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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扯得又長又遠,好像正在試圖跟上江應謀早已遠去的身影:“青笛,你說他會回來嗎?”
青笛道:“一定能回來的。之前公子隨晉寒少將軍出征兩年多,不也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嗎?小姐,您別太擔心了,公子會回來的。”
魏竹馨淒寒一笑,眸光溼潤:“可為何……為何我總有一種他不會回來的感覺?我總覺得他這一走,我或許會再也看不見他。”
“小姐,那是您太擔憂了,公子不是別人,他會保護好他自己,平安歸來的。”
魏竹馨沒再言語,眼眶溼潤地望著那個方向沉默良久,良久,久到頭頂上那場大雨傾瀉而下時,她才收回目光,從右袖筒裡掏出了一隻繡了仙鶴與蝴蝶的藏青色香包,垂眸凝視片刻,她手往外一丟,那隻嶄新精美的香包便跌進了渾濁的泥濘中。
“小姐!”青笛驚叫道,“那可是您花了幾日功夫繡的,您怎麼……”
“終究不是一路人,我又何必再苦費心思做這些無聊之事呢?我與他,不是這隻小香包就能挽回的……”
“小姐,您終於想明白了?”
魏竹馨苦澀一笑:“不是想明白了,是終於承認了。從前事實就擺在眼前,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認罷了。我還痴心妄想地以為,再等等,再等等或許應謀哥哥就能看到我的苦心了,但可惜……他的心已被那個叫林蒲心的奪去,再也回不來了。”
“那林蒲心不是已經莫名消失了嗎?連江府的人都疑心她是細作呢!”
“那又如何?任何人的看法都無法改變應謀哥哥的心,即便那女人是個細作,應謀哥哥也不會在意的,因為那女人……與炎無畏很相似。”
“小姐,那您怎麼辦?”
“我……”魏竹馨衝著漸漸起了白霧的雨簾,聳肩吁了一口氣,“我不知道,別問我,青笛,我真的不知道往後沒有了應謀哥哥的日子該怎麼過,別問我……”
抵達瞿溪城時已是五日後的傍晚了。當夜,與城守等人商議了一些應對之策後,便各自安歇了。次日清晨,江應謀剛剛醒來,羅拔便在外敲響了房門:“應謀哥,你快些起來,那夥賊匪在外面叫囂呢!”
江應謀翻身起來道:“這麼早?行,我立刻過去!”
至縣衙議事廳,晉寒羅拔,城守以及他手下四五個官員已在那兒了,正商討著如何應戰。江應謀快步邁進道:“外面如何了?”
城守先稟道:“又叫囂了起來,讓咱們派人出去應戰。”
“何為又?難道他們日日如此?”
“正是,”城守一臉苦色道,“每日清晨,傍晚,那幫賊匪便會到城門口叫囂,出言不遜,甚是可氣。昨日您來時,他們才走,所以您沒見著。”
“此乃心戰,目的在於讓你先神疲繼而體乏,看來那邊也有熟絡兵法的高手,咱們不可輕視了。今日來叫囂的是何等人物?”
“或許是聽說您和晉少將軍駕臨了,對方也擺出了大陣仗,為首的正是他們的頭目,那位自稱阿越王后人的炎無鏡公主。”
江應謀抖了抖袖,微微一笑道:“看來,他們是來為我和晉寒擺接風酒的。既然如此盛情,咱們又怎忍拒絕?晉寒,你說呢?”
晉寒道:“不如我先出去探探他們的虛實,你於城樓上觀望,如何?”
“我若閉門不出,倒顯得我小器了,他們不過是來叫囂的,還談不上動真刀真槍,無礙,我與你一塊兒出門相見,瞧瞧對方那位炎無鏡公主到底是何人物。”
當下,江應謀換上銀絲軟甲,與晉寒羅拔一道騎馬出了城。剛出城門,一抬眼就看見不遠處羅列了一隊人馬,緩緩靠近時,那撥人馬越發地清晰了起來——全是身著盔甲腰配長劍的將士,最打眼的是最前面中央那騎棕黑色大馬之人,一身棕紅色戎裝,外罩銀絲軟甲,面帶銀絲結網護面,右手牽繩,左手執戈,傲然挺背於馬鞍上,唯一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迥然有神,深邃而又沉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羅拔先驚訝了起來,“這行頭看著怎麼有點像無畏公主啊?”
“何止像,走近點看我還真以為是無畏公主重生了呢!奇了個怪了,炎氏公主都喜歡穿成這樣上戰場?”晉寒也摸著下巴納悶了。
“我看他們是想故弄玄虛吧?故意找個人穿成無畏公主的樣子來嚇唬嚇唬我們,以為這樣我們就能手下留情了,其實我們有那麼笨嗎?這叫心戰,是不是啊,應謀哥?”
說著,這倆男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挪向了騎馬走在中間的江應謀,一見江應謀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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