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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兩套藍袍都已髒的不能穿。
他實在舍不
tang得脫掉身上潔淨嶄新的銀白小衣袍,乾脆,就這麼穿著來了。
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坐在一群藍袍的學生裡,竟如此——鶴立雞群!如此——突兀!
一群孩子都瞧著他,交頭接耳,低語嘲笑聲起初是低低的,後來,就愈加不知遮掩,變得肆無忌憚。
他就像極了一位暴發戶,在窮人間故意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小爺他是有錢人似地。
這裡的孩子,卻無一個是貧窮的,莫黎城抓一把土都能捏出大片金子。
南宮謹侷促地把食盒放在一旁,小揹包擱在桌案上,頓時鬱悶地打不起精神。
一旁,談笑聲入了他的耳,愈加諷刺,卻——是冷夢舞!
她一身小藍袍潔淨如新,頭上戴了橙色的絹紗蝴蝶,驚豔可人。
那豔若寶石的綠眸笑起來時,成了彎彎地月牙狀。如此漂亮,卻如此殘忍。
他只是一晚沒有來,她就換了朋友。
前桌的狼人男孩烏勒,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她又咯咯地笑起來,還揮著小手打烏勒的肩,像極了成*人間的打情罵俏。
南宮謹就更煩躁,從揹包裡拿出厚重的書本,砰——一聲巨響,霸道地震得滿屋子一片岑寂。
冷夢舞那似嘲笑他的聲音,總算停下。
她佯裝詫異地轉頭,似剛剛才發現南宮謹,挑眉打量著他,“謹,你……怎麼沒有穿學堂內的衣裳?”
南宮謹隱忍深吸一口氣,側首冷瞧著她,“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冷夢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故意大聲地諷刺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所以,衣服都沒有給你洗。”
唰——南宮謹頓時漲紅了小臉兒。
有孩子捂著嘴巴,嘿嘿地笑,小手指指點點。
烏勒也嗤笑,“夢舞,你為什麼給他當丫鬟呀?他給你多少奉銀?”
“什麼都沒給,只是朋友幫忙。”
冷夢舞疏離地看了眼南宮謹,就傾身湊近烏勒。
“他自己不會洗衣裳,不會打掃,不會梳頭,我偶爾幫他,也是一番好心。誰知道,他竟然賴上我。每天還理所當然的命令我,自詡世子爺,高人一等。”
烏勒嘲諷看了眼南宮謹,冷聲說道,“就算朋友,也沒有這樣的呀!我怎麼覺得,他是拿你當丫鬟呢?堂堂世子爺,屋子裡都長蝨子了,還得你天天打掃,他一連幾天頂著那個雞窩頭,自以為了不起的,是故意氣你沒有給他梳頭嗎?”
注意到南宮謹小臉兒鐵青,冷夢舞尷尬地提醒,“烏勒,你少說兩句。”
“怕他幹什麼?他不過是他娘上輩子留下的孽種,又不是溟王殿下的親骨肉。”
周圍的一群孩子都豎起了耳朵。
“大家早就傳開了,聽說他爹有別的女人,那女人被溟王擺在坤和大殿,他爹怕事情暴露,親手刺死了那女人……你呀,最好別跟著他,將來嫁給他,身份顯赫是一回事,可說不定,他就和他爹一樣,拋妻棄子,做出些卑鄙的事!”
南宮謹憤然揮起一旁的食盒,砸向烏勒的頭上。
烏勒天生狼人,力量不凡,抬手臂猛然擋開……
轟一聲巨響,那兩人份的早膳,砸在了牆壁上,落地就成了一團狼藉。
滿屋子的孩子見有人打架,頓時興奮起來,瞪著紅眼睛和綠眼睛,拍著桌子起鬨,“打,打……”
冷夢舞則被嚇得小臉兒蒼白。
她知道,烏勒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句句都刺在南宮謹心底的傷口上。
而她沒有想到,南宮謹的招式會這樣快,快得沒有人發現,他從何處抽出的短劍。
只是一招,烏勒就被他踩在住了胸膛,那柄短劍的純銀劍刃,抵在了脖頸上,寒光如水,殺氣懾人。
“住手!”
吸血鬼夫子高析一臉怒容,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
他並非是一位年邁老者,相反的,他異常明秀俊美,異常溫雅淡然,異常和藹可親,異常受掌司堂主南宮恪的賞識。
他容忍每一個學生特立獨行,甚至容忍了南宮謹頂著那個雞窩頭來聽他授課。
可他無法容忍,這孩子攜兇器來學堂,也無法容忍,他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南宮謹,你給我出來!”
南宮謹瞬間就到了他近前,“夫子有何吩咐