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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終究是洩了氣。
攏了攏散開的衣衫,拂袖而去:“擺駕,去未央宮。”
☆、第30章 (二)第二穿
万俟左的儀仗到未央宮的時候,尤悠已經睡了。沒辦法,古代沒夜間娛樂活動,她又懶得看那些豎排的繁體字書,只好早睡早起身體好。
杜公公看著跪了一地的未央宮下人,又瞄了眼主位上臉色黑如鍋底的自家主子,忍不住又撞了撞御前侍衛長李銘:哎,怎麼辦?
李銘手持長劍目視前方,不為所動:怎麼辦?涼拌唄!皇后娘娘不起身,你還能進內寢將她拉起來啊?
內寢裡,皇后娘娘尤悠睡得一塌糊塗。
紅雪與尤氏的另一個大宮女傻眼地站在鳳榻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靠近去叫醒她。近半個月來,素來溫吞的皇后娘娘突然氣勢大變,她們至今無法適應。有時候都不需說一句話,娘娘就這麼靜靜看著你,眼神都能如利劍一般刺透你的心。
未央宮裡散漫慣了的宮人們一時被嚇著了,物極必反的,一點不敢忤逆她。
万俟左在外喝了快兩盞茶還不見裡頭人起身,氣得將茶杯‘啪’一下砸落在桌面。滿臉的陰雲密佈,他一甩玄端下襬,大步往內室去了:“叫不起來?呵,朕親自叫她!”
帝王噴簿而出的怒火,嚇得未央宮裡瞬間跪倒一片,連杜公公等人都跪下了。
陛下揹著手,龍行虎步地走近鳳榻。
正為難著的紅雪等大宮女們一見到他等不及過來了,嚇得立即跪趴在地。兩人臉貼著地面,大氣不敢出的,竟瑟瑟地抖了起來。
怒氣衝衝皇帝陛下如今哪兒會將宮人看在眼裡?
他一個箭步上去掀了鳳榻邊垂直的帷幔,然而,張嘴的呵斥卻噎在了喉嚨裡。原本怒火沖天的陛下,哪裡會知這帷幔裡,他的皇后竟不著寸縷地趴著睡熟了。
三千墨髮如潑墨流水一般洩了滿床,娘娘那骨肉均勻的雪白背脊,甚至那形狀姣好的雪峰邊緣,統統暴露在掀帷幔的人眼中。万俟左呼吸一滯,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拉下了帷幔遮住。
耳尖通紅,陛下臉色怪異地厲聲喝道:“出去!”
內寢跪趴在地的宮人如蒙特赦,忙不迭地退出了內寢。
所有人,瞬間走空了。
陛下捏著帷幔的手又掀開,他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裡面無知無覺的人,低低地罵了句‘不知羞恥’又退了出來。陰著臉將帷幔的下襬掖進床墊裡,陛下觀床榻處絲毫不露之後,轉身出了內寢。
“備水,朕要沐浴。”朕才不是怕尤氏聞到他身上沾了他人的氣味,朕只是不喜香粉氣味而已!
“是。”杜公公立即應諾,甩著拂塵便退出正殿。
他身後一群未央宮的宮人見狀,呼啦啦地跟著一起退出正殿。深怕被留下來伺候,誰也不敢慢了,殷勤地追上杜文海去引著他去準備皇帝陛下的沐浴用具。
又費了些時辰,沐浴乾淨的陛下終於滿意了。
宮人們知道陛下留宿未央宮的規矩,竊喜又自覺地退出去好遠。万俟左看四下裡恢復了安靜,道貌岸然地理了理褻衣,自己爬上了鳳榻。
榻上,尤悠其實早就醒了,但她不樂意睜眼。
感受到身後溫熱的身軀貼上來,她繼續趴著不動。陛下筆直地躺了一會兒,手忍不住伸到自家皇后身上,摸摸捏捏的,磨磨蹭蹭地貼上了眼前這雪白漂亮的背脊。
密閉的鳳榻這一方天地裡,淡雅的薰香若有似無,卻縈繞不去。本就躁動不已的陛下摸著摸著,心頭的火越演越烈,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沒出息的陛下就算是興頭已起,卻也只知悉悉索索地蹭著,動作縮手縮腳的。人家皇后娘娘還未有什麼反應呢,他自己倒先燒紅了耳尖。
尤悠被他蹭的火起,猛一睜眼,翻身便將他壓住了:“又做什麼?”
聲音黯啞,直擊陛下盪漾的心靈。她原本是不打算碰他的,畢竟孕事的結果還未出來。但轉瞬一想夏未至為後是在十年後,那時候太子才五歲,算起來,她現在也不一定能懷上。
好吧……
這都是藉口,她就是被這廝勾起興致了。
万俟左眼神閃了閃,心頭一陣猛跳,故意掀開嘴皮子換了一臉嘲諷:“什麼做什麼?朕留宿朕的皇后宮中,需要理由?”
尤悠似笑非笑地睨著他,直看得他狼狽躲開才勾著嘴角笑。她此刻並不想與這廝耍嘴皮子。既然興致來了,那就隨心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