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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的宮人掉頭就走,背影十分的倉惶。
皇后娘娘咂咂嘴,頗為意猶未盡。可嘴角惡劣的笑容卻越咧越大,她遠遠看著麗妃那一行人的背影,終於笑出了聲。
等笑夠了,慢條斯理地裹緊了披風,懶懶道:“還不出來?躲在一旁偷看了這麼久不太君子吧?”
陛下乾咳了兩聲,揹著手從陰影處走出來。
“朕並沒有偷看。”
娘娘:“呵呵。”
陛下被她笑得尷尬,虎著臉不說話了。片刻後行至皇后娘娘跟前,他眼神閃了閃,忍半天,沒忍住問她:“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
“《將進酒》之類的佳作,早在你先祖的文集裡有過?”
皇后娘娘挑眉,懶懶掀開垂著的眼簾,眸色幽沉:“本宮何時信口雌黃過?李白,字太白,尤家先祖最為崇敬的大詩人。問這個作甚?”
得到肯定答案,陛下的臉色瞬間十分難看。他如何會告訴皇后,自己曾經因這幾首閨閣裡流出的佳作對夏未至高看過一眼?
於是,擺著手搪塞道:“朕能怎麼?方才湊巧聽見,好奇就隨口問問罷了。”
娘娘眼底微光一閃:“哦,那走吧。”
想月下作詩一首以顯心胸?
呵呵。
娘娘做事素來狠毒,古代文人最忌諱抄襲。經她這麼紅口白牙一說,夏未至月下吟詩一事,是徹底毀了陛下心底對她僅存的那點莫名奇妙的矚目。如今不管夏未至再折騰點什麼么蛾子,陛下都一律嫌惡:哼,有其父必有其女,古人誠不欺我。
娘娘對此很滿意。太子還未出,万俟左能自覺地消停,能省下不少事。
與李斯與談妥之後,按照計劃,万俟左將其挪至天牢。
其弟李斯寒收到天牢人員調動的訊息,知道探視的機會來了。但上頭的人一直按耐著不作為,他焦心又不敢催促,急得嘴裡滿是燎泡。
這之後,又過了十多天,攝政王一黨終於有了動靜。
這日,‘臥病在家’的攝政王上朝了。
宣禮太監尖利的吟唱剛落,他便一甩玄端下襬站了出來:“陛下,本王有本要奏。”
万俟左眸子微眯,緩緩坐直了身子:“攝政王請講。”
“懷化大將軍李斯與,隨本王征戰多年,戰功無數。而今,卻因斥罵國母一事被打入天牢,”夏榮習武多年,殺人無數。開口聲如洪鐘,一言一行氣勢磅礴,“本王以為,陛下此舉未免過於嚴苛了。本王上奏,請求陛下再思。”
陛下心口一堵,他會放李斯與,但攝政王的言行太過理所當然!
“君王威嚴不可辱。”
“聖人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懷化將軍以血肉之軀保衛大乾百姓多年,勞苦功高。本王以為,頂撞一事,陛下著實小題大做。”
夏榮大張開雙手,態度十分咄咄逼人,“況且,尤皇后在早朝時辰擅闖金鑾殿,原本就不合禮制,李斯與一武將,直率言明有些輕率,但實際並未有錯。陛下以為呢?”
“蔑視上威,這就是錯。”万俟左的眼神漸漸尖利起來。
夏榮不屑一顧。
冷哼著一甩廣袖,他毫不相讓地爭鋒相對:“如今他已關入天牢一月有餘,陛下難道不覺得這懲處夠了嗎!”
端的是囂張無比!
“夏榮!”
“這天下到底是万俟皇室的,還是你夏榮一人的天下!!”
万俟左突然雷霆震怒,在座縮得如鵪鶉似的朝臣,驚得一瞬間全部跪了下來。
如攔腰砍倒一片,唯獨夏榮一人立於其中,穩穩當當。
三日前,虎撲營早已調轉完畢。一切蓄勢待發,攝政王勃發的野心,如今可算是圖窮匕見了:“這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本王不過就事論事,陛下如何會勃然大怒?可是理虧詞窮才會如此惱羞成怒!!”
“就事論事?”
陛下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下砸,氣得神魂不予:“朕看你是司馬昭之心,懶得藏了!!”
“來人——”
“給朕拿下!”
万俟左一聲令下,一群手持重劍身著鎧甲的御林軍立即衝入了殿內,然後,迅速圍住了神色張狂的夏榮。
夏榮顯然沒想到小皇帝會突然發難,竟措手不及。
愣了下,他拔了佩刀,飛身地攻向了上首。然而踢開了重重圍堵的御林軍,發現,龍椅上的小皇帝早已不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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