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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我也不反對,但這樣的想法雖然有違公主的心意,卻也實實在在地是在為公主打算,在保護公主。公主想過沒有,單憑你們雪飛崖上的這支不足千人的隊伍能敵過稽國和戈國的大軍嗎?雖然公主和你們的山主用計也十分高明,但有時候計也有窮盡的時候,無計可施之時,或許就是你們全軍覆沒之時。”
“倘若你這番話被那幾個聽見了,想必早一刀揮過來了。知道今兒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險些就命殞灞城了。”
“看那些人匆匆回到灞城,想必是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實話跟你說了,”她一口喝光了碗裡的熱粥,將碗丟在桌上道,“我們此回夜襲奉城的計劃失敗,因為有人洩密,致使候備肅連夜搬兵趕回奉城救急,單姑姑等只能先行撤回灞城。”
江應謀右眉微挑:“想必我就是那個嫌疑最大的人吧?”
“正是。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洩密嗎?”
“一,密從何來,蒲心你防我如防賊,軍情要事豈會能我分享,就更別提你的軍師扈遊和視我如死敵的鄭憾了;二,我若真是潛伏在你身邊的細作,與晉寒有勾結,那麼在得到你單姑姑將夜襲奉城這個訊息時,我絕對不會輕易地放你單姑姑回來,因為我很清楚,雪飛崖和這支炎氏舊部真正的主人是她,而不是你。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想必你不會陌生,如由我來下這盤棋,她此時此刻絕對已經在晉寒手裡了,你信不信?”
她抿了抿嘴,流露出了一副似服氣又不服氣的表情,點點頭:“嗯,我想你也沒那麼蠢,會給自己刨這麼一個死坑。那你覺得會是誰幹的呢?”
“誰都有可能,反正不是我。”
“你覺得會是鄭憾?”
“會。”
“為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嗎?”她立刻好奇了起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想我早死的心情一如我想他早點歸西,他是我的對手,這時候我肯定要說會了,換了是他,他也肯定會往我身上潑的,是不是?”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一片蛋殼飛了過去:“我正兒八經地問你,你卻跟我說起玩笑話了!行了,你可以跪安了,我還得忙呢!”
“有什麼好忙的?魏空明是不會那麼快攻城的。”
“為何?”
“他知道我在城裡,他一定會有所忌諱,雖然你們個個都當我細作,但在他眼裡我只是個叛國的謀士,他認為我一定會為你出謀劃策的。我那麼地瞭解他,清楚他的脾氣和他慣用的招數,所以他會再三思量後再做決定,而這兩日,他會派人來叫陣以拖延時間,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想出新的戰術,所以,”江應謀將她跟前那一卷地圖滾了起來,“不必熬夜想策,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才能對付得了外面那群狼。時候不早了,公主,歇著吧!”
“我還想問一件事……”
“你想問我當日為何會偷偷離開赫城是嗎?”
“對。”
“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下,夜真的已經深了,躺下安心地睡一個飽覺才是你該做的,至於你說的那個問題,等解了眼前灞城之困後,我再詳詳細細地告訴你。對了,”江應謀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間色香袋,遞給她道,“倘若睡不著,將這個放在枕邊。”
她雙手接過,放在鼻邊輕輕一嗅,一股淡淡的柚子花香從裡面滲出,她頗感驚訝道:“你上哪兒去弄來的柚子花?這寒天凍地的時節,早該沒了。”
“我託我大師傅出去尋來的,是別人曬乾了的柚子乾花,花味兒雖沒新鮮時那麼濃烈,但那股子幽香仍在,你睡不著時放在枕邊也能寧神安眠。好了,真的不早了,歇著吧!”
收拾了桌上的碗碟,江應謀開門離去了。暖榻上,她偷偷地目送了這男人背影消失,然後垂眸凝著手裡捧著的這隻香袋,心裡忽然湧出了一股暖意。
嗅著這淡淡的花香,她依稀彷彿又回到了從母后寢殿回上吟殿的那條路上,那條夏日最是涼爽的宮徑旁栽種了十幾棵柚子樹,每到花開時節,真的能香動滿庭。夜雨一過,準能看見五六個宮婢蹲在樹下撿拾被風雨吹落的柚子花,她們會小心地拭乾花朵上的露珠,收入香袋中,佩在腰間,走哪兒都會有一股幽香拂過。
此刻,彷彿宮婢們腰間香袋裡溢位的花香仍徘徊在自己身旁,彷彿自己真的還在熟悉的炎王宮裡,她竟想著想著,手捧著那隻盛滿了柚子乾花的香袋,就那麼地倒在榻上閤眼睡去了。
這充滿柚子花香的一夜連夢都生出了格外香甜的滋味兒,她竟夢到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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