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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夫人心裡不忿,低眸瞥了眼下首眼神單純的新媳婦,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罷了,新媳婦才進門第二日,兒子跟姓趙的到底兩年的情分,不是一朝一夕能消耗乾淨的。她輕輕拍了拍尤悠的手,以後,還是多多幫襯著新媳婦吧……
拉拉雜雜地認了一圈宋家親眷,宋大夫人憐惜著尤悠昨夜辛苦,將兩人打發回去休息了。
兩人剛一邁出園子,宋衍便丟下尤悠一個人先走了。
只聽見耳邊的衣袂磨搓聲唰地一過,宋衍便走了個沒影兒。
尤悠愣了愣,半餉翻了個白眼,走就走,誰稀罕啊!不樂意受他那身的低氣壓啊,尤悠撥了撥白玉鐲子,領著雙喜慢悠悠地往楓林苑走。
宋府佔地十分廣,她一邊散漫地走著一邊回憶起書中的情景:原本宋衍沒那麼大反應她還沒意識到,這麼一表現她就想起來了。這個鐲子,應該就是那趙嬌嬌千方百計要回去的那個定情信物了。
說起來在原著中,這玩意兒明明是趙嬌嬌當初耍脾氣自己褪下來的,後來又那諸多做派,弄得像原主故意偷了屬於她的東西一般。
作態,著實可笑!
尤悠摸了摸鐲子:這玩意兒戴著挺累贅,雖然很漂亮,她不見得真喜歡。但既然到了她手中,那便是她的東西,誰敢搶就別怪她會剁了那人的手~~
悠悠哉哉地回到楓林苑,與清歡同是宋衍貼身丫鬟的玉硯才露第一次面。
作為一等丫頭,玉硯長得自然不輸清歡,可以說比清歡更精緻。此時,她正一身青色一等丫鬟服,窈窕的身段站姿矜持有禮。嘴角噙笑,盈盈地立在門邊。見著尤悠與雙喜回來,遠遠的就是一個恭敬的福禮。
抬眼間眼神清正,不卑不亢:“奴婢玉硯,見過少夫人。”
尤悠瞥了她一眼,意外覺得順眼。雙喜見狀,立即上前扶起她:“玉硯姑娘怎地這個時辰候在門邊?是有何事?”
玉硯半垂著眼簾,不敢直視尤悠的面容。
眼角的餘光瞥見新女主人眉宇鬆散,似乎並不反感她,心裡暗暗驚詫了下。轉瞬斂下神色,恭敬道:“是方才夫人身邊的李嬤嬤來過一趟,請您和大少爺中午過去榮華苑用膳。奴婢想著少夫人早膳未用,便在此候著您的吩咐。”
尤悠點了點頭:“你管著小廚房?”
“是的,”玉硯又福了一個禮,態度坦坦蕩蕩的,“少夫人昨日才到,楓林苑各職還得您來定。在您定下之前,主子便讓奴婢暫時管著小廚房。”
“嗯,”餓的有些久反而沒了飢餓感,久違的瞌睡蟲又蠢蠢欲動。尤悠踏進正屋的門,懶洋洋的,“時辰已經這般晚了,你且上些清淡的來。”
“是。”
雙喜跟在尤悠身後,見她要走,像是想起什麼來突然開口問:“玉硯姑娘,少夫人回來這許久怎地不見清歡姑娘?難道這個時辰她不在楓林苑?”
玉硯的背脊突地一僵,有些尷尬。見新少夫人也順著那雙喜姑娘的問話看過來,她不好撒謊便含含糊糊的道:“許是有事吧,清歡,唔,去了前院……”
“哦?”
尤悠想起那眼神高傲的清歡,似笑非笑道:“她去前院做什麼?”
玉硯的臉唰地就白了。
清歡的心思,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玉硯哪裡會不知道。可她往日自是勸也勸過了,對方就是不聽,還連帶著一起倒了黴。如今清歡還一意孤行地往主子身邊湊,玉硯只覺得煩躁不已:“少夫人見諒,清歡走的急,奴婢也不清楚緣由。”
“哦。”
尤悠意味不明的一聲,玉硯心裡更暗恨清歡不自愛,面上只能扛著裝作不知:“粥食好克化,奴婢給少夫人準備雞絲粥可好?”
“方才李嬤嬤說話時,清歡可是還在?”
玉硯:“……”
尤悠頓時瞭然了,也懶得為難玉硯,揮了揮手就讓她退下。
玉硯出了正屋,緩緩籲出一口氣。若清歡還執迷不悟,那今後她就自己一個人自求多福吧。不要怪她不念舊情,她對她的情分,早在前少夫人那裡就用光了。這麼想著,玉硯踏出正屋的腳步也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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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從見著那玉鐲,就滿心裡覺得憤怒又難過。
當初嬌嬌是他的原配時母親不將手鐲給她,現如今竟給了繼室!宋衍心中暗惱,原本他與嬌嬌就聚少離多,自己母親時常從中這麼一參合,難怪嬌嬌會一氣之下與他和離。淡粉的薄唇抿了唇,宋衍更煩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