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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外頭趕車的車把式就停了車,粗啞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大少爺,玉茗樓到了。”
剛要繼續訓斥蠢媳婦兒的宋衍,瞬時一口惡氣全噎在了喉嚨眼,差點沒憋岔了氣。
車子漸漸停穩,尤悠總算知道是自己一張臉見不得人之後撇了撇嘴。那意有所指的眼神乾脆利落地收了回去,心裡卻無語誹腹:真是的,妝花了就妝花了唄!直說不就行了?搞這麼神秘做什麼?有病!
於是,很是無所謂地掀了簾子就要下車。
宋衍被她此舉給氣笑了,先說這京城裡頭,哪家公子的內子能比得他這新婦的粗糙?就頂著這副妝容,她也敢面不改色地下車!
後頭臨時賃了馬車跟著的雙喜玉硯兩人見前頭的馬車突然停了,有些摸不清情況,趕忙下車來尋了過來問。
裡頭宋衍顧忌著尤悠的臉面,自然沒說新婦的不是,只道自己出了身汗需要梳洗一番。雙喜沒明白宋衍的意思,玉硯倒是聽懂了。這些日子,她私下裡瞧著新少夫人的性子是有些憊懶的,許是方才又囫圇地睡了,亂了妝容。
於是立即扯了雙喜跟她道了句去買胭脂水粉,讓雙喜候在馬車下面。馬車的車轅裡地面是有些高度的,怕尤悠摔了,雙喜自是謹慎著。
點了頭,真就站在馬車下頭接人。
宋衍還坐在馬車裡,見尤悠真的遞出去一隻手,臉立即就綠了。他抿著唇上去一個打橫將人抱起,臉直接給按在了懷中。攬著懷裡人纖細的腰身,他磨著後牙槽:“你給我安分著點,這副鬼樣子見人,名聲還要不要的?”
尤悠的這具身子嬌嬌軟軟又纖纖細細的,被高大的男人這麼一抱拿廣袖遮著,身形面貌幾乎就遮了個嚴實。
昏暗中,眨巴著眼睛的尤悠,溫潤的呼吸全噴在宋衍的胸口。宋衍感覺到立即又是一僵,抱著人,幾個大步跨進了玉茗樓。
“相公~~”
疾走的宋衍不想理她,抿著唇,神情冷肅。
他不理人,尤悠卻一點自覺都無。於是,宋衍只聽得懷中細細軟軟的聲音帶著天然的嬌憨,十分不懂眼色地開了口。嫣紅的小嘴裡呵出去的溫和氣息一股腦全噴在了他的胸口,某個女人天真無邪道:“相公,你硬了喲~”
恍若神袛的探花郎差點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下來。
他穩了腳步,咬牙切齒:“……你!閉!嘴!”
誰知懷裡人這般了卻不放過他,仗著被遮住的掩飾,手不知羞恥地伸了手摸進他下襬裡。宋衍的下腹一緊,京城第一的端方君子宋衍宋公子到底沒忍住氣,丟下前頭指路的跑堂,瞬間就拐進了雅間。
啪一下關了門,然後,對著懷裡人臀部就是一巴掌。
尤悠:……瑪德!
遠遠綴在兩人後頭的雙喜玉硯聽見雅間裡頭的動靜,面面相窺犯了難:這,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啊?
尤悠頭一回被打了屁股,有些懵逼。
宋衍看她溼漉漉的桃花眼兒包了一泡淚,要掉不掉的。纖細的身板嬌嬌弱弱,配上無辜的面孔,瞧著更加可憐兮兮。心裡陡然生了些小愧疚,他垂下眼簾不看她,自顧自理了下襬將支起的帳篷遮住。那打了某不可言說部位的手蜷了蜷,默默背了到身後。
尤悠死死盯著他,心裡兀自刀光劍影,面上卻繼續賣慘。
宋衍頂不住了,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叫外頭人進來:“都進來,給少夫人重新梳洗。”說罷,下腹那衝動還未平息,他掩著下襬出了雅間。
他人一出來,雙喜玉硯立即就推了門進來。
雙喜玉硯都是伶俐人,不肖一刻鐘就給尤悠收拾的差不多。許是為了將去前少夫人府邸,憋了口氣的雙喜特地將妝容往雍容上化。玉硯在一旁看得直皺眉,但雙喜是尤悠身旁的第一人,她說又不好說,欲言又止。
尤悠實在無法從古代的銅鏡裡頭看出什麼鬼來,只模模糊糊地覺得色彩有些豔。扭臉瞥見玉硯的神情,隨意地開口問了:“怎麼了?可是妝容不妥?”
玉硯瞥了眼雙喜,有些猶豫。
雙喜也是頭一回弄做客的妝,心裡本就惴惴。當下直言,玉硯有什麼指教直言就是。
玉硯嘆了口氣,既然下定決心伺候便再沒什麼好藏頭露尾的。當下取了張溼帕子,細緻地將尤悠的妝容給洗淨了:“少夫人生的楚楚堪憐,年歲又輕,如此妝容有些矯枉過正了。”說罷,給尤悠畫了個更加凸顯她清雅柔弱的淡妝來。
完畢後,立即垂頭斂目地退後,將尤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