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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後悔?”
“當然。”
沉吟片刻,她伸出了手:“好,我帶你回去!上馬!”
她拉著江應謀往上一躍,江應謀穩穩地落在了她馬背上,隨後,眾人讓開了一條路,她帶著江應謀策馬而去。其餘人也緊隨其後,撤離了。
直到對面那些撤得一個都不剩時,晉寒那腦子還是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為何昨日還好好的應謀今兒居然發了瘋,自己跑去對面敵軍那兒了!這若是要給稽昌知道了,必定會給應謀處以叛國死罪,江家也會受到連累,這應謀到底是怎麼了?
氣沖沖地回到縣衙後院,晉寒沒處發洩,一腳踹翻了房間裡所有的高几。羅拔忙勸道:“別踹了!咱得想辦法……”
“還想什麼辦法?”晉寒又氣又急,指著房間外頭,“方才那一切,城守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官員看得是一清二楚,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寫呈書要往稽昌那兒遞了,咱倆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羅拔也憂愁不已道:“是啊!應謀哥這麼往敵軍那邊一衝,分明叛國,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晉寒惱火道:“還能為什麼?雖然方才聽不清他對那女人說了什麼,但看他那眼神我也知道他是迷上那女人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見他這麼衝動愚蠢過,真氣死我了!”
“他到了那邊,林蒲心那個女人真的不會殺他嗎?”
“誰知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
晉寒正在那兒惱火著,抬頭忽然看到了江坎,忙招手讓江坎進來:“我問你,你家公子是怎麼了?啊?你之前就沒看出半點不對勁兒?”
江坎臉色灰灰,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將手裡那三封信遞了上去。晉寒一把扯過,低頭一看,一封是寫給他的,一封是寫給江氏長輩的,還有一封是寫給稽昌的。他愕然抬頭問道:“什麼意思?應謀留下的?”
江坎點了點頭。晉寒眼珠子立刻瞪起,拿那三封信就朝江坎腦袋上狠拍了幾下:“你傻的啊!你傻的啊!明知你家公子不對勁兒還不來跟我說,養你來有什麼用?”
江坎縮著腦袋,一臉鬱悶加無辜道:“公子不讓說,只說等您回來的時候把這三封信交給您。”
“他不讓說你就不說,輕重緩急你不懂嗎?知道今兒他幹了些什麼嗎?”
“知道,”江坎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我在城樓上都看見了……”
“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禍了吧?”
“可是少將軍,我不想做第二個江塵,”江坎抬頭望著晉寒,目光認真道,“當初,江塵因為不從公子的命令而被公子驅逐,無畏公主也因此喪命,公子幾多悲痛,幾多難過您都是親眼看見過的,所以我不想忤逆了公子的心意,讓公子再有被親人背叛的感覺。公子說,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衝動的事,只想在臨死之前抓住唯一一點點不願放手的東西,隨自己心意而去。”
“他倒是隨了他的心意了,可之後呢?”晉寒氣得磨牙道,“之後該怎麼收拾這殘局?他是叛國投敵啊!你以為是被敵軍俘虜那麼簡單嗎?”
羅拔提醒道:“哥,要不先看看應謀哥留下的那封信?”
晉寒把信全都甩給了羅拔,坐到旁邊生悶氣道:“要看你看!”
羅拔撿起那三封信,拆開了給晉寒的那一封,緩緩念道:“吾兄晉寒,臨行前留書信三封,由江坎交付。吾作叛逃之舉,江氏必受貶責,望爾從中相助周旋,來日再做報答……”
“來個屁的日!”晉寒插話罵道,“你還能不能活著從林蒲心手裡出來還不知道呢!還報答!”
“哥,聽完再罵吧!”
“念!”
“為避江氏遭禍,吾已立下叛家書,請務必轉交吾父,另一封請遞呈稽昌。至此一別,未知何日再能相見,望息怒珍重,來日方長。”
“沒了?”
“沒了。”羅拔收起通道。
“你說他是不是瘋了?叛國不說,連叛家書都寫了,他這真是打算跟江氏,跟稽國一刀兩斷呢?”
羅拔顰眉思量了片刻:“哥,我覺得應謀哥這麼安排也不為過。你想啊,他都叛國了,再不叛家,江氏一門肯定受他牽連,他倒不如把話言明,與江氏撇乾淨,那樣江氏頂多被國君貶斥猜疑一段時間,萬到不了抄家滅門的地步。”
“你,”晉寒指著江坎問道,“給稽昌那封信知道寫的是什麼嗎?”
江坎搖頭道:“不知道,但公子說了,將此二書帶回,能保江家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