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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找有關茉莉的題詠,因為國君生母姓黎名薛,小名茉莉,而陳馮那篇舊賦剛好以茉莉抒發情感,指茉莉嬌弱易敗,香氣易散,不及山花杜鵑爛漫堅強,被有心人曲讀後,認為那是隱指當初黎後受不住you惑和寂寞,嬌爛於尚武侯懷中的意思。
可世間題詠茉莉的如此之多,難道個個都是隱射黎後品性殘敗,不堪為國母嗎?想必正因為如此,江應謀才動用了這麼多門客來翻閱過往所有有關茉莉的記載。
不過,翻找出來又如何?江應謀還能拿著那些證據去找國君理論嗎?江應謀有那個膽子敢為了一個小小的陳馮去跟國君對著掰扯嗎?
退出書房,她正欲回茶間,抬頭就看見阡陌顰眉愁臉地回來了。她有些奇怪,迎上前道:“你上哪兒去了?不是說公子回來了嗎?你沒跟他一塊兒?”
阡陌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別提了,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就給老大人那邊請過去了。”
“是因為陳馮的事?”
“可不是嗎?這會兒,一家子男丁都聚在老大人那間起坐室內,勸著公子不要再翻查什麼茉莉了,也不要再救陳馮了,由著他去吧!我看那邊還早,就回去跟你叮囑一聲,熬一鍋養神寧神的好湯,今兒咱們公子又要費大神了!”阡陌口氣十分不爽利。
“老大人和大人都不許公子再插手陳馮的事情嗎?”她問。
“我在外面聽了聽,也聽出了挑事兒是誰了,不就是那大公子嗎?是大公子將西府那邊,二公子三公子叫到老大人那兒的,他力主放棄陳馮,說怕惹惱了國君給江家惹來麻煩,咱們西府那位大人又是最怕死的,三公子也是個順牆溜的,一聽大公子那麼一說,個個都嚷著不許公子再管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不救陳馮,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陳馮被車裂嗎?再怎麼說,陳馮這些年也沒少為江家盡忠啊!”阡陌甚是不平道。
“那老大人和大人怎麼說?”
“還在那邊爭著呢!我聽著都頭疼,更別提公子還要在裡面跟他們說理了!大公子還拿分家出來說事兒,說咱們公子要真這麼不管不顧江家一門幾十口人的死活,為了個陳馮要去跟國君當庭對辨,那就索性分了出去,以免殃及無辜池魚。你聽聽這話說得多仁義呢,可誰不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那咱們公子可就麻煩了。”
“麻煩大了!”
此時,歸於氏那間起坐室內,剛才那番爭辯暫停,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正盤旋在上空。江應謀二叔江行側身而坐,板著一張國字老臉,甚是不悅地抿著嘴,搖頭,搖頭,再搖頭。
“老二,有話就說,別隻是搖頭,這兒沒人讓你說話。”江霍道。
江行撩起幹鬆鬆的眼皮,瞄了斜對面的江應謀一眼,聳肩冷笑道:“說了沒用,我還費那些唾沫子幹什麼?爹,我看應茂那話不錯,分,分出去了他愛幹什麼幹什麼去,若爹不捨這寶貝了三十年的乖孫子,那就把我分出去,我怕死我認,我不想為了個陳馮就把一家老小的命搭進去了,所以爹,您還是把我分出去吧!”
與江應謀正面對坐的江應茂也抬眉掃了他一眼:“應謀,鬧得一家大小這樣,值得嗎?家和萬事興,這可是祖先留下的訓誡,你都忘了嗎?咱們這兒誰不想救陳馮,可他自己招了那麼大的禍怪得了誰?他誰的瘡疤不去捅,偏偏去捅國君的,那不是自尋死路嗎?他要往火坑裡栽,沒道理江家幾十口也跟著栽進去吧?別怪大哥狠心,是你太冥頑不寧了,若要分,也是把你分出去,斷斷分不到二叔那兒。”
☆、第一卷 八十五章 告密信
“是啊,應謀!”三哥江應景捧出一臉惋惜痛心的表情,曲指敲了敲跟前茶桌:“你就別再擰了行嗎?哥哥能明白你自幼與陳馮為伴,感情頗深,好得跟自家兄弟似的,他快沒了,你難過我也難過啊!但你好歹得先為養育了你的江府想想吧?國君正在氣頭上,這當下去頂撞他,誰去誰都是死啊!”
江行又聳了聳肩,嘴皮子底下流露出一抹鄙笑:“別勸了,應景,沒用,人家是稽國第一謀士,稽國第一謀士要是連自個的兄弟都救不了,說出來得多丟人你知道嗎?你沒擔過那些虛名兒,不知道應謀人在高處的為難之處,你就由著他尋死去吧!”
又是片刻沉默,江徹將目光轉向江應謀,問道:“聰兒,你怎麼想?你是不是還堅持要救陳馮?”
“對,”江應謀答得輕緩卻清晰了當,“我剛才已經跟諸位長輩以及兄長解釋過了,此番救陳馮,其實也是在救咱們江家。說到底,陳馮也是打咱們江門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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