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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又一把扯住了想避開的魏竹馨,“就算會說得你一時難過,我也要把這話說出來。竹馨我問你,你可曾見過無畏公主的畫像?”
魏竹馨搖頭道:“無論是她本人還是畫像,我都沒見過,怎麼了?”
“炎無畏長居宮中,即便出來行軍打仗,也是帶了一副特製的銀絲面罩,所以外間很少有人見過她本來面目。但大堂哥手底下的部將莊宴曾與炎無畏操練過兵法,見過她本人,前幾日莊宴偶然對大堂哥說:‘少將軍,您可曾覺得那林蒲心與無畏公主略略有些神似?模樣是兩個模樣,但側臉眉梢處卻有著那麼一絲絲相似。’。”
“相似?”魏竹馨雙眸無意識地張大了些。
“對,相似。大堂哥聽莊宴這麼一說,細細想來,也覺得那林蒲心哪裡跟無畏公主有點像。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為何江應謀會對那賤婢百般袒護?不就是因為她與無畏公主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嗎?就因為那賤婢眉眼處與炎無畏略略相似,江應謀就棄你而顧她,你說你待在江應謀身邊還何意義?”
“真的很像?”魏竹馨那被穆阿嬌扯住的胳膊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像,就是側面有點神似,模樣是兩個模樣,林蒲心要生得清秀些。”
“會不會是莊宴感覺錯了?”
“莊宴一個人感覺錯了,難道大堂哥也能感覺錯了嗎?他們倆都是親眼見過炎無畏,且與炎無畏相處過的。竹馨,你別再傻了,江應謀的心是喚不回來的了。即便你苦守在他身邊一輩子,除了等得兩鬢髮白,容顏枯萎,旁的什麼都得不到。”穆阿嬌苦勸道。
魏竹馨再次從穆阿嬌手裡扯回了胳膊,卻帶著微微的顫意。她回過頭去,往山腳下湖畔望去,那礙眼的背影仍在,像碧綠的地毯上有一隻純白的蝴蝶在來回似的,是那麼地顯眼奪目——
會嗎?林蒲心真的與炎無畏神似?是不是有了林蒲心這個替身,應謀哥哥的心就不會再醒過來,會永遠沉睡在還擁有炎無畏的美夢裡?
不,那太殘忍了……
當“碧綠地毯”上停佇的那隻“白蝴蝶”又竄動了起來時,魏竹馨感覺眼前全是蝴蝶,白的,一團接著一團,就像滿布杜鵑閣的那些白色杜鵑似的,得意著,獰笑著,歡快地向自己撲來……
“竹馨!”
那一抹湖藍色身影一倒,穆阿嬌等人的驚叫聲便響徹了整個半坡……
這打擊有多沉重,唯有魏竹馨自己心裡清楚明白。原本,在杜鵑閣內江應謀心裡,已經滿布了炎無畏的存在,如今,就連閣內一個婢女也與炎無畏扯上了關係,是不是自己此後餘生都將活在炎無畏的暗影環繞中?自己所接觸到的每一樣東西每一個人都會帶著炎無畏的氣息?
這絕對是一場綿延漫長的噩夢,怎麼捶牆掙扎,彷彿都醒不過來了。
碧紗帳內那張幽香四溢的床榻上,昏迷中的魏竹馨發出了低低的囈語。剛剛趕回來的江應謀正坐在塌邊詢問青櫻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聽見幾聲嚅囁,忙伸手輕拍了錦被兩下:“竹馨?竹馨?”
“不要……別殺我……別殺我……我爹很快就來了……”含糊不清的幾個詞從魏竹馨微微顫動的薄唇中抖落了出來。
“你說什麼?這是在說夢話嗎?”
“你不是……你放開……你放開……你放開……”
“竹馨!醒醒!醒醒!”江應謀喚道。
“不……你跟我沒有關係……放開……放開……放開!”
隨著最後那一聲放開,魏竹馨觸電般地彈坐了起來,渾身顫抖,雙瞳里布滿了恐懼和茫然——像被什麼噩夢折磨了,額上全是冷汗,臉色如秋霜撲在了青蒿葉子上,看了讓人乍寒。
“做噩夢了?”江應謀扶住了魏竹馨的雙肩,低頭問道。
魏竹馨哆嗦了一下下,眼神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身上蓋著的團花錦被,嘴唇微張,彷彿還沒從剛才噩夢中的驚恐裡抽神出來。
“竹馨?”江應謀再喚了一聲。
“小姐?”青櫻也嚇著了,彎下腰來喚道,“您怎麼了?您還好吧?您說話呀!”
一點一點地,魏竹馨抬起了那張青白青白的臉,滿布血絲的瞳孔裡,恐懼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漸漸盈起的淚光和無助。
“噩夢而已,你無須如此緊張。”江應謀安慰著。
“應謀哥哥……”魏竹馨那乾涸蒼白的嘴唇輕抖了抖,“你真的會離開我嗎?”
“你先躺下行嗎?你臉色差成這樣,應該好好歇息……”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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