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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應謀又道:“律法不外乎人情,今日蒲心並非有意衝撞明姬夫人,況且明姬夫人也親自施以懲戒了,那一口吐在明姬夫人小腹上的血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相信,王上寬宏大量懷仁厚德,勢必不會再為難我家那麼一個小小的婢女了。王上,您以為臣說得對嗎?”
稽昌繃著臉,大概正在思量如何答話,身旁的明姬卻坐不住了,開口便道:“吾青侯真不愧為稽國第一謀士,這張巧嘴也未免太會辨了!可就算你再能辨,事實便是事實,若隨便誰都能向本夫人腹中小王子吐一口血的話,王上威嚴何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賤婢,吾青侯竟這般不捨那般不肯,真叫人好奇了,你與那賤婢到底是何關係,竟如此地護著不撒手!”
“那臣也好奇了,”江應謀接話回道,“明姬夫人身邊僕從眾多,為何非要喚臣身邊的一個小小婢子去伺候?明姬夫人既知自己身懷有王子,更該小心謹慎,事事以王上後嗣安妥為重,不該讓一個陌生小婢來伺候,倘或這當中夫人和小王子有何差池,那臣豈不是萬死難以恕罪?”
“是你家大嫂,江大少夫人向本夫人推薦,說你家那賤婢精通醫術,最會按揉,本夫人這才召她過來侍奉的!”明姬越說越惱,“怎麼?傳召了吾青侯身邊的一個小小賤婢,竟惹得吾青侯如此不快了?吾青侯不是說過,會一世效忠王上效忠稽國的嗎?只是讓你的婢女為本夫人腹中的小王子微微效力,你竟就如此不願意了,何談效忠王上效忠稽國?”
江應謀冷眉微抖,答得沉穩:“臣忠君當屬本分,而君待臣是否也該寬厚大度?倘若王上管治臣子也如明姬夫人您一樣,動則飛腳大踹砸杯摔桌,試問這一朝人馬該如何管治?只怕早就人仰馬翻了!臣對王上之忠心,日月可鑑,無須細說,但明姬夫人對臣呢?打狗尚且看主人,夫人何曾為臣留過半分顏面?臣乃王上親封侯爵,您打臣臉,豈不是在王上的臉?”
明姬臉色頓時僵了,急於再辨,卻被文源打斷了:“明姬夫人啊,安胎當以靜心,您如此心浮氣躁,何以能為王上輔育出才德兼備仁厚穩重的王子呢?吾青侯是否效忠王上效忠稽國這事兒您還是先別忙著琢磨,您先把如何安胎養心這事兒弄明白了再說吧!”
“文源公子你什麼意思?我姐姐怎麼就不能為王上撫育出德才兼備的王子了?”阿連城立刻不痛快了。
“瞧瞧!瞧瞧!”文源抖了抖肩,笑得輕蔑,“姐弟二人是一個樣兒,一說便急,急便要撒潑,若咱們稽氏王子都是這般,往後怎麼治國平天下?”
“你……”
“夠了!”稽昌將酒樽往桌上一擺,臉色甚是難看,“本是來散心消遣的,怎麼就鬧得要打起來了呢?本是一朝臣子,當齊心協力才是,哪兒有那麼多酸腐之言?罷了,孤也有些沉醉了,回帳!”
明姬連忙伸手去摻,稽昌卻冷冷扯回,搖晃起身,將胳膊遞給了另一邊的魏姬。稽昌一走,這篝火盛宴也散了,都各自回帳歇息了。
魏姬剛攙扶稽昌回了帳,明姬後腳便跟了進來。明姬剛想說點什麼,魏姬忙擺了擺手,示意別再說下去了。恰巧,魏姬那擺手的動作被剛剛躺下的稽昌瞟見了,一個魚挺坐起來,狠狠地瞪了明姬一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方才在外面臉還沒丟盡?”
明姬被喝得有些迷糊了:“王上,您怎麼還罵起妾身了?最可惡的當是那江應謀呀!”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資格論及朝政嗎?你還不自量力地去跟江應謀辨嘴,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能辨得過他?還居然把什麼效忠稽國都扯出來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在宮裡待了這麼久不清楚嗎?好了,自己把臉伸出去叫人扇了不說,連孤的臉都給你丟出去叫人扇了一巴掌;解氣嗎?”
“王上……”
“滾!”稽昌怒喝道。
明姬一怔,又尷尬又惶恐,扭頭一路飛奔了出去。魏姬追至帳外叮囑了從人幾句,又折回帳來溫言細語地寬慰起了稽昌:“王上,明姬是難得有了您的王子,太在意了,這才有失分寸的。”
“她就是蠢!”稽昌沉臉罵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她不清楚嗎?越發地蠢了!”
“王上先請息怒,明姬有不是的地方,可以慢慢教來,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傷了自己的身子呢?說來也是妾身失職了,當時妾身就在那帳內,若能及時攔著明姬踹那林蒲心,怕就沒後來的事情了,可妾身也萬萬沒想到,明姬居然真的會動手,妾身還以為她會顧忌腹中小王子……”
“那就是一蠻婦!”稽昌重重甩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