡走,一面解下斗篷道:“咱們進屋再說!”
“好!”
進了小廳,江應謀和陳馮也在。她一口氣喝光了江應謀遞來的那盞茶,抹了抹嘴角,神情有些凝重道:“咱們得儘快了,空行在牢裡十分不好,再這麼拖下去,恐怕真的會有性命之虞了。”
赫連臉色頓時變了:“你可別嚇我,他怎麼了?是不是被打得很慘?”
“被打得很慘那肯定的,”陳馮面露嘲諷地搖了搖頭,“此番魏氏落到了高軒王手裡,那些新仇舊恨都可以一併算了。就算高軒王明知魏空行是無辜的,他肯定也會施以重刑,屈打成招。這些都是可以預料得到的。”
“那咱們得趕緊想法子呀!”赫連急了,轉臉望向江應謀,“江公子,你可是咱們稽國最聰明的,你趕緊想想法子把空行弄出來吧!照高軒王這麼個審法,空行熬不了多久的!”
“公主,您急也沒用,”江應謀耐心道,“空行如今是下在死牢,且牽涉魏氏一案,不是誰說放就能放的,即便是稽昌,也不可能一句放了就能把空行給弄出來,因為魏氏一案牽扯太大太多,想讓魏氏滅絕的人也很多,所以誰想在裡面擅用一些私權,都會被其他人所抨擊和敵視,即便那個人稽昌。”
“可如今高軒王不正在濫用私權嗎?”赫連氣憤道。
“那個不算,”陳馮含笑搖頭道,“那算哪門子濫用私權呢?原本審問犯人,用刑就是很正常的,高軒王對空行動刑,他大可以說是空行抵死不認罪,他無奈之下才動用的,你又能如何呢?畢竟他是主審官啊!”
“王兄下了指令,讓高軒王,江公子你爹,以及毓國公三司會審,高軒王雖為主審官,但不還有江大人和毓國公在嗎?江公子,難道你就不能從你爹和毓國公那裡想想法子?”
江應謀抿了口茶,輕晃腦袋,臉上飛過一絲沉凝之色:“從我爹或者毓國公那裡下手想法子,那是下下策,一旦動了這樣的念頭,就很容易將江家或者毓家拖下水了,萬萬不可。”
“那你說該怎麼辦呀?”赫連急得直跺腳了,“王兄那兒我也求過,沒用,我娘和我哥那裡也求過,也沒用,如今我就指望著你了,可你卻一點法子都想不出來,那空行是不是隻有等死了?”
“公主,稍安勿躁吧!”陳馮勸道,“您以為我們這幾個一點都不著急嗎?我們也急啊!可急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能去劫獄不成?空行這事茲事體大,應謀他須得方方面面都想周全了才能拿主意啊!要不這樣,公主還是先回去,容我們幾個再商量商量?”
“魏家已封,宮門也落鎖了,本公主此時還能上哪兒去呢?你們要商量是吧,那行,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什麼時候商議出了個結果我再走也不遲!江夫人,不介意給我安排一間房吧?”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