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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是該懂的?”尤悠眨巴著眼睛;不恥下問。
禮義廉恥啊!
宋衍的喉嚨動了動,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緩緩嚥下去。他垂著眸子;淡聲道:“你如今的身份是我宋家的嫡長孫媳。我也不求你‘德、容、言、功’四項全部具備,至少其中一項你得有吧?”
“‘德、容、言、功’指的是什麼?”
尤悠蹙著小眉頭;十分不屑:“你不是說不為難我女戒女德嗎?這‘德、容、言、功’真的不是女戒女德里頭的?”
宋衍:“……”
“……我沒指望你去讀女四書;”新婦俏生生的小臉微微仰著;並著一雙反翻的水汪汪大眼兒,那無意識囂張的姿態;宋衍看得閉了閉眼;無奈,“深了我也不多說;今日就跟你簡單講一講吧。”
尤悠點頭:“嗯哼。”
“所謂‘德、容、言、功’;”探花郎放下手中卷宗;抬眸朗聲道,“德:婦德,品德;這想必不用我多介紹,容:容貌,儀容;不是要求你貌美,做到儀容整潔便可;言:言辭;待人接物,言辭要得體,功:女紅,女子做的針線活。”
“你吧,”瞥了眼纖弱的新婦,幽幽嘆了口氣,宋衍要求很低道:“往後至少面上給裝到位。”
這是什麼話!
尤悠心中不爽,什麼叫她面上裝到位。
“品德的話,我自問十分高尚,”半趴在書案上兩手撐著下巴,尤某人十分嚴肅地思考,“容貌的話,相信是有目共睹的;至於言辭,我平日裡話雖少了些卻也字字中肯。這麼數下來,四項裡頭,似乎就女工這塊稍顯薄弱一些……”
宋衍:“……”
“算了,這些暫且不提,往後慢慢來,”宋衍乾咳了一聲,強行將話題拉回來,“於你而言,首要的是先把字給認全了。”
“我認得字啊,”尤悠將桌面上的紙一翻,這傢伙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她都說幾遍了還叫她認字,“讀書看賬都沒什麼妨礙,你作甚麼非要我描紅?”
“‘龘、爩、癵、貜、矡、齇’這幾個字,你寫給我看。”
尤悠:“……”
“你不是說我具備一項就可以?”許久,尤悠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
宋衍一聲輕笑,點了點頭:“你摸著良心說,覺得自己怎樣呢?”
書房中,一片寂靜。
沉寂許久之後,鬱鬱寡歡地快速寫完了三百個大字,尤悠皮笑肉不笑的地將大字交給宋探花。探花郎本著一張嚴師臉接過來,嚴肅地檢查了後,圈了其中三個寫的不到位的字。然後,直接抓起尤悠的軟手,‘啪啪’朝手心打了三個手板。
動作是行雲流水,被打手心的尤悠,全程都是懵逼的。
“學就要踏踏實實的,”宋衍揹著手,居高臨下看她,“莫要鬧騰,我打你是要你長記性。今後做事,切記不可隨意糊弄。”
尤悠縮著手,翻著眼盯他。
宋衍巋然不動。
半晌,尤某人無聲地地彎了彎眼睛,白了探花郎一眼,帶著雙喜頭也不回地回了內院。她特麼的從今天開始就跟宋衍這廝槓上了,做事卻不可隨意糊弄?呵呵,勞資就是不學這繁體字,你耐勞資何!
雙喜圍觀了全程,一直縮著脖子跟在尤悠身後。
她想笑吧,又覺得自家姑娘此時肯定不樂意她笑。於是就這麼憋著,要笑不笑的,一路跟回了內院。
雙喜私心裡覺得,不管姑爺如今是什麼情態,也算得別樣的親近,可比姑娘才進宋府時疏離難親近的樣子好多了……
“姑娘,”雙喜沏了杯茶端過來,她只會在只有主僕兩人的時候才叫尤悠姑娘,“姑爺方才說的什麼‘德容言功’,奴婢也聽不懂。不過,‘女工’奴婢倒是聽懂了。您要不,試著給姑爺做一套褻衣?”
這些日子下來,尤悠對雙喜是真心喜愛。聽她開口,挑了眉示意她想說什麼就說吧。
“您想啊,褻衣是貼身的衣物,”雙喜將茶水遞給尤悠,難得放肆地說了心裡的小盤算,“姑爺往日穿的,可都是清歡玉硯她們做的。奴婢斗膽說一句,您若是學會了這個,往後奴婢就把她們做的那些給置在箱子裡頭,專給姑爺穿您做的!”
雙喜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尤悠看的嘖嘖稱奇。她不是古人,其實對衣服誰做真沒多大介意。她以前穿的內衣外衣,哪件不是從商場裡頭買的?不過想起被打發走的清歡,尤悠到底有些膈應。
宋衍現在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