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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警惕,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你被夏榮放棄了。”
“多可憐~~當牛做馬相隨,出生入死十幾年,說放棄就被放棄了,”娘娘一句話頂了李斯與的肺,頂得他差點就吐了血:“聽說他手上的玉扳指戴了十來年,都裂了個縫兒了還捨不得摘。到頭來,你活得連件物品都不如,多可悲?”
李斯與低著頭不說話,綁在鎖鏈上的手卻微微抖了起來。
“聽說,你兄弟求了他,”皇后娘娘淡定地推開陛下因為驚悚而扭曲的臉,嗓音懶洋洋拖著繼續道,“他當面答應了,然而,卻慢慢慢慢地提防起你兄弟了。估計不久,李斯寒也要步你後塵的……”
話音剛落,李斯與立即抬起頭,眼眶通紅:“你想說什麼!”
“你,還要繼續為他盡忠嗎?”
皇后娘娘挑著眼角,再一次擒住陛下的後脖子,硬生生將他的臉給扭轉過去,“兄弟兩這份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本宮很欣賞。但是,你們準備為了夏榮那點兒知遇之恩揮霍掉李家的血脈?”
“……果然重情重義。”
李斯與一口血吐出來:“不要再說了……”
尤悠半闔著的眼簾倏地睜開,驚奇地看著真的吐了血的李斯與:不是吧,這人心理承受力這麼低,到底怎麼混到正三品懷化大將軍的?
“事實而已,本宮又不是胡編亂造!”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李斯與也不是糊塗人,小皇帝與尤皇后能坐在這裡,絕不會無所求。
話音剛落,万俟左面前將驚異的視線從皇后娘娘身上收回來。頓了頓,他啟唇,不疾不徐道:“朕的北營與西營被夏榮把持,兵力方面差他太甚。你從南到北征戰無數,軍事能力值得肯定。”
話點到為止,其中未盡之意,李斯與也明瞭了:“但罪臣若是就此點頭,那麼就意味著點頭那一刻便成了叛主之人……”
“如此,陛下還會信麼?”
万俟左眼眸幽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李斯與眼眶略溼,垂下頭喃喃自語:“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呵呵呵呵……陛下覺得罪臣之過能原諒?”
万俟左:“自然。”
万俟左睚眥必報陰狠多疑的性子,攝政王一脈知之甚深。李斯與自然不會被這輕飄飄一句給打動,不過念及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著自己賤命一條,多活幾天也是奢求。他哀慼地笑:“罪臣叩謝隆恩。”
尤悠看他這副神色,眉心一皺,當即不客氣地打斷道:“這副樣子可不行,戰場上令戎狄驚懼不已的鬼見愁李斯與李大將軍,怎麼能一蹶不振?”
推了推万俟左的胳膊:“陛下,可否請您出去,本宮來勸勸。”
万俟左也知道李斯與這副樣子難堪大任,視線在尤悠與李斯與中間轉了轉,半晌,點頭。
人一走,皇后娘娘的眸色就暗了下去。
她緩緩起身,走至李斯與身邊。
她雙手抱胸,神色懶懶,壓低了聲音耳語他:“若是信不過万俟左,大可投入本宮門下。”
“本宮素來一言九鼎,”娘娘的眼神亮得詭異,“認了你,就定會護你。”
李斯與瞳孔一縮,娘娘笑得意味深長:“本宮,你儘可信。”
“如何?”
金鑾殿一事,早已讓李斯與對深不可測的皇后娘娘畏懼在心。他艱難地嚥下口水,因為驚懼,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娘娘,不是玩笑?”
“當然。”
皇后娘娘一笑,骨子裡的桀驁與肆意稍稍洩露,瞧著竟分外的懾人:“本宮的能力,相信你以後會有清晰的認識。”
不,不用以後,不按常理出牌打得人措手不及,他早就見識過。李斯與心跳的快了些,晦暗的神采都亮了起來,眸子閃了閃,當下掀開玄端下襬就要跪下。
尤悠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用口型道:不必下跪,本宮知道就好。
李斯與眼神飄了眼門口,瞬間意會,同樣用口型道:卑職在此,見過主上。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共識。
“陛下,進來吧。”
皇后娘娘懶散地靠於座位上,垂著眼簾把玩手指:“本宮已經幫著李將軍重塑了信心,陛下可要言而有信才好。”
万俟左其實並未走開,一直隱在門口處,看裡面人的動作。
他親眼看到皇后起身,才靠近李斯與,那李斯與的神色就變了。接著,抱胸站著的皇后,繼續抱胸站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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