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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整個天下都知道曄帝死而復活,各地茶館書鋪流傳的甚為離奇,都在傳曄帝是一代聖君,大豐必風調雨順千百年。
這麼一來,江餘發愁了,威望越高,背後的那些人就越容不得他。
在沒有找出兇手前,他必須繼續用原主的形象,不能表現出對朝政過於熱衷。
突然當了皇帝,龍袍加身,江餘還沒享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子氣勢,就抑鬱了。
原因是皇帝的伙食太好,他胃口大增,但是淨房的恭桶坐上去實在不舒服,也不踏實,於是大豐的曄帝江餘便秘了。
江餘的鬱鬱寡歡把涔太后又嚇了一跳,找來太醫診斷,唯恐出別的亂子。
在寢殿裡吃了睡睡了吃,江餘沒等到那四個人中任何一個,其他三個的反應是正常的,讓他意外的是李垣竟然也沒動靜。
外殿傳來小權子的聲音,“陛下,該上朝了。”
江餘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把長髮弄到背後,這皇帝睡的床非常舒服,什麼都是最好的,就是被窩裡少了個美人。
在他起來後,小權子就吩咐下去,有尚服尚膳的宮女們低頭進來伺候。
不出片刻,一身朝服就包。住了江餘,他看著鏡子裡的少年,模樣俊俏,可見眉宇間的貴氣。
朝堂上,江餘居高臨下望去,一排排大臣垂頭站著,畢恭畢敬,他的目光溜了一圈,不著痕跡的停在最前面四人身上,又極快的收回。
這一來一回不過瞬息。
眾大臣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江餘心裡暗爽,面上端著,按照流程走的順暢,也不再去看宋衍幾人。
一大臣側身出來,“啟奏陛下,在陛下昏迷不醒,舉國哀傷之時,錦王府上卻連連宴樂不斷,可見其不誠之心。”
“住口!”姬柏勃然大怒,“你一個小小太卿,竟敢誣陷本王!”
“朕信的過皇叔。”江餘找準時機煽風點火。
果然,姬柏在內的黨派皆面露得意之色,這樣就更加刺激了宋衍黨的攻擊。
堂下的封毅城領著一眾武將在那津津有味的看戲,雖然都是一群莽夫,看不懂那些暗著的,但眀面上的還是能看的出來。
江餘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唇,等宋衍黨和姬柏黨兩方勢力舌戰了一番,他朝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氣息的男子看去,“宋相意下如何?”
“臣以為此事應詳查。”宋衍輕聲回答,似乎並不意外江餘的提問。
江餘揮袖,換了個姿勢坐著,“就依宋相的意思去辦。”
有那麼一瞬間,宋衍眉鋒輕輕向上挑了一下,他怎麼有種自己被算計的錯覺……
接下來,大臣們跟往常一樣開始彙報一些芝麻粒子大小的事,比如新開了什麼酒樓,讚歎菜色獨特,要不就是哪哪起火,故弄玄虛的往天火上推。
江餘眼皮沉了沉,忍住打哈欠的衝動又換了個姿勢,就在他打算示意小權子退朝的時候有個老臣冒出來了。
“陛下,道北遭遇蝗災,百姓叫苦連天……”
江餘忽然警覺一道探究的視線,他甚至來不及去判斷是不是出自宋衍,就往臉上放出驚訝的表情,“蝗蟲?蟲子?朕想起來了,離桑國進貢了什麼七彩蟲,小權子,走,隨朕去看看。”
“陛下,微臣尚未……稟報全”那位老臣嘆了口氣,“唉……”
龍椅上那個草包走了,大臣們似乎也沒了興趣起鬨,邊往外走邊議論起來,言辭間不難聽出裡面的諷刺。
姬柏卻沒有心思,他的目光落在參他的那個大臣身上,又掠過去往宋衍那裡,冷嗤一聲。
剛才那位老臣是兩朝元老,他走在李垣右側,“陛下以前雖然貪玩,但是也不至於這般胡鬧。”
李垣也是嘆息,在他得知陛下神奇甦醒後心有疑慮,但是宮裡眼線多,未免生出禍端就沒進宮,一直在等朝堂上好好確定一下,哪知今日一見,還不如不見。
“許是陛下大病一場,心性不同了?”
李垣沉吟道,“再觀察幾日。”
另一邊封毅城也是疑惑,“我還以為陛下這一病,能有所改變。”
有大臣降低聲音插了一句,“封大人,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其他大臣都哈哈大笑。
宋衍半眯眼眸仰望天空,碧藍如洗,萬里無雲,沒想到雨下了那麼些日子,竟然出現了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