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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這賤人,誰還敢砍本妃的手?!”
“我要你一隻腐臭的手有何用?倒是你,趁我長眠不醒,奪了陛下給我的連心手鐲和血玉戒指!你這該死的賤*人,在死前就妒忌我得寵!死後也不肯安寧,早知如此,我早該殺了你。”
坐在龍椅上的御雪兒,恐懼地看著兩個萬年老妖女,手足無措。
這些個好死不死的老東西,怎忽然就鑽出陵墓了呢?
如此可好了,這兩個女人都有子孫,若她們扶持他們奪權,她的儲君之位尚未坐上,恐怕就……
見尊帝出現在宮廊上,護衛們忙跪下。
猛然一掌,御書房的轟然大門。
御雪兒忙從龍椅上奔下來,恐慌地躲到他背後去。
“皇祖父,這兩個女人自稱是您的妃子,孫兒趕她們走,她們不肯走,還打了孫兒一頓……”
“你這該死的小胚子,我們何時打你了?!”珈玉妃怒聲呵斥。
“皇祖父,您看?!”御雪兒眸光狡黠,故意惶恐地大叫撒嬌。
兩個女人氣得咬牙切齒,對上御尊肅冷陰沉的龍顏,頃刻間判若兩人。
兩人皆是一身白袍,那如花笑顏,分明是在鬥豔,嫵媚多姿的身段,娉婷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好想您!”思允妃眸光嗔怨,跪趴到那豔紅的龍袍之下。
珈玉妃也不甘示弱,她不但趴了過去,還抱住了御尊的雙腿,“陛下,臣妾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您!”
御尊俯視著她們,眸光靜如深海,他把手上的錦盒丟在了地上……
錦盒裡的斷手被摔出來。
然後,他又從袖中取出連心手鐲和血玉戒指,丟在了地上。
那舉動,彷彿是給兩隻惡狗,施捨骨頭。
“你們要的都在這裡。”
說話間,他視線落在珈玉妃驚豔的臉上。
“珈玉,你怎麼會復活的?”
“臣妾……臣妾不知。”
“當年,你因為朕冊封御穹為儲君,生朕的氣,自尋短見。朕……痛不欲生。朕為你殉情而死,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吧。”
這是他最愛的女子,過去,他曾憐惜她,珍視她,深愛著她。
可不知為何,眼前人……卻不是他心裡的珈玉,是哪裡不同了呢?卻又說不出。
或許,從她以死阻止御穹被冊封為儲君的一刻,他便不喜歡她了。
這些年,他們同寢一處墓穴,他也為她守護那株許願樹……
風霜雨雪,他也不知自己在守護什麼。
或許,他守護的,不過是心裡僅存的那點淨土。
這吸血鬼女子,讓他感覺不到絲毫親切與溫暖,他覺得陌生,疏離,彷彿天遙地遠。
珈玉妃看出他的冷漠,忙起身撲進他懷裡,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腰際,柔順地把臉兒貼在他心口。
“陛下,御穹是嫡子,冊封他為儲君,乃是血族的祖制。臣妾知錯了!不知……這些年,蓮央姐姐還好?”
蓮央!她好嗎?她本來是好的,至高無上的血族太后,人人敬畏。卻因為他的復生,她就不好了。
“你先和思允去歇息,朕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他給凌一擺手,命他去給兩位妃嬪安排寢宮。
*
星河浩瀚,月兒半彎,潔白的溟王
宮,瑩瑩如玉。
御藍斯邁進紫宸宮,沐一身清涼夜風,待滿身濃重的酒氣散了大半,他才走向寢殿大門。
外殿的夜明珠上了燈罩,阻了輝煌的光輝。
鎏金喜字屏風前,擺了翹首條案,案上兒臂粗的紅燭火光跳躍,身穿紅衣的倩影拿剪刀,把燃黑的燭心剪去,燭光便恢復寧靜……
那絕美的臉兒,映在金黃的燭光裡,光澤如玉。
那淡淡的金光,又像是從她體內迸射出來的,越顯得她嫵媚靈幻。
清澈的鳳眸,溫柔含笑,痴痴看著蠟燭,唇角始終幸福地揚著,彷彿,那兩個蠟燭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就這樣,她看著蠟燭,他站在門檻外,看著她,她幸福,他比她更幸福。
察覺到他的視線,錦璃轉過頭去,就見他正邁進來。
“阿溟,你回來了?”
她笑著迎過去,親暱環住他的腰際,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吻。
“喜宴結束了?”
這親暱的感覺,踏實而心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